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得这么丧气,公主待我们这么好,这是别人都羡慕不来的好事。只要我们不想着攀高枝,到时央公主指个好人家,还是有望的。”
杏花这才高兴了起来,“你说得也是,我们运气好才能遇到公主,公主不象太后那么严厉。幸亏太后仙升得早,不然的话….”
“嘘,你别提她老人家,你这个不长记性的!”荷花声音有些发抖。
“不提了,我不提就是了,你放心吧。”杏花赶忙说道。
二人一起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秋若现在虽然修为不高,但耳力已经是非同一般,侍女低声说的话都被她听了去,正听得津津有味时,二人却不说下去了,秋若不由回头问道:“怎么不说了?太后怎么啦?”
荷花、杏花脸色一起变得苍白,惊慌地跪倒:“公主恕罪,婢女再也不敢乱说了。”
“你们怕什么呀?本公主会吃人吗?”本公主自问一向和蔼可亲,对几个婢女算得上爱护有加的了,至于吓成这样嘛。
杏花胆大些,小声说道:“公主,我们不是怕您,只是宫中有禁口,婢女不小心犯了,求公主饶命。”
“禁口?什么禁口?谁下的?”秋若不禁好奇起来,还有禁口不准提太后?
“是,是大王下的,求公主救命。”杏花颤声说道。
“荷花你来说,是什么样的禁口,本公主也听听,免得以后不小心犯了。”
“禀公主,大王刚继位时,曾下令禁止谈论宫闱之事。婢女不是有心要犯的,请公主饶恕婢女们吧。”荷花哀求道。
“好了,快起来吧!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估计大王自己都想不起来了。”秋若不以为然地说道。
二婢女虽然起身,但仍一副惶惶难安的样子,秋若觉得有些扫兴,也不好意思追着她们说八卦了。
独孤凌仍在吵吵,荆无影却一反常态不与他斗口,还时不时劝着他。
“你吵到现在累不累?”秋若笑mī_mī地问道。
独孤凌对她怒目而视,如果不是右将军在旁看着它,它早就想扑上来挠她几爪了。
“一会儿看见义父,准备怎么告我状啊?”秋若慢条斯理的问道。
“我要告诉他你虐待我!我要告诉他你….,你这笨蛋!别想套我的话!他又不在凌霄城!我告诉我哥,你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你说你堂堂貂族小公子,还没有我一个婢女聪明,不觉得害臊吗?”秋若叹息道。
独孤凌气得差点没有栽倒,雪白的爪子抖抖地指着秋若:“你,你你说什么?”
“本想看你俩几时才能发现,还是算了吧,你去看看现在往什么方向去了。”秋若痛心疾首,决定来个现场教育。
独孤凌怀疑地看了看她,嗖地就窜到窗边,荆无影比它慢了半拍,也跳了过去,还没看出方向,就听独孤凌大叫道:“笨女人,你一直在耍我!我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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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旭迎着大风站在城头之上,看着源源不断地逃难而来的族众涌进城来,不禁眉头紧锁。
这几日,难民不断的涌来,把已经人满为患的熊族主城塞得更加拥挤。城中已经没住所可以容纳这么多族众了,这些人只得幕天席地而居,甚至就连街道上,也被挤得几乎没有插足的地方了。
自狼族起事以来,熊旭就不停地看着送来的战报,派人打探各方的最新动向。每当得知狼族又获得大胜时,他心里涌起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喜还是忧,就连他自己也难以分辨得出来。
按说从狼族去上京的二条战线,都距离这里很远,熊族本不太可能这么快就卷入战争。但哪里知道,狼族在打了几个胜仗后突然拐了个弯,把二路人马汇合在一起,改变了直奔上京的路线,向这里靠近了过来。
刚开始,熊旭有些想不明白狼族为什么突然改变了路线,只是心里隐隐感到不安了起来,却不知道这份不安从何而来。不是他自大,但他确实不相信狼族敢打熊族的主意,在他看来,熊族即便不如狼族那样强大,但也是惹不起的狠角色。如果荆无痕确定要报仇复国的话,就不能现在就把自己和熊族逼到敌对的位置上。
只是多年未见,自己这个兄弟行事实在出人意料。熊旭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和不安,抬头向远处眺望。不久前传来的战报,临近二个族类被直接灭族了,狼族已经悍然踏上熊族的领地,向着主城逼近。他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这个兄弟没有什么是不敢想的,也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他拐了这么个大弯,分明就是冲着自己这个结义兄长而来了!
一点没错,自己确实是荆无痕的结义兄长,嫡亲妹子还是他的四妃之一。即便是这样近密的关系,仍不能阻止荆无痕兵临城下的决心。
他哪来这么强烈的恨意,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啊!熊旭苦笑起来,看来他是怨恨着自己,但有些事真没办法向他说得清楚。
自他从那岛上逃脱出来,一直没有来过只字片语传过来。自己虽然牵挂着他,却因为心底某个隐蔽阴暗的一点私心,而觉得心生惭愧,自认没有脸面再去见他,再与他称兄道弟了。屡次提笔,想写几个字给他,每次都笔都拗成几截,一字也落不下去,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谁知这一拖,却把本可以缓和关系的机会给拖没了。
他也收到了狼族大典的邀请,但他婉拒了。他不能去,是有不能言说的苦衷,那信使鄙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