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晔加深了这个吻。
同时,他的手在程婧身上四处点火,带着技巧的挑逗,很快破开程婧的衣裳,绕着她的肚脐轻轻的打圈儿。
澹台晔看着近在咫尺的程婧,笑了笑,亲昵的用脸颊去蹭了蹭她,见她面上浮现出欢喜并着不满的矛盾神情,轻轻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将手继续往下移动了过去。
形势一片大好,澹台晔心中十分欢喜。
然而,却冷不防程婧突然松开了勾住他脖子的手,随后,腹部便受了一记。
澹台晔捂住腹部,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眼睛里面带着水汽,“阿……阿婧?”
程婧却没有看他,只是将手划过桌子下方,进一步加快了血液流动的速度。
澹台晔这才发现,桌下有一个机关,这会儿显现出来一柄匕首。
程婧的手毫不怜惜的划过匕首,血液一滴滴的落下来,终于让她维系了灵台的一丝清明。
“阿……阿婧?”
澹台晔被她的神情吓到,轻轻的唤了两声。
程婧却只是看了他一眼,眼里没有温度,随后自顾的拢了拢衣服,伸手指向大门,“你走。”
澹台晔被吓到了,“阿婧……阿婧我不是故意的阿婧……我是看见你中了药,怕你受不了……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阿婧……”
他这样说着,眼睛里面已经极快的弥漫起来雾气。
程婧神色不变,保持指望门外的姿势,又重复了一次,“你走。”
澹台晔看了看她,见她面上神色并没有丝毫缓和,只好理了理衣服,有些念念不舍的向外面走去。
只是终究还有些不甘,回过神来道:“阿婧,我真的是怕你有事,硬撑总归不是办法。如果你觉得不甘心,那我就跟父亲说明,你嫁给我好不好?”他顿了顿,抿了抿唇,道:“其实……我父亲是东梁的皇帝,我是太子……我……我……我很欢喜你……你嫁给我好不好?我把贵妃的位置给你,好不好?”
程婧终于动了动脑袋。
她看向澹台晔这边,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嘴角,然后捡起地上的香炉,想也不想,就直接扔了出去。
“滚!”
眼里完全冷酷无情。
澹台晔抿了抿唇,慢慢退了出来。
看着他走远,程婧却好像失去了全部力气,身子又开始再度软绵起来。
她立即又在手臂上给自己划了一刀。
没有丝毫犹豫。
眸中的光亮也渐渐的深沉下来。
香炉她原来就用过,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今日燃的这批香,却是昨天才送来的。
她在这里的衣食用度,全是裴审言在过问,那么,谁是背后主使的人,也是一目了然。
他向造成她和澹台晔的既定事实,按照澹台晔的心性,必然会把她接入宫,介于之前程婧的良好表现,以及程家的出生,她也能取得一个不错的分位,有了这个,她就有了可以随时和澹台晔见面的理由。那么,不管裴审言下一步是准备要她祸君,还是要她打探情报,她都有了非常有利了身份。
而更重要的是,一旦造成这样的既定事实,一旦她在东梁以澹台晔的妃子的身份露面,她和裴审言,也自然再无可能。
他将来将会继承皇位,站在他身边的人,必然不能是有这样黑历史的程婧。她都想的透彻,不信裴审言想不到。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和进行她平等的谈话,也从来没有打算娶她。
程婧突然大笑起来,笑的张扬,惊动外面树枝上的小鸟,鸟儿赶紧扑腾着翅膀飞远。
然而,笑着笑着,她的声音却逐渐变向哽咽,勉励抑制住身体的不适,继续在手臂上划了一道。
今日是七月廿五,按照原著,东梁诸贵家会于南照山修褉,宋荻将会公布不日与程荑成亲一事。
宋荻和程荑掰了,但是程荑不是又打算和宋骆在一起么?
好,好,好!裴审言,你既然要将我往火炉里送,那索性我们就一起跳下去好了!
凭着这样的信念的支撑,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南照山。
她站在那里,看着对程阮温柔可意的裴仲,嘴角微微一挑,轻唤了一声:
“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