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是个聪明的”待武才人走后,梅妃感叹。
选秀结束之后,尉迟枭几日不曾照拂任何人,宫中妃嫔不免有人按捺不住,只是不敢贸然行事。
武琉环算是胆大的,直接带上厚礼前来给梅妃请安。一番寒暄过后,话题便带到了王上喜好上。
二人心照不宣,梅妃也算知无不言。于是便有了凌微湖旁美人思乡的一幕。
武才人算尽心机博得头筹,打的先入为主的盘算,只想着能够先近王侧近水楼台。
这一招也算管用,至少接连几日,尉迟枭都是到了琉璃居的,武琉环圣眷优渥也终于得以和王上说上话。
“王上,今日梅妃娘娘赞臣妾肌肤胜雪,可是美中不足的纵然雪再莹白,却是少了些柔美。”
“你和梅妃走的很近。”就好像刚才的温存全是假的,尉迟枭的声音依旧平淡。
还好这几日武才人已经习惯,知道王上真的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并不是不喜欢自己才有胆量接话:“嗯,梅妃姐姐就像长姐一样,琉环刚入宫很多规矩都不懂,还是梅妃姐姐教的呢。”
窝在尉迟枭的怀里,藕臂搭在尉迟枭的胸前,柔弱无骨的素手摸着他下巴上的胡茬,琉环继续道:“梅妃娘娘还说,原本宫里还有一位姐姐,只有他的肌肤才能胜过臣妾……”
“是她叫你说这些的?”厌恶的猛推开怀里娇躯,尉迟枭的脸上霎时蒙上一层霜。
半露在空气中的酮|体撞在床帏上,娇躯一阵瑟缩一声呻|吟脱口而出,琉环不知自己哪里说错,眼含秋水的双眸瞬间红了,支撑起还尽是鲜红吻|痕的身体跪在床上:“可是琉环哪里说错了,让王上动怒,臣妾罪该万死。”
不顾床上花容惊得失色,尉迟枭起身踏着月色离去。临行前冷冷淡淡扔下一句:“她不是你们能说的!”
“王上起驾!”于修的嗓音在空阔的夜色里久久不散。
武琉环直到双腿酸软才跪坐在床上,还愣愣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刚才尉迟枭发怒的样子冷绝的气势,真是吓到她了,一副娇颜如坠寒冰。
从来爹娇娘宠被珍视惯了纵容惯了,撒娇是她屡试不爽的杀手锏,可是这一次她竟然失手了,还是败在一个不曾谋过面的被打入冷宫的女人手上。
“她不是你们能说的。”言犹在耳,雷霆振威。委屈的双眼中第一次蒙上了恨。
夜色凄迷中降了白日里的燥热,出了琉璃居,尉迟枭信步走着,不知不觉脚步停在了暖云阁。抬”的鎏金牌匾摇摇欲坠,原本热闹的地方平添了不少萧瑟。
“吱呀”一声推开漆红的的大门,入目的不是灿莲烛火,只有门楣上一展褪了色的宫灯还在摇曳。门口的荒草有半人高,参天古木的婆娑曳影,恍若流年。
是不是那树下该有一对金童玉女,是不是那院中该有郎骑竹马青梅绕!
“你回去吧,本王独自待会。”忍者身上不适,尉迟枭挥退于修。
不知为什么,这暖云阁正院中的布局总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曾相识的不仅是这里的亭台楼阁,还有那人熟悉的体温。所有的一切像是锥在尉迟枭心口的一根刺,不拔疼,拔了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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