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夫人和梅妃来的原因是什么云裳多少猜到一些,可是眼下她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帮她。或许外人看来能住在凤阳宫该是无上荣宠,可是她心里知道自己如今还能得以保命,全靠腹中这个孩子。
“小哥哥有消息了吗?”强打了几分精神,云裳问道。
袭燕做了个就知道你会问的表情,沉了一口气道:“小公子救出来了,现在在倚梅苑梅妃哪里”。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云裳护兄心切,语气中竟有一分嗔怪,情急之下就要起身“带我去看看小哥哥”。
“娘娘别急”按住云裳的身子,袭燕很怕云裳有丁点闪失“娘娘,王上交代您现在有孕在身,任何事情都不许打扰到您,小公子受了点伤,现在现在梅妃哪里将养,等过几日让小公子来给您请安。”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对于袭燕的额话云裳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奴婢何时骗过你?”脸上勉强挤出个笑容,环宇的身体她也担心。
“您再睡会吧。”扶云裳躺下,盖好被子,袭燕倚在一边累的眼皮打架。
看着疲累到这般地步的袭燕,云裳心里一酸,自己这一倒下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袭燕,真的把她累坏了。还好小哥哥回来了,打架终于能松了一口气。
能把小哥哥安顿在梅妃那里也没什么不好,眼下自己真的没有精力照顾他,况且眼下梅妃正得宠,如果自己真有个三长两短,或许念在往日交情上梅妃还能帮上小哥哥一把。
昏昏沉沉的想了一会,云裳面向里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t/
接近黄昏时候,云裳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揉了揉两侧太阳穴,起唇问道:“怎么了,外面有什么事吗 ?”
“娘娘,您醒了。”玉儿过来抚云裳坐起来,扫一眼门外嘴角一撇十分不乐意:“还能怎样,还不是凌夫人,吵着要见您。我们说您睡着让她再等等可是如何也劝不住,非要现在见您,没办法只好让袭燕姐姐过去。”
“让她进来吧。”云裳吁了口气,在身下又加了一个软枕。
早晚是要见的,凌夫人性子急不见她这一面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云裳醒过来说了要见,玉儿只能出去传话,可是一条腿刚迈出门槛,就听外面有人喊:“王上驾到!”
“过来帮我更衣吧。”云裳对玉儿说。总不能这个样子见他吧。
外面呼啦啦跪了一地,请安的声音此起彼伏,尉迟枭只是点了个头,就向云裳这里来。
云裳尚未打理妥帖,只能一副病西子的模样接驾:“臣妾给王上请安!”无论如何她还是他的妃子,是他孩子的母亲,这宫中的礼仪总要遵守。
紫金线扎口的玄色宽袖一甩“你就不用跪了。”
玉儿起身接住云裳半跪的身子扶起。
“爱妃这里好多人哪。”坐在凤床正中,花卷丝幔之下丝毫不掩天子威仪,扫视尾随进来的梅妃凌夫人,尉迟枭面露不悦。
这女人该不会真的当自己是正宫王后,这么快就端起王后架子结党隐私起来了吧。
本来就恨不得尉迟枭想不起来自己的凌夫人,此刻撞见王上腿都有些软。她是来求人说项的,可是哪里想到这还没说上一句,竟然在这里被抓个正着。不免又对梅妃和云裳怨恨起来,一双怨毒的眼睛在梅妃和云裳身上来回打转。
要不是梅妃拖沓她早来一点兴许就不会赶上云妃午睡,如果云妃不拿这么大架子迟迟不肯见自己,或许就不会横生出这许多枝节,总之这是一个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总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的女人。
尉迟枭端坐身体目不斜视,可是寝殿中所有人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每个人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他也猜的通透。
“本王前来是有个好消息告诉爱妃,司徒丞相找到了。”接收到云裳惊讶的表情尉迟枭满意一笑,接着道:“没想到丞相的尸体竟然被人葬在王城外十里坡,还真是个山青水秀的好地方。”
云裳给他一个与我何干的眼神,并不做声。只要小哥哥安好其他的她才不管。司徒家既已被灭门,与他有牵连的都死绝了,活着的人才是她该关心的。况且她对司徒昊只有恨,恨不得他早死。
这些尉迟枭该知道才对。
“可是,本王扔不解恨怎么办?”幽幽声音传来,那人脸上竟然还挂着冷冷的笑。
“王上心中所想,臣妾如何知道。”
“都道爱妃是王城中第一伶俐女子,不妨给本王出个主意可好?”
“人都死了,王上还想怎么样,总不能掘坟鞭尸吧。”最是看不惯那人一副事不关己却又什么都在心里算计的样子,云裳愤然道。
哪知道尉迟枭竟像真的得到一个好主意一样,双手一拍道:“爱妃果然好主意。来人,去告诉单辛木,就说王妃意思,司徒昊谋反叛乱大逆不道,其罪当诛,既然人已经死了,那便掘坟鞭尸吧”。
意思随口一说,尉迟枭轻巧宣旨,一个已经入土的人死都不能安息,该是多大的仇恨。
始终在一旁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对话,梅妃和凌夫人身上俱是一寒,心头一颤。
凌夫人更是双腿一软跪伏在地哭喊道:“王上饶命,是臣妾愚钝被人利用,才险些坏了王上大事,臣妾无心之失,还望王上看在臣妾也是担心王上圣体,情急之下做错了事,不要与臣妾计较。”
跪在脚下的女子抖如筛糠,头磕在地上用力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