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吸鼻子,没好气儿的隔他一眼:“什么怎么想,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现在伤感着呢。你以为我想哭啊……”
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因为程一哭,还是为了苏夏,还是说我就跟看了一本悲剧的心情难过,反正我这眼泪就是自己有主张。
他抽了张纸巾给我。“这要是回了家,不跟咱妈解释清楚我可就要背黑锅了。搞不好还会在平平跟安安留下印象,他们还这么小,我就把他们的妈妈欺负成这样,误会都是这么来的。”
“又不是不能解释……”
“怎么解释?”他挑眉看我。“难不成我要跟岳母说,我媳妇儿为了我一个哥们儿飞走了,跟这儿哭的哄不好?”
我顿时气结,“我分明就是因为这件事难过的好不好?!”
他点点头,“嗯,是,那也得咱妈信。”
我盯着他轻描淡写的脸看了好半晌,最终只憋出了一个“哼。”
他就笑起来,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离开也不一定就是结束。也许下次再见的时候他就有了爱他胜过爱自己的另一半了。”
“是啊是啊,总会找到能在一起的人,总会结婚,但那又如何呢?”我看向窗外惆怅迷茫,“那些人都不是苏夏,也都不是他那么感情的着落处……”
人生就是这样,错过了某一段,即使再重来也都不是原来的了。
有些遗憾是不能弥补的,会深刻的印在记忆里,总也忘不彻底。
“你还是活的没心没肺一点儿好。起码我这儿放心。”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你的难过我有多心疼。”
听到这样的话,这样怅然若失的语气,我的心脏跟着痛了一下。继而我就笑起来,趁着红绿灯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我的老公最好了!”
“嗯嗯,你就会在我这儿放糖衣炮弹,偏偏我就吃你这一套。”
我嘿嘿的笑着,驱散了送走程一的伤感。
回到家慧慧送了两只萨摩去了爱宠养生馆洗澡。平平跟安安躺在沙发上比谁翻身的速度快。
安安大概有点阴险,他是朝着平平所在的反向翻的,翻身的时候被压在底下的那只胳膊牵着平平的手。
于是他轻易就赢了,这个时候平平根本就不反抗的,两只滴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安安,嘴唇直咕哝,却是没有声音。
看见我回来,他咧嘴朝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手也张开伸了过来。
那边安安还处在趴伏的状态,急的直蹬腿也翻不过去。没办法,他还没有学会怎么翻身回去,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我把平平抱了起来,瘪嘴就是委屈的哭了起来。
“怎么这是?谁又给我们安安吃亏了?”
苏先生脱了鞋换了拖鞋过来,安安的声音神奇的就止住了,眨眼间就笑了起来,脸上还挂着刚哭过的泪珠。
苏妈很是惊奇:“这小子变脸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妈,你应该问他怎么说哭就哭。”苏先生走过来把安安翻平躺着,在他还有些透明的鼻尖儿一点,“你这小东西跟谁学着拿眼泪当武器?嗯?”
安安听不懂,只知道爸爸回来了,他很高兴,张着手求抱抱。
苏先生没有抱他,扳着脸说:“我们安安也是男子汉,总哭会娶不到老婆。你要是答应爸爸以后不拿眼泪讲条件,爸爸就每天回家都来抱抱你,如何?”
我瞠目结舌的看向他,苏妈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他一个快三十岁的人居然在跟一个四个月不到的婴儿讲条件?
“怎么样?答应了么?”他还又跟真事儿一样的认真问了一遍。
我说:“你也真是的,安安才多大?他能分得清你是爸爸就已经很好了,哪能分析得懂你跟他说得这么多?”
苏妈也说他都没父亲样儿。
苏昊就不服道:“怎么能是没父亲样儿呢?老话不是说慈母严父?你看您儿媳妇像能严格起来的人?总要有一个唱黑脸的。”
苏妈就“呵”了一声:“你还挺有心得。”
“可不是,咱们家不就是我爸唱的黑脸?我小时候没少挨他教育,不过很值。”苏先生就笑着又去逗安安,还煞有介事的跟他拉拉勾,“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安安已经可不准说下雨就下雨。”
结果他就把安安抱着去楼上换衣服了。
我啧啧嘴摇头,冲苏妈说:“你看他这哪像唱黑脸的人?”
苏妈就笑:“他也就是说说,爱屋及乌,何况那是他的种呢。”说着又问我们吃饭了没有,那个朋友走了么。
我点点头,又是小小的伤感情绪爬上来,“也不知道程一那么一个优秀的人,怎么就在感情跌了这么一大跤。我还挺欣赏他的,身家背景那么好,又没有那些坏毛病,对人也真诚讲义气,这样要条件有条件要品性有品性的人真是没多少。”
“那拿个夏天是怎么想的?”
噗,我忍不住一笑,“妈,人家是叫苏夏,跟咱们家一个姓。”
“对对对,我总忘,苏夏苏夏。”她念了几遍,问我:“她条件不是也很好?”
“是啊,条件也很好,但是跟程一家里比起来还是比不了的。”说到这儿我一愣,脑袋里什么东西闪过去,很快就抓不到。我又说,“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样,苏夏对他的家庭特别抵触……”
苏妈微笑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