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紧紧抱着艾德莫若,我不认识自己也会认得他。我想我还不至于真的迷失。
第二天我告诉瓦拉我的决定,艾德莫若没再提出异议,瓦拉笑着就找来了律师,一堆资料拿来让我签。我没直接签,和艾德莫若逐字逐句看。
瓦拉对艾德莫若说:“有了老婆就不信任父亲了。”
艾德莫若没说话,依旧专注。后来艾德莫若指出几处修改的地方,瓦拉愣了一下。原本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找人改了。
这个签合同定案的过程很繁琐,想想当年确立创建香草集团亚洲分部的过程,近两年的时间。每一处都被我和艾德莫若想了一遍,任何问题都一一排除,这才有了今天的香草集团亚洲分部。
两天后,终于在少数几个当事人的见证下。我接收了瓦拉的所有产业,不包括雪绒个人的基金和房产。但我是有只配权的。雪绒没有哭闹,她像一个终于懂事了的小姑娘那样看完了所有的仪式。仪式结束后,瓦拉似乎还有事情放不下,把艾德莫若叫走说话去了。
“杜山雨!”雪绒叫住我。“我要跟你聊聊。”
我听了说:“好啊,去哪里聊。”
这一次,作为瓦拉的产业的继承人。我很轻松从这里离开了。雪绒将我带到一处茂树葱茵的花园里,我们两个一起坐在一棵大树下。一人一手拿着一杯饮料。
“我是真的喜欢老师的。”雪绒说:“不是因为我爷爷如何告诉我他多么的优秀,是我一直就知道。我看过他写的每一篇文章,欧洲所有他留过脚印的地方我都走过,这些我爷爷都是不知道的。我爱他不是从爷爷病了,是在爷爷对我说那些话之前我就爱他了。”
我咬着吸管不知道说什么好,少女的脸庞,闪着柔和的光晕,如果是之前的娇蛮我会选择无视,用看我儿子的眼神看她,可是现在娴静的一个女孩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如果一个女孩她拥有万贯家财,却谦虚谨慎,不禁如此,还才华横溢,肤白貌美,这样的人物很容易让人自卑,尤其我曾经是一个除了脾气大一无是处的女人。雪绒这一刻把我所有的优点都压制了,而我唯一凭借的竟只有一条,我是艾德莫若的妻子。
“那又怎样呢?世界上只有一个艾德莫若,而他今生都属于我。”我这样说,苦笑,像一个无赖一样。
“如果老师他今天痴呆了,躺在床上不能动了,你还会爱他吗?你没看过他写的文章,你爱的不过是老师的一面。”
“那又怎样,有一生的时间慢慢了解,等他不用给我一个眼神我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时候,我们也都老了。”
雪绒的眼泪落下来,她伸手抹掉,说:“你最好能一辈子都和他不分手,不然我会很快抢过来的。我才十五岁我不怕等待,五年,十年,我等的起。”
我的心脏颤抖了一下,忽然想起十五岁的自己,我从不曾放过这样的狠话,从没坚定过任何一件事,胆怯到现在,看着这个少女我很羡慕。
“好啊,如果有天我们分手,给你一个优先权,我亲自通知你!”
雪绒听了这句话,站起身,风吹起我们两个人的头发,我已经近三十的年龄,而她尚处于花期,我以前不觉得自己有多老,如今一对比才觉得连坐在这样的微风中我都老的破坏风景。
“小姐!”艾德莫若潇洒地走来,目光没有落到雪绒身上,他对我说:“事情都办完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
“对啊,怎么了?你不想儿子了?”艾德莫若问。
我从座椅上弹起来,走到他身边,被他牵过手,艾德莫若脸上洋溢地笑容像阳光一样耀眼,我握紧他的手,真想生生世世不放手!
艾德莫若拉着我的手,没有欣赏小花园的花树,一路走过,直到看到那辆送我们回去的车。
坐上车,我还没调整好姿势,就被艾德莫若揽在怀里,“小姐跟雪绒又说了什么?”
“她说我只爱你的一面,她说她看过所有你写的文章。”
“那又怎样?”艾德莫若道:“那也只是我的一面,我还有好多面,但是这些要小姐你自己看。”
“嗯!”我抱紧他。
回到家里,父母正满面忧愁地和两个淘气一起玩。
我看到黑豆伸手打了我爸爸的脸。“妈妈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我连忙扯过那孩子,他看见是我,连忙要依上来撒娇,“不许打爷爷奶奶,谁给你的胆子?”
黑豆一听忽然大哭起来,转身伸手要我爸爸抱。
爸爸手都伸出来,我连忙说:“爸你别管。他现在就敢伸手打你。未来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混世魔王呢!”
“妮儿,小题大做了吧?他还是个小娃娃,手劲没那么大。”
我把黑豆抱到椅子上看着他哇哇泪流满面的脸。心里酸了一下,回头看看小海,他安静地缩在妈妈怀里,不敢看哥哥被打。
我抱着黑豆。哽咽道:“想妈妈了是吗?”
黑豆比刚才更嚎啕大哭,想起索菲亚心里更难过。
艾德莫若抱过小海走过来。说:“出门想孩子想得睡不着,这刚一会来,就把孩子吓哭,你这是干什么?”
我伸手牵了牵小海。小海扭头抱紧艾德莫若的脖子,只给了我一个小屁股,我在他屁股上吻了一下。然后抱紧怀里的黑豆。
“妈妈不该那么凶你,我想好好教你的。可是妈妈看到你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