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末,沈七薇明珠店装修完毕,在十二月初寄来了开业请柬。
开业当天,参加剪彩的除了代言人的觅杨,还有小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e.s。
这是我结婚后第一次见沈七薇。
她依旧光彩靓丽,身姿绰约,一袭墨绿齐膝礼服,端庄不失高贵。
她身边是穿着婚纱的觅杨跟礼服的e.s。
三个人谈笑风生时,她比以往每次见到的都美丽潇洒。只是……她看到我在看她的时候,眼神微微闪躲了一下。
她在应酬,我就去了她楼上的办公室等她。等她姗姗来迟的跟我解释:“今天太忙了,有人今天就要订礼服,偏偏还不能推辞,注明影星洛丽亚你知不知道?演爱事的那个,没想到我开壶的第一户就是个大手笔啊。”
作为股东,我感到十分高兴。
高兴的余外,我还感到十分郁闷。
我现在就觉得这货在试图掩盖以及岔开话题。
于是我什么都不说,想看看她一个人能找多少话来掩饰心虚。
结果到最后,打断她的不是已经听困了的我,而是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她拿起来看了眼屏幕,皱起眉头,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挂断,扔回桌上,继续说:“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夏谨年打来的电话?”
“……”她默然的抽了下嘴角,无力的往桌子沿上一倚,苦着脸道:“你怎么就抓着这件事不放了呐…”
“因为这件事特殊。你瞒着我还不让我问,我好奇心旺盛你不知道?”
“啊……好悲催啊…”她哀叹着揉脸,“我就做了这么一件任性的事儿。被他质问又被我哥质问,到了你这儿还要被质问,我这是报应不是?”
我也不禁抽了下嘴角:“所以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就是被他不告而别给刺激到了,追着他去给他睡了而已啊…”
“什么?!”我蹭的站起来,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
没听错吧?她说她把夏谨年睡了?单纯的睡还是那个睡?oh——她说的绝对是那个上了床的关系。
她还跟我吓了她一跳的似的,愣愣的看着我:“再说一遍也一样啊…”
“……”我真心语塞甚至有一点大脑转不动,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问:“你跟你哥也是这么说的?”
“怎么可能?我要说了夏谨年这会儿保不准是医院还是地下室了呢!”
不用怀疑。百分之九十会被那六个手下没轻重的活阎王揍到内外伤失控断气的。
这个消息还满…不好消化的。
虽然知道沈七薇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单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但她骨子里还真很保守的一个人。毕竟严厉的家教摆在那里,母亲又是那样和风细雨一样的人物,就算胡闹乱来。也不会越过那条底线。
我一直以为我多少是了解她的,事实你看,我连她那个年纪隐藏的疯狂与叛逆都没有察觉到。她竟然真的是因为夏谨年而出国,竟然还追到夏谨年……
“那之后呢?你是不是一走了之了?”
“是啊。难不成我要拿那一层膜威胁他娶我?”沈七薇的目光落在自己放在桌沿的手上,笑的十分自嘲的说:“一我没成年。二我不想嫁,我就是想给他清高的人生里抹一污点而已。”
我震惊的看向她:“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儿?”
她一下子就囧了,旋即就急了:“哎呀我说不是,真不是。那会儿真是年轻气盛,憋那么一口气撒不出去。我回来了不就好了么?我得到了就释怀了啊,不是挺好的么!”
我当下就“切”了一声。抱着抱枕往别地方看,吐槽说:“也不知道谁喝醉了还喊人家名字。大半夜鬼哭狼嚎的唱不了了之,现在还跟我这儿装没事人。”
“你就是越来越像你家苏先生了!嘴毒起来一点也不饶人。”
谁会跟她探讨这个无关紧要的嘴毒问题?我看向她,十二分认真的问:“你们俩现在什么情况了?”
“什么什么情况?”
“你跟我装傻?”
她摊手:“我真不知道。”
“那行。”我站起来作势要走,补充说:“他是我学院这期代课的历史老师。我自己去找他问好了。”
沈七薇真没拦我。
等出了anne店大门,看着满街繁华,我才忍不住笑了。
这货在感情上不止二,还胆小鬼,明明自己也很想知道对方的想法,却不敢直接去问,只会躲在这片忙碌的繁华里当鸵鸟。
看吧,我说去找夏谨年问,她就真的将计就计的把我放走了。
唉,要不是发小儿这么多年,我才不会管人家感情纠葛的。
我给杨羽打电话,让她帮我约一下夏谨年,下午四点在南区咖啡厅见面。
见到夏老师的第一句话,说的很通透:“…夏谨年先生,您知道我跟沈七薇的关系,我也就不拐弯儿抹角了。您在我的婚礼追着我的发小儿出去,是什么原因呢?”
他听闻,先是一愣,旋即苦笑起身,“我很抱歉,在作为一个老师的时候做了出格的行为。或许你会觉得我道德败坏,心思恶质,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你做了什么呀?”
“实质性错误。”
我挑了挑眉,试探道:“在洛杉矶时,你已经不是她的老师了。”
“她没有告诉你…关于…吻的事么?”
“你是指你吻了她?”
“是。”
“……”我一时无语,心念着沈七薇这货好不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