“公主千万保重玉体,不要太过操劳,不紧要的事便吩咐臣下去做.....”二长老絮叨起来。
秋若摇爪打断了他,说道:“你听我说下去,昨夜本公主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吓得着实不轻。二长老你帮本公主参详参详,这梦兆究竟指的是什么。”
“梦境只是虚幻之事,不能作数的。想必公主日里思虑过多,过于劳累了,才会产生幻觉。”
“幻觉?二长老,本公主说的梦而非幻觉。”
“是是,老臣说错了,就请公主说说做了什么梦,臣尽力参详。”二长老急忙改口道。
“本公主梦见了那一日遇刺之事,一个农夫推了装满干草的车冲了过来,二名刺客突然从草堆里窜出,要刺杀本公主。对了,本公主还梦见了二长老,你说好不好笑?只见二长老冲了过来,一剑刺向那个农夫,与他交起了手。当时本公主在梦中太着急了,直叫道,二长老你别管那个农夫,快拦住前面二个刺客,另让他们冲上鸾轿了呀!”
二长老心中一懔,脸上立刻变色,赶忙立起身来说道:“臣死罪!是臣遇事糊涂!让公主受了惊吓。”
“遇事糊涂?二长老哪里是糊涂之人啊!”秋若笑着问。
二长老心中暗暗叫苦,不敢接话。
“那二个刺客跃上了鸾轿,一大把毒针射了过来,如非梅花护主心切,为本公主挡住毒针,本公主差点就没命了。”
“公主福大命大,有先祖列宗暗中呵护,自是能逢凶化吉。”二长老赶忙说道。
“是吗?原来二长老是这么想的。难怪之后二长老过来匆去了,我还以为,二长老根本就不把本公主的生死当回事呢!”
“这…这…公主,臣哪里敢,这实在是…”二长老大惊失色,知道自己当时一时疏漏,现在被秋若拿来挑刺了。
“本公主在梦中难免胡思乱想起来,难道二长老和那刺客是一伙的?合起伙来要取了本公主的性命?”
二长老双手急摇,叫道:“臣冤枉!谋害公主是诛九族的重罪,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有此想法!请公主明察!请公主明察!”
“二长老不用紧张,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本公主知道,二长老一向对狼族忠心耿耿,本公主亦是极为依重,怎么可能会对本公主不利呢?”
“是是,公主您听我解释,听臣解释…..”二长老一边摸汗,一边心念急转,该当如何说才好?
“好吧,二长老一定想要解释的话,本公主便姑且听听。晚上也能睡得踏实一些,二长老,请坐下说吧。”
二长老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公主,臣当时真的是昏了头了,一见有刺客来行刺公主,臣就慌了手脚,一心想将刺客统统杀光,所以就…,臣一会便去长老会辞去长老一职,再去禁卫军处领罪!”
秋若将脸一沉,说道:“二长老这是跟本公主叫板吗?本公主一直觉得这事搁心里不舒服,把你请来又把事说开了,只不过想要听你说一句真话,二长老觉得就这么难以启齿吗?”
二长老又挣扎了良久,才低声说道:“公主,您就别为难臣了,臣要是能知道些什么,肯定就告诉公主了。臣万万不敢胡乱猜测,请公主明鉴!”
秋若不出声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本公主明白了。就不难为你了。”
“臣谢公主体谅!谢公主体谅”二长老伸手拭汗,悄悄抬眼望了过去,暗察秋若的神色。一触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赶紧又沉下头去。
“本公主相信二长老还是忠于狼族,忠于大王的,这次本公主就不与你计较了。如果再有下次,”秋若语调突然转冷,森然说道:“二长老,你自己就掂量着吧,真以为本公主什么都不知道吗?!”
二长老大惊,立刻脸色发白,吃吃说道:“臣,臣…公主,你...”紧张得话也说不连贯了。
秋若一向对他和颜悦色,信任有加。自己悉心指导她政务时,她更是恭谨有礼,视他为良师益友,左臂右膀,几时有过这般声色俱厉的时候?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她所指什么,一时张口结舌竟不知如何说话。
“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本公主现在什么也听不进。这件事我先搁在这里,也不再查,我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出什么岔子的话,那就二罪并罚,到时别怪本公主翻脸无情,心狠手毒,你可听明白了?!”
二长老连连称是,其它话不敢再多说一句。
秋若见二长老面色青白交错,不停拭着汗,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便又语气稍缓和一些,说道:“只要你忠心办差,这些事我也不再深究了,也不会禀告大王,落你个不是。你是个明白人,千万别做了糊涂事。”二长老连连点头,不停拭着汗。
秋若凝视着他,直把二长老看得心慌不已,良久之后才挥挥爪,二长老如逢大赦,急急忙忙躬身告退。
秋若随即又召来了右将军,密密地嘱咐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秋若在主殿召请了各位长老,以及几位留守的文武官员,就连荆无影和独孤凌也受邀请列席了。
秋若说道:“本公主刚收到独孤城主的一封信,他嘱托我将独孤小公子平安地送去凌霄城,本公主不敢怠慢,打算亲自护送过去……”
话还没有说完,独孤凌直蹦了起来,叫道:“什么?我不回去!我父亲根本就没有信来,你休想骗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