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在急救室抢救五个小时还没出来,你不在这里守着,出去见她。难懂一个用来配合你演戏的女人比你爸还重要!”夹围史血。
陆华年抿唇不语,在何凤兰过来推搡景昕的时候把她护在身后。
“阿年,你······”何凤兰指着陆华年的手指剧烈的颤抖着,气的老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大嫂,阿年在乎女人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你就不要生气了。”陆华年的姑姑陆华丽扶着何凤兰在椅子上坐下,帮她顺着气。
“如果他是真心在乎也就罢了,他是······”
何凤兰怒火高涨,话说一半又气的不行,陆华丽一直坐在旁边安慰着。
“阿年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情,你跟我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不行,你们就去国外颐养天年,随他怎么折腾。”陆华丽略带责备的眼神掠过陆华年,“如果你爸这次能度过危险,你跟他好好谈谈。不然,他早晚得死在你的手上。”
“如果他那不回鲁馨雅手中的股权,阿良是不会跟他谈的。”
何凤兰接过陆华丽放在她嘴边的水,闭着眼抿了几口。以往雍容华贵的脸上皱纹凸显,惨白一片。短短一些日子老了很多。
“阿年你也是,私下里收购陆丰的股票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动你爸留给欧阳百分之十的股份呢。现在鲁馨雅和其他的股东要求开股东大会,重新选定董事长和执行人。她现在咄咄紧逼就说明她有足够的把握重新坐回总裁的位子。以后陆丰就不再是陆家的了,陆丰能有今天,你爸倾尽一生心血。你就这样白白送人,放在谁的身上谁也受不了。”
陆华丽越说越激动,陆丰是陆家赖以生存的依附,倘若真落入鲁馨雅手中,势必会打压他们。如果那一天来临,屹立在s市百年不倒的陆家将会成为历史。
“姑,你清楚我对经营陆丰没有兴趣,如果你不想让它落入外姓的手中,去说服华宇。”
陆华年攥紧景昕的手,暗沉的目光盯着急救室依旧固执亮着的红灯。一直眉眼低垂回避陆家人各异目光的景昕,缓缓抬头,视线落在他刚毅的下巴上。
他执意离婚,才会急于满足鲁馨雅的要求。现在陆良躺在急救室,按理说他应该毫不犹豫,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都要把陆丰给枪回来。而他却固执的无动于衷,是他太过无情?
倘若无情,景昕看向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手,她明明能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关心,陆欧阳的小脸浮现眼前,景昕暗自叹息声,果真是商人。
胸口传来淡淡的疼,景昕脸色稍冷,开始给自己上思想教育课。景昕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能让一个gay喜欢上你!最好还是收起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不然你干脆自个儿跳进火坑得了。
漫长等待对于门前的每一个人来说都很难捱,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红灯戛然熄灭,陆家人一个个都屏气凝神等待着结果。
景昕手上一痛,陆华年攥着他的手,骨节泛白,他也是紧张的。
门缓缓推开,打着点滴的陆良被推出,看到他毫无血色的脸孔,在场的人才松了了口气。
刚刚那一幕,景昕好似看到父亲当天的场景,双眼毫无预警的氤氲出层雾气,扶着何凤兰的陆华丽无意中望见,多看了景昕几眼,景昕低下头,看着脚尖。
“叔叔的身体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跟着移动小推车后面出来的鲁辰砚拿下口罩,手术时间长,他浑身的衣服完全湿透,整个人像刚从水中捞出来般。
“谢谢。”陆华年冷冷扔下两个字,连睁眼都没有瞧他下。
“阿年,我姐那边我再去劝劝,看看能不能用鲁氏的继承权换回她手中陆丰的股权。”
“你姐占有陆丰的事情你父亲也是支持的,拿鲁氏继承权去换,你也是够天真的。”陆华年冷嘲声,“不管你现在做什么,你也弥补不了当初犯下的错。”
鲁辰砚苍白的脸上浮现痛苦,景昕有些同情看着他,直觉鲁辰砚是个好人,当初陆华跟曹郁戈的事情就算是从他口中传出也应该是一时口误或是被鲁馨雅设计了。
鲁辰砚对景昕温和的笑笑,他的笑容好似有魔力般能感染人,景昕嘴角也不自觉跟着他扬起一抹明显弧度,感受到两人之间无言的交流,陆华年紧抿薄唇,拉着还未回身的景昕向加护病房走去。
“你轻点,弄疼我了。”陆华年收紧很大,景昕觉得他力气再大一点,她的细胳膊就像他在车中折断的烟一样。
一路连拖带拽,景昕苦着一张脸幽怨的看着阴晴不定的男人,陆华年回身,把她逼靠在墙上,双手放在她的头两边。
“我警告过你,不要跟他走的太近。在我眼皮底下跟他眉来眼去的,挑战我的忍耐力?”
两张脸靠的很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景昕脸上,景昕身子死死贴在墙上,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陆华年眼神再次暗了黯,脸又向前凑了凑,鼻尖几乎碰都一起,姿势暧昧。景昕却没有像以前那般脸上潮红一片,小脸蒙上层冰霜,杏眸盛满不悦。
“你跟他有恩怨,不代表我就得跟你一样对他有仇。请你摆正我们两人的关系,我们地位平等,我不是你的附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