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何凤兰紧紧抓着景昕扶着她的手,不停的吞咽着唾沫看来刚才她一定经历了不小的惊吓。
“没有啊。”景昕回头看了眼正凝视着何凤兰的陆华年,陆华年对她轻摇下头。
“我跟他都没有听到,是不是妈最近精神太过紧张所致?”当说出这句话时,景昕才觉得不对,这些日子何凤兰一直以为陆华宇死了,除了心中还残留着一些陆良离去的痛苦和凄楚。
有三个孩子作陪,她的心情挺好,没有丁点儿异常。
“刚才我明明听到车轮子碾压地面的声音,还有一声声不真切的冷笑,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那声音是属于阿宇。你们告诉我实话,他是不是没死。”
“妈你听错了,他已经掉下江溺水而亡,尸体都已经找到了。”陆华年见景昕面露纠结,率先开口,帮何凤兰倒了杯温开水,递给景昕,示意她递到何凤兰嘴边。
“不是,我绝对没有听错,那声音是在楼上响起的,我不重听,也不会出现幻觉,那声音就应该是真实存在的。会不会是阿宇死了,也不愿意放过我们让我们好过啊!”何凤兰听到的陆华年肯定陆华宇死去的话非但没有平静而是越发激动,脸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
“妈世界上哪有鬼,如果有鬼的话还有那么多的冤案吗?鬼回来报仇就好了!”
陆华年脸上表情缓和,第一次好生好气的跟何凤兰说话,“喝完水,让景昕陪着你上楼休息。”
“真的是我想多了?”
“嗯,今晚我陪着你。”
景昕点点头,握紧她冰冷的手,帮她整理着凌乱的头发,心情却因为何凤兰的话语而无法平静。
等着何凤兰稳了稳,景昕扶着她上楼,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回头时,陆华年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无言的告诉他,他会守在客厅中。
检查完三个孩子安然无恙,陆可顾嫣在熟睡,被尖叫惊醒的欧阳正睁着一双惺忪睡眼,摇摇晃晃要来开门,被陆华年拦回房间。
两次沾毒,陆华年不敢抽烟,惫懒的倚在沙发上倒了杯水慢慢喝着,状似不经意抬头扫了眼墙上的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在夜间格外清晰,鹰隼扫了眼二楼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目光在暗处定格,低眉敛目沉思片刻起身,叩响因为天色已晚留下来钟点工。
佣人的房间本跟都在一楼,因为突然多了四个人再加上何凤兰不愿意上楼上住,钟点工就在二楼收拾了一间客房睡下。
现如今别墅中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她都没有下来,不得不让人生疑。
门响了几声,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陆华年加重力道,过了半响里面传来一声好似没睡醒的瓮声瓮气的女声,“谁啊,有事吗?”
语气透漏出一股子不耐,仔细去听还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陆华年薄唇轻勾,对着还留在客厅中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保镖招了招手,让他们上来。
这些保镖应该是经过顾洋授意,对陆华年不待见的很,好似没有看到他们的动作般,陆华年的眸色微微暗沉下,眼中闪过不屑。
倘若不是怕何凤兰起疑心,他也弄几个使唤额人进来,才用不着麻烦他们。心中诽谤归诽谤,此时他也没闲着,进了书房拿出家里的备用钥匙,钥匙插进房间还没转动,两个保镖就眼睛巴巴的跟了上来。
就在他迟疑的瞬间,门被从里面拉开,手中的钥匙直直拔了出来。
顶着一头乱发的女人,身上的睡意堪堪只扣了下面几个扣子,露出上面一大片雪白皮肤。
虽说临时工是三十奔四的女人,此时却也是知道羞耻,尖叫声后,一手捂住胸前,一手要关门。
陆华年连瞅都没有瞅一下她,直接伸手推开门,锐利的眸光在摆设简单的房间中逡巡一圈。
“装神弄鬼的玩意是你交出来呢,还是我找?不过,得事先跟你说明,两种做法,两种不同的结果。哪种惩罚的轻,你心中应该有数。”
寡淡的声音凉薄裹挟的冷意,丝丝入骨让颤抖的扣着扣子的人,腿不自觉的颤了颤。太过害怕,敞开的几个扣子怎么也扣不好,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颤抖的唇瓣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我,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睡的好好的,你们把我吵醒,还闯进我的房间,就算你是雇主也不能这样对对我吧,再怎么说我都是个女人。”
“行了,行了,你也白装了,就你这个身材,这年纪陆先生根本就不感冒。这种把戏,在我们眼里都是小儿科了,该交的东西你赶紧交出来。若是被我们翻找出来,把你往乞丐窝里一丢,他们应该对你这样的女人感兴趣。就冲你这样的臆想症,估计也就好那口。”
两个保镖中略黑的那个郁封,一看就是一脸的凶相,是个毒舌,眼睛一瞪,临时工刚要扣上的扣子,再次咧开。
郁封耐心全无,对着正单手揣兜,目光不在一处的陆华年说道:“陆先生,翻东西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这两个有经验的吧,别脏了你的手。来这里看好这女人,别让她溜了。”
常年做保镖的人,眼睛如鹰一般的利,一眼就瞧出来这女人有问题,也不等陆华年答应,直接越过他,翻找着可能藏东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