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恩的性子总显得有些淡漠,甚至会有些好欺负的感觉,失去孩子后有所改变但终究是清冷占了上风,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从不轻易显露自己的想法。
可这回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这么大胆的向薄莫言吐露自己的猜测,甚至还明目张胆的想去探究他的想法。
或许是这阵子薄莫言的温柔迷了她的眼睛,纵使个中复杂却也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李知恩知道自己心中是有这个男人的,或多或少吧!
但这一番话过后,当他复杂的眼神投向她时便后悔了!
且不说两人立场如何,薄莫言又待他如何,他的一颗心总不是完整的给了某些女人,论资历她拼不过黎依依,论手段她又比不过孟荔,唯一的优势竟是她正室的地位和李主表面上的庇佑。
所以回头看看她将将的一时冲动竟然有些好笑的,自己的身份尴尬说不定他也只是斡旋其中,又何谈交心而论呢?
微微敛神,李知恩垂眸略略一笑,有些苦涩的轻声道:“夫君不必放在心上,妾身只不过有些担忧罢了,许是走不到那步。”
“恩儿!”
薄莫言却伸着修长的指轻挑了她的下颚与他对视,他嘴角噙着温柔的笑,那桃花目里的柔情似水真让人活活在里头溺死,可李知恩却是想着:
这样的温柔他是否已然给过太多的女人,除开被他收入院子里的姨娘们,他最温柔的存在恐怕还是给了被叔嫂之称阻隔了的吕娉婷。
不说不代表不知,莫锦绣后颈上那颗胭脂痣难得和吕娉婷如出一辙,这其中的意味太过明显。
俗话说得好,不得之憾美过世间一切。
思及此,李知恩心中还是难免有了酸楚,且不同于开始的微小,如今已经漫上心头叫人难过。
他却道:“你有一双很好看的眸呢!”
李知恩闻言心中微微有些触动,眼睛便不自觉的亮了几分,薄莫言嗤笑一声重新将她纳入怀中,他笑道:
“老天公平,恩儿少话却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别的女人都有令人惊艳的时候你是没有的,但你的好却是最留人的。”
李知恩闻言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就这么木讷的任他抱着。
“初见你时只觉得你作了一首好诗,再见你时只觉得你太不自量力,再后来我们成了婚又觉得你有些不懂规矩,最后才发现你竟是这样沉稳的性子。”
提到那首诗,李知恩欲言又止了好几回终于还是没有解释,至于御惊马和吃苹果的事,她是有些汗颜的。
原来桩桩件件他都记得呢!
正是有些出神的时候,李知恩却忽然感觉到眼睛上一阵温热,薄莫言正轻柔缓慢的亲吻她的眼睛,这种温柔再次狠狠的刺激了她的心,复苏的感觉便愈发的明显了。
眼睛过后便是鼻尖,最后薄莫言的吻便停在了她的唇上,温情的辗转,她有一种强烈的被呵护感,太让人动心了。
这绵长的吻让他的手不自觉的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这几日两人虽是同宿但自从上次狠狠的折腾过后便再也没行过房了,李知恩想他是有这意思了吧!
然而,吻一停,他的动作便也戛然而止,李知恩已然衣衫全乱整个人有些失措的看着他,惊慌的眼神水灵灵的更是让人难忍的很。
薄莫言很懊悔,偷香窃玉的事是干不得的,这不,自己紧着的小腹就是血淋淋的代价,这阵子同塌都快将他忍废了。
早知道,他该回自己的院子歇着的,梅院来不得!
他这眉头紧锁的模样被李知恩看在了眼里,抿抿唇她想到了现代女性对这方面的看法:
矜持是女人在外头该有的,但夫妻之间太过矜持会失去很多的乐趣!
在薄莫言疯狂的思想斗争时,李知恩已经壮着胆子颤抖着手伸向了他,垂着眸子心一横,他抓住了他!
‘嘶’他倒抽了一口气之后终于回过神,眼神往她脸上一定正好就瞧见她胆怯的收回视线的模样,理智已然抛向九霄云外,他在心里默念道:
轻些没关系的,轻些不会伤害到孩子的,所以轻些就好!
设想是好的,现实却残忍,他动作确然是轻柔但也难免情动时失了控制,这时候李知恩但凡有点反应他便会紧张的停下来问她是否不妥。
李知恩倒未有不妥,毕事身体不过乏了些,可薄莫言就惨了,他拿捏的很难受,纵使泄了也十分的不爽。
惆怅的再次将李知恩纳入怀中,薄莫言趁丫头们准备沐浴的空档里,他又重新捡起了之前的话题来。
他道:“大哥若执意起事,李主定然要收缴薄氏,到时我便学着父亲的法子将薄氏的钱银悉数捐出去换我们二房的性命。”
李知恩眼眸微睁,心头一阵凄凉,竟是这样打算的?
纵使她心有他想但今日里话已说太多,此刻便先歇下罢,将来的事将来再议也行!
只不过,李知恩此时并不知,这个‘将来’在她生命中并未出现。
新年的气氛在薄府是格外浓重的,主子们月例多发了些,衣衫也新做了许多,个个院子里都喜气洋洋的,连带着丫头奴才们也有新置的东西和新年的赏钱。
可亲手布置了这一切的李知恩却半点喜气也没沾上,不仅成天冬困的难受还被薄莫言刺激了一番:
二房又要纳新了!
在新年前缱绻了那一夜之后李知恩还以为夫妻二人感情有所进展呢,结果他不仅新年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