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呵呵一笑,抚了一把胡须,道:“小白啊,你跟了我几个年头了?”
“回禀师尊,十七年零三个月。”
沈风点了点头,长叹一声:“竟是这么长时间了么,也罢,这场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白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沈风,她听不懂沈风的话。
“小白,你们可愿跟随我出去,去见识外面的世界?”
白狐闻此双眼大亮,只觉得心脏不争气地剧烈跳动着,至于说黑狗抢了她的丝绸,在沈风说出的这件事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愿意愿意!小白万分十万分百万分愿意!”
沈风不置可否,又道:“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却也处处充满危机,你们可要做好随时杀人和被杀的准备。”
白狐此刻哪里还听得进去沈风的这句话,她满脑子都是外面的世界,毫不犹豫点头道:“师尊放心,我们早就做好准备了。”
这也导致他们三个在以后的日子里,花费了很久时间,吃过很多次亏,若非沈风出手,早陨落好多次,在这样血的教训下,他们才慢慢适应了神域的生活。
沈风微微一笑,他又怎么会看不出白狐的心态,但既然她这么选择了,他也不会再阻拦,毕竟是自己收的第一批弟子。
“那好,你去通知小黑和小金,准备一下,近期便可随为师出去了。”说着沈风丢下刻刀,一步步走出了庄园,来到了旁边的一座山崖上,盘坐在顶端。
他俯瞰着由自己一手建立的庄园,那连绵起伏的稻田果园以及成群结队的牛羊鸡鸭。
“十七年了,生命之道博大精深,我只参悟了皮毛,却也足够应对这关了。”
说着,沈风闭上了眼睛,静坐在山崖顶端。
没过多久,三道光华飞也似得从山脚下冲了上来,正是金蝉、黑狗还有白狐,他们乖乖驻足在沈风百丈开外,不再靠近。
一周……一个月……一年……
一年过去了,沈风还是老样子,静坐在那,似乎是陷入了某种状态之中,这可等坏了金蝉、黑狗还有白狐。
“白狐,你不是说近期便可随师尊离开的么?这都一年了,怎么还没动静?”黑狗的耐性是最差的,他在这里等着,一坐就是一年,他感觉屁股都快在大地上生根了。
白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爱信不信,不信你可以走啊。”
黑狗当时就怂了,这时候走,万一沈风醒过来,误以为他不愿跟随,直接带着金蝉和白狐走了,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不能离去不代表他找不到事做,黑狗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恶狠狠地瞪向一旁的金蝉。
“大师兄,一年前,敲晕我洗劫了我所有藏品的是你吧?”黑狗一想到这件事就郁闷地想吐血,这可是他这些年所有的家当了,一下子说没就没了。
金蝉磨了磨前爪,瞥了黑狗一眼,悠哉悠哉道:“捉奸要在床,捉贼要拿脏,你有证据没?”
黑狗不乐意了,“晕过去之前,我明明看见一道金光的,不是你还会是谁?”
这一次不等金蝉说话,白狐乐了,媚眼迷烁道:“哟呵,死狗你的藏品没啦?哈哈,你也有今天!话说,你可不能冤枉了大师兄啊,大师兄的为人咱最清楚了,他怎么可能看上你那么点东西。而且你见到的金光也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是打雷呢,上天看你作恶多端,便收走了你的东西,惩罚你。”
“放屁!”
白狐的幸灾乐祸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打雷?骗谁呢,这里是一方独立的世界,这十七年来还从未打过雷,更何况,关于雷电,他们也只局限于沈风的讲述中,从未真正见过。
外面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了,他们想见识的东西也太多太多了,这才是他们如此热衷于出去的原因。
“哟呵呵呵……”白狐捂嘴轻笑,心里那叫一个爽啊,抢啊,让你再抢啊,遭报应了吧。
“死狗,你该不会是在怀疑大师兄的人格和素质吧?”
“岂止是怀疑,根本就是!而且这只金蝉哪来的人格和素质?”黑狗张口便想把心里这句话说出来,但是当他看到金蝉眼中的一抹渴望时,还是把这句话憋在了心里。
别看金蝉个头小,看似平和,实际上比谁都好斗,而且打起架来那叫一个狠。黑狗很清楚金蝉眼中的渴望是什么,他在渴望自己出言不逊,刚好有了揍自己的由头。
“没没没,怎么会,大师兄绝对不会拿我东西的,呵呵。”黑狗咽了口口水,干笑两声说道。
“那么,你说……那道金光会是什么呢?”白狐一副挑事的模样。
黑狗那叫一个憋屈,平日里他顶金蝉两句嘴,或者讽刺几句倒也没什么,但他们三个在这里已经干等了一年了,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焦躁,金蝉可是在等着他犯事,然后名正言顺抽自己。
黑狗可不会相当,当即一副怂态,连忙道:“是闪电,绝对是闪电!”
说完之后,黑狗立马端正坐姿,面向沈风,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嘻嘻。”白狐见到这一幕后十分解气地笑了,金蝉则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继续候着。
沈风对此却是一无所知,他也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一年,因为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对生命进行最后的体悟。
这一悟便是二十年,此刻的沈风已经六十六岁,须发皆白,皮肤松弛,脸上出现了一块块老人斑。
“生死宏观上是交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