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里的兔子
“行了,我去替你看一眼,省的某人担心。”白槐替小爱倒了一杯热茶,起身上楼,十分钟后,他一个人下来,对着小爱一摊手:“房间里没人。”
“没人?”难道是他死心回去了?
小爱拨打了唐冽的电话,提示无人接听。
然后她找了前台,让前台帮忙开门,他们两人一直同进同出,偶尔还在一个房间里,前台并没有怀疑,就帮她开了门。
∑冽的东西都还在,而且床铺还是早上收拾完之后的平整,他昨晚真的没回来。
“怎么,现在开始担心了?”白槐看小爱眉头皱的死紧,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你别着急啊,说不定他去哪里玩起来乐不思蜀了,也可能喝了酒,现在还没清醒……谁知道呢。”
小爱想了一下,白槐说的也有道理。
~~~.~~ “你在这里等,我回房间了。”
“行,我保证,唐冽一回来我就给你打电话。”
“他回不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关心呢。”小爱转身就走。
“嘴硬。”白槐进了房间,直奔床而去。
小爱在屋内赤着脚走来走去,这样就不会发出声响,不想引来外面人的关注。
无头苍蝇一样踱了半个多斜,忽然觉得后窗传来一丝异响。
因为四周都很安静,也因为她人已经在黑暗寂静中转悠了半个多斜,早对声音变得十分敏感。所以听得很清楚,那好像是轻拨插销的声音,后窗一直都是关着的,谁在这个时候想开她的窗户?
⊙道是唐冽回来了?
小爱往后窗望了望,也没见窗户被打开,心下奇怪不已,大着胆子到后窗边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终于发现有一张字条样的东西从窗缝下露出一角。
小爱拔了插销,把窗子掀开更多点,拿到了那封折叠的很齐整的纸条。
上面写着几行兄:“出后窗。沿排水沟行百余米。至兰园后墙,左起十五米,高约一米处,推墙。”
谁。谁留这么奇怪的字条。要她去后墙干什么呢。
小爱摸了一下手机。然后从小窗里翻了出去,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一小溜沟沿往兰园的后墙摸去,不是她太好奇。而是她担心自己和唐冽的行藏以及目的,早就落入他人眼中,这是关乎性命的问题,不弄个明白岂非巷糊涂做二道鬼?
小爱疑问的是,兰园的后墙有什么,是可以从后墙出入呢,还是墙砖里藏有什么东西。
招待所属于地广人稀,为了标记区分,划分了梅兰竹菊四个院子,梅园属于老干部招待所,兰院就是一般的客房,菊园是餐厅,竹园是一处娱乐场所。
待终于摸到后墙时,发现墙上爬满了藤萝一样的植物,字条上说的位置小爱只能靠估计,结果在藤叶植物内按压了半天,那院墙都死死的,丝毫不见动静。
⊙道是哄她出来耍的嘛,小爱气馁地想着,准备撤离,又有点不大甘心,于是接着在周围附近找寻,终于在摸到一个四分之一掌大小的硬块时,把它给按进墙内了。
甫一按进去,墙脚根处的地面便裂开一道缝,宽窄恰好能容手指探进,一摸,里面好象是只木匣子,忙小心地刨开外面的苔衣与泥土,把木匣给掘了出来,来不及细看,在土罅里摸了一遍确定再无他物后,又动手把土统统填回去,最后在土面盖好原来的苔衣。…
做完一切,心想应该不会有人跑到这里来看出异样,便顺原路返回,跳进自己屋内时,只听得自己的心咚咚乱跳,忍着气喘,小爱检查了一遍房门,没发现被人动过,这才稍稍安定。
剩下的就是处理掉自己鞋与匣子上的泥土,以及那张字条,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抱着木匣躺进了被窝里。
小爱没有贸然去打开那木匣,一来太晚也太累,她没有精神再去研究木匣了,二来也怕木匣里会藏有什么害人的东西,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些,绝不可能会有人引她去发掘某宝贝这么好的事。
不过,这个匣子藏在哪里才不会被发现,她则必须在天亮之前考虑出来,这屋内的任何一处,都可能会被打扫清洁,藏东西一向她就不在行,这回还真是难住她了。
小爱半困半醒,到了天亮时,白槐唤门,问她是否睡好了,小爱彻底清醒。
小爱应了一声,说要收拾一下,让白槐去餐厅里等她。
外面没有了声音,小爱穿上衣服,从抽屉里拉出匣子。
这木匣是红木做的,上面的缠枝连理镂空雕花十分精致,一叶一脉基本没有线条马虎的地方,花蕊部分还镶有玛瑙石,不知为什么让小爱感觉,这应该是个女人用的东西。
小爱脑子里辗转踌躇,最终决定冒险一开,匣子的目标实在太大,如果能物盒分离恐怕是最好的,而且也没时间了。
小爱一拨匣锁上的绿珠,匣盖弹开,一看,只有一卷羊皮裹,松了口气,取了羊皮裹,小爱匆匆看了一眼,一副图,几个字,字看不懂,图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不过看起来,倒像是藏宝图的样子,想起以前跟爸爸玩的游戏,爸爸会把礼物藏起来,然后画出图来让她去找,所以,只要去过的地方,她一眼就能看出是哪里,但是,对图上标注的地方,她毫无头绪。
看看时间,也不好让白槐久等,小爱便锁了门。
菊园里,白槐在等她用餐,他的眼睛充满询问,但是碍于几个服务员,他们除了谈饭菜的可口,都没有说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