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却心道:父亲哪有那么容易相信人,何况乐正还是西唐乐正府的人,恐怕是乐正提出了他自己凌波楼主的身份。
她觉得像是做梦,乐正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澹台循呢?先前完全没有预料到。
那她昨日上门去拜访,恐怕乐正也心知肚明。
他昨日那么难过,是因为这件事么?
皇子的身份,说起来似乎很厉害似的,何况这样现在东梁这样乱,他如果想要取而代之,再简单不过。
但是,哪那么容易呢?就是因为现在这样乱,乐正一旦出面,就意味着这些责任都必须他一个人来承担了。
承担一个国家复兴的责任,谈何容易呢?
模模糊糊的,她的脑子里闪过了这些。等她平静下来,她才问道:
“那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了呢?”
“唔,你父亲母亲和你啊,我啊,丞相啊,还有乐正本人啊,就没了。”
陈羡掰着指头这样说。
程阮终于放心了些。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