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当我听见金秋道人那冰冷的声音时,我的心也随之凉透了。
我缓缓抬头,只见金秋道人双脚倒挂在我头顶走廊上面的房梁上,一手吊着走廊顶部的房顶,一手握着长剑正架在我脖子上。
他这把剑是把软剑。不过我的脖子不仅能感觉到这把剑的锐意,眼睛也能看见这把剑的锋利。
剑身很薄,剑刃更薄,薄如蝉翼,看一眼就能被剑刃散发出来的那种锐意震慑住。
我记得自己有次在超市买菜刀,看了一把几百块的菜刀,那菜刀的刀刃也带给我这种感觉,手握刀柄,都很害怕刀刃伤到自己。只是此刻我的这种感觉被放大了无数倍。
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反应,看见一些充满杀伤力的东西都会有一种很心悸的感觉。
就像我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一样,那时候我也很怕很怕,不过我此时比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还要害怕很多。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离我从没那么近过。我甚至感觉到自己一条腿已经迈进鬼门关了。
在金秋道人这样的高手面前,我实在是提不起半分反抗的勇气。别说他的剑此刻就架在我脖子上,就算他的剑还没架在我脖子上,在这种面对面的i情况下,我的枪也不一定有他的剑快。败独
面对金秋道人的那么一句问话,我直接就吓傻了。
本来心里还充斥着对他的满腔怒火,现在也早已被对死亡的恐惧而取代。
“哼哼……”金秋道人嘴角微微一撇。原本倒挂在房梁上的双脚一挺直,就从上面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我之所以在这里用轻飘飘来形容他落地,那是因为他的动作真的很轻,我站在他跟前都只听到很小一点落地的声音。尽管他穿得是一双布鞋,落地声音本就比一般鞋子要轻很多。可能达到从一两米高的地方跳下来而不发出声响,估计应该没几个人能做到。
这人实在太可怕了,我实在搞不懂我们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么一个人。原本不关我们悬案组什么事的一个案子,却偏偏被他们牵扯进来了。
“小林……”就在这时,周融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穿过来了。
“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金秋道人一脸鄙夷地看了看我身后,很明显,他这话是说给邢酬与周融听的。
“融哥,你别管我,你们赶紧走吧!”我有些紧张地叫了一句。
因为我心里很清楚,要是金秋道人把我干掉之后再去杀他们,他们依然逃不过他的毒手。
“哼,走?今天谁也走不了……”金秋道人说完眼中射出一道凌厉地杀气,一看见他眼中这股杀气,我心一下就跳到嗓子眼了,我知道下一秒他就要对我动手了。
果然。他下一秒的确是对我动手了,因为他话音刚落之际,就拉动了他的长剑。不过,也就在他拉动长剑的瞬间,从金秋道人右侧突然飞来一把高速旋转的飞刀。
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就在金秋道人话音刚落之际,那把飞刀就出现了,金秋道人也拉动了长剑。
只可惜,他那只拉动长剑的手才刚有动作,那把高速旋转的飞刀已经飞至他的手臂。我只听见“哧”地一声,金秋道人的右手就直接毫无征兆地掉在我跟前。飞刀在砍断金秋道人手臂之后,又继续朝前飞行。“嚓”地一声钉在我右侧的木柱上。
我一看见这把刀,就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身后愣在原地的邢酬。因为这把刀的形状与邢酬那把几乎一模一样。刀身都是由两把月牙形的弯刀组成,刀柄在中间合而为一。
稍有不同的是,我眼前这把刀,比邢酬那把刀明显要锋利很多,因为我此刻隔着一两米远都能感觉到刀身传过来的锐意。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金秋道人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从道观后院的一棵大树下便缓步走出一人。与此同时,我们众人便全将目光转向那个黑衣人身上。
他一袭黑衣蒙面,倒背着双手,他缓步朝我们走来之时,一双眼睛一直在死死地盯着金秋道人。
“你是谁?”金秋道人终于反应过来了,只见他左手握着自己右边的断臂,一脸怒容地盯着朝我们走来的那个蒙面人。
“哼哼……”那蒙面男子冷笑一声,并没回答金秋道人的话,只是缓缓地问了一句:“你知道我会怎么杀你吗?”
这话正是刚刚金秋道人问我的话,此时,这个蒙面男子原封不动地将其还给了他。金秋道人一听见这句话,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这明显就是赤裸裸地打脸。
不过,这个蒙面男子一出现就废了他一只手,他又哪里还敢说什么。
本来按道理说,我听见那人问金秋道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我应该很高兴才对。
可是,当我一听见这个人的声音之后,我的心里却又五味杂陈。
因为我能听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振国。
他怎么也在这里?当我在心里暗问了这么一句话后,我又很快找到了答案。
既然邢酬都在这里,他会来这里似乎也并不奇怪,因为邢酬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徒弟遇难,师父好像应该理所当然的出现。
正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跟前的金秋道人突然一个转身,而后我就看见他左手一挥,朝林振国射出了几枚飞钉。
尽管因为我妈的事情,我对林振国已经心灰意冷,可这一刻,我还是心里一颤,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主要是此时他与金秋道人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