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张怡寒母亲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一下就愣住了。
很明显,她是知道一些有关我身世的问题的。
张怡寒可能是看出我的神色有些激动,不过她应该没听见她妈在房间里面打电话的声音,因此。她抓着我的手很小声地问我:“你听见什么了?”
她当然知道我一定是听见什么她没听见的声音了,所以才会如此。
“”我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凝神听张怡寒母亲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
“你不要问那么多,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会更好,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我这也是为了小寒好我怎么不还是为了她好了。什么叫做我是在毁她一辈子,我是在救她,也是在救我和你。反正我和你这辈子就从没有过默契,总是三句话不对就开始吵,就这样。我没时间和你吵架,以后小寒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张怡寒母亲说完似乎是挂断了电话,因为房间里面陷入了一阵长时间的安静。
就在我担心她睡觉了。准备叫张怡寒敲门的时候,又突然听见了张怡寒母亲的声音:“小夏,我叫你打听的事情打听清楚没有?什么。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你都是怎么做事的。这么点事叫你查那么久了,你竟然还是这么一句话!行了行了,你别和我解释了,我知道对方来头不小,要是那么好查的话,我自己随便打个电话去问问就知道了,我还会找你吗?
就这样,给我尽快查清楚那个姓谢的最近都在和什么人联系,最好是帮我查出他所有的通话记录。副部级怎么了,副部级你就怕了,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搞清楚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张怡寒的母亲明显也是一个很强势的人,说话的语气和谁都是那么冲,挂电话也是从不给别人留下什么余地,说挂就挂。
很明显,她在叫人暗中调查的人很可能是h省的那个纪委谢书记。而根据张怡寒之前所说的事情来看,如果我爸真的还活着,那么谢书记一定和我爸有一定的关系,因为他们逼迫张怡寒结婚的人就是谢书记的儿子。
再加上谢书记上次帮助过我们,这事就更顺理成章了。
那次吴家想整我和周融赵晓天,结果他们差点被人搞得连根拔起,这一切也都说得通了。
毫无疑问,如果我爸真的还活着,那么他一定有着非凡的背景。否则不可能那么轻易撼动在h省根深蒂固的吴家。
当然,不管他有再大的权利,这都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现在什么都没想,我只想着如果他真的还活着,我就是单纯地想见他一面,当面问问他到底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那么狠心丢下我和我妈就那么走了。
你走了也就算了,你既然想诈死抛弃我和我妈消声灭迹,那你就永远别出来呗,何必又要出来打乱我们的正常生活。要是我们永远不知道你还活着,这对大家都不是很好吗?
张怡寒母亲的房间里又安静了很久,然后才听见传来一阵脚步声,之后就是关门声和马桶的冲水声。然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就再也没了声音。
从声音我能听出她之前应该是在卧室的床上打的电话,打完电话之后上了一下洗手间,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我知道再继续站在这里也听不到什么秘密了,便赶紧贴着张怡寒的耳朵低声说道:“你进去,我就不进去了,那样你妈可能说的更多。一会儿你就在她这里睡吧,我自己出去找地方休息”
张怡寒稍微想了一会儿天,点了点头:“嗯!”
本来之前我们商量的是和张怡寒一起进去摊牌,由我出面去找我那所谓的老爸把事情说清楚,让他们不要和对张怡寒父母施压,我自认为我那么说了之后,张怡寒母亲一定会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的。
可现在看来,张怡寒母亲似乎很忌惮那股势力,并且她明显已经知道了一些大概,估计就算我去,她也不见得会对我说。还不如张怡寒进去激一下她母亲,效果或许更好。
“笃笃笃”张怡寒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里面传来一个有些冷的声音。
“妈,是我!”
“小寒”张怡寒母亲一声惊呼,赶紧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出来了。
在张怡寒母亲打开房门的时候,我已经闪身躲进了楼梯间。
“小寒,你怎么来了?”张怡寒母亲问道:“你不是说你去找那小子摊牌的吗,都和他说了?”
“妈,进屋再说吧!”
“喔,快点进来,外面那么冷怎么穿这么少?”张怡寒母亲说了一句话后,就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
此时已经是十月底,首都的气温比f省这种沿海城市要低很多。我和张怡寒从f省来的匆忙,没想到这边的温度和那边不一样,她都还好,穿得是一身长袖的职业装,可我却只穿着一件短袖。
她们母女俩进屋后,聊的都是一些琐碎的家长,张怡寒几次想把话题引到我爸身上去,可都被她妈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之后张怡寒可能是为了减轻她母亲的戒心,别也很钻心地和她聊起了家常。
这下我可就惨了,我担心走廊上有摄像头,怕被那些门卫看见,所以便不敢在走廊上呆,而楼道里却又刮着呼呼地冷风,可把我吹坏了。
所幸皇天不负苦心人,我在楼道里吹了半个小时西北风后,张怡寒母亲终于主动提到了我:“小寒,那个小林到底怎么样?”
“他人很好,很善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