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家里打了苏昊的手机让我们回家吃饭,别赶上高峰期堵车再错过饭点儿。
一路车水马龙,到家后的第一句话就很忧桑,有种故作高深的感叹表情:“麻麻祖国的道路真拥挤啊…”
a就给他解释说:“因为麻麻祖国的人多,所以车才会多,我们国家人少,所以车就少呀!”
“姐姐怎么知道我们国家人少呢?”
“因为爸爸家那么多房间只有我们…”ea说到这儿,掰着手指像模像样的数了一下,“爸爸家只有我们十个人,房间却那么那么多,都没人住…”
“?a…”
我已经对这两个豆丁时不时冒出的法语习以为常了。
不过ea这个道理讲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的。
“爸,妈,我们回来了。”
“外公外婆挖们回来了!”
进了门,两个小豆丁跟着我们打了招呼,随即就蹬了鞋直扑到沙发上看时事新闻的苏爸怀里,争相恐后的讲今天出门的事情。
苏老爸听的很认真。
苏妈穿着围裙,从厨房擦着手出来,“快去把衣服换了下来吃饭,长苏你有ems,我放你床头了。”
我们几个大孩子整齐的上楼,一队左路一队右路的各回房间,换洗衣服,稍微梳洗。
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封ems是三亚寄来的。我问苏先生:“寄件人是容诏杰呐,他亲自寄给你的?”
“八成是他秘书寄的。”
我颇为鄙视的看向正站在大衣柜前换衣服的苏昊。他一般不用这么模糊的回答,所以这个‘八成’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是肯定了。
想想也就是,容诏杰家百富企业前十位列,他亲自寄没寄过快递都是个问题。不过…“他怎么会把件儿寄到这来?官属区住址不是对外保密的么?”
“嗯。但是也有例外。他容家产业占福省半壁,有心一打听也不是件难事儿。”他赤裸着身子往浴室走,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我转头一看,连忙捂住双眼,没好气儿道:“你注意下暴露癖行嘛!我还怕长针眼呢!”
“瞎说。看过多少回了,要长早长了。”
他说完,人就消失在洗漱室门里了。顺便传来了浴室门叩上的声音。
我把ems拆封。里面一张红色底纹的烫金请柬,主题是容氏三十周年酒会,敬请人:苏先生、苏太太。
感觉好高端的样子…
晚饭时苏先生请示了二老。得到了批准后又在婆家住了几天,临到周年酒会的前一晚,才迟迟到达下榻的酒店。
酒店位于度假村之内,周年酒会的地点就在酒店顶层的豪华宴会厅。
宴会当日晚七点进场。
我跟苏先生随便找了一套比较正式的情侣装。就直接乘电梯上了顶层宴会厅。
礼仪小姐接过请柬,给我们递来标识胸花。这批礼仪看起来比上次在楚凉慈善晚上见到的素质要高很多。她们微笑有礼,进退有度,并没有像上次遇到的人露出不悦。
我在想是容诏杰太古板了,还是楚凉太随便了。
下一刻。就正巧碰上了也刚好到达的楚凉。他还特惊讶:“你怎么来了?”
“单身派对?”
苏先生一下子点到了楚凉没说出口的话。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也不是不能来,就是我们开盘压庄,我赌你不来…你看。这不输了么。”
“赌多少?”
“三百万。”他竖着中间三根手指说。
“赌太小了,不痛不痒。”苏先生说着。也帮我别好了胸花,就牵着我的手进了宴会厅,把楚凉独独扔在了门外。
大概是楚凉等不及了,说了句“行了我自己来”就没了下文,再听见他说话时他已经到了身边,“你那个小罗同学是不是很怕我?”
“……为什么这么问?”
“抢捧花那天啊。我说她要是不松手我就给她跪下,结果她想也没想就撇我怀里了,你说我那么可怕?”
“你都要给人家跪下了还不可怕?她才多大点儿怎么可能多你这么大一……后辈儿,你这还不是吓唬她?”
他听我这么说,立马哭笑不得了,“男人给女人下跪是求婚,你以为什么?我认她当姑奶奶啊?”
“求婚?”我被他震的倒抽一口凉气,不由就攥紧了苏先生的胳膊。这两个字比他认她当姑奶奶更加可怕好么?
“行了楚凉,别开这种没边儿的玩笑。”苏先生把我的手改牵进手里,用力的握了握以暗示安慰,让我不要担心。他对楚凉说:“你就算真的想找一个女人应付了事,也不要打我妻子朋友的主意。做事如果太没分寸,就会伤及大家交情。”
“你以为我在玩儿?”
“要结婚哪个女人不行?”
“别人我不了解。”
“你了解罗思佳?”
“……”他语塞了一下,没什么底气说:“”你老婆你了解,能给她伴娘的朋友肯定差不了…”
苏先生顿住脚看向他:“这是自私的行为你懂么?人家大好年华,你不爱人家何必去毁她?”
他的声音有点冷,又有点无奈,让我心里咯噔的一跳。
楚凉沉默了一下,严肃认真的问:“我会认真的对待她。”
“认真的也不行。”
这一句话苏先生说的严词厉色,我隐隐感觉到了他的怒气。
楚凉恍若未觉,一手拍上额头,翘手揉着两边额骨,还笑嘻嘻的说“你这人真是护短儿的太狠,连你老婆范围内都给护上了,就不能给我条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