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姐姐……”巧惠支吾起来不知该如何回答。t
习燕悄悄拉了碧春和黎秀出去,云裳才接着问:“巧惠,我待你亲如姐妹,一直以来你待我也是极好,为何在这件事上要隐瞒我。”
事情被云裳撞破,巧惠知道是隐瞒不下去了,瘫坐在椅子上:“妹妹怎敢隐瞒姐姐,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说起这件事。”
“有何不能说的,你知道我找小哥哥都要找疯了!”云裳突然抬起头来,嗓音带着激动的尖锐。
迟疑了好一会,习燕才慢慢道来:“我派出去找司宇的人行至南阳,在一户农户家里问到了下落,据说这玉佩便是落在那里的。”
“那小哥哥呢,小哥哥可有下落了?”若说刚才还只是云裳的猜测,这一刻得到巧惠肯定的答案,云裳更加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抓紧巧惠的双臂摇晃起来,恨不能马上就能得到环宇的下落。
“司宇……司宇……”
“你倒是说啊!”巧惠越是犹豫,云裳心中的不安越是在扩大。
“姐姐你坐下听我说”巧惠吧激动地站起身的云裳按回椅子上,环顾一周确定四下无人,复又开口:“那户农人说当时司宇遭人追杀,慌不择路躲到了他的家里,为了感谢农户的收留之恩,才把这玉佩赠送给他。可是……”
停顿片刻,巧惠叹了口气,白了一张小脸,眼圈也跟着红了:“可是还是被找到了,那些人突然冲进来绑走了司宇,司宇重伤,这玉佩也摔坏了”。
一番话说完,巧惠直直的盯着云裳,很怕她有什么状况。
云裳的目光失了焦距,怔怔的像是丢了灵魂。口中念念:“受伤了……小哥哥受伤了……”一行清泪自腮边落下,许久云裳才抬起头含着愤怒问道:“追杀他的是什么人?”
“是……官兵。”巧惠定定的答,一双眼睛不敢离开云裳片刻,就怕她一个不注意云裳会冲出去找尉迟枭理论。
“尉迟枭!”一字一顿的说出尉迟枭的名字,云裳银牙咬破红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仍不自觉。
第一次巧惠在云裳的眼中看到了嗜血的光芒。
凤阳宫内一灯如豆,安静的夜里,云裳与习燕对坐。
习燕得知事情真相的时候也只有默不作语,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们费劲心力寻找环宇的下落,不想却被巧惠带来这样的消息。如今环宇生死未卜,云裳的心更是难落安稳。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尉迟枭又骗了她们。
“呵!动用全国的力量,州府县衙,官军将士,做的就是追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
云裳对尉迟枭彻底失去了信心与信任,这一刻她恨的唯有自己,恨自己将小哥哥的性命至于儿戏,恨自己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那个惯了朝令夕改的男人身上。
“许将军怎么说?”云裳得知环宇的事情虽然情绪起伏很大,但是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找尉迟枭对峙,而是先吩咐习燕去找许正豪。
她曾托付许正豪帮忙寻人,她也不会轻易听信了任何人的一面之词。
“许将军仍旧没有小公子的具体下落,不过许将军答应会派人按照梅妃说的路线再找一下。”许正豪倾己所能都没能找到环宇,心中对云裳实是愧疚,更加的不遗余力的帮忙。
“现在西北动荡,将军怕是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帮忙,眼下我们只能靠自己了。”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云裳望着殿上那一盏悠悠烛火,目光随着明灭。
“靠我们自己?”不怪习燕不相信,眼下她们虽然不是在遮暮居,可是不过是换了一座冷宫罢了,哪里来的办法。
冷宫走水后,尉迟枭下达王命:司徒侍妾凤阳宫内受罚思过日日诵经礼佛抄写经文。
谁也不知道王上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不在乎云裳大底可以换一个僻静之所囚禁,可是偏偏他又安放在离他最近的凤阳宫。
若是他心里还挂念云裳,为何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欺骗环宇的事情,就连云裳重病受伤,他一句关切的话都没有。
“找尉迟枭,我要出冷宫。”云裳语气平淡的仿佛是在说,出了闺楼我要去后花园走走。
可是这里是冷宫,前次她去求尉迟枭都被轰出来,这次再让她去面见王上,恐怕连面都见不到就会被赶出来。
不想云裳失望,习燕宁可难为自己,暗下决心的不辱使命认真道:“好,我明天去求王上!”
云裳从凤塌上站起身来,拂了拂自己身上与这装饰华丽的宫闱格格不入的灰白色的粗布衣道:“不用去求他。”
习燕更是不解,要出冷宫却不求王上,那岂不是痴人说梦。
明白习燕心中的疑惑,云裳还是不卖了个关子:“新进宫的几个秀女的底细你都打探清楚了,回来告诉我。”
“是!”隐隐觉得云裳的别有用心,习燕不敢停留片刻起身离去。
此刻的云裳退去了一身的柔弱与认命,整个人焕发出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定。
这样的云裳习燕见过一次,那还是小公子刚入宫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习燕就是觉得这一次似乎是王上要遭殃了。
新进宫的秀女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习燕在冷宫呆的久了,自然对外面的事知道的少了些,为今之计只能托以前暖云阁的人帮忙。
知道是旧主要打探消息,欢喜它们自然全力以赴,恨不得人家的族谱都给翻出来。所以汇报到习燕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