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刘方圆跟张鑫就好像卯上了一样。上课晚回来的刘方圆或者下课早出去的刘方圆只要一经过张鑫的座位,就必然会牵走一样东西,还是光明正大的牵走。
有时候张鑫发现了,反应又快就会抓着他的校服把他拽回来,把东西抢回来;可大多时候都是下课了去刘方圆的桌洞自己去翻。可是翻了几次刘方圆就学聪明了,开始把东西藏东西,张鑫就只能趁着他人在的时候去明抢。
我就是那个时候跟着全班同学认为刘方圆跟张鑫是一对儿的,欢喜冤家。
张鑫说不是。自习课上因为什么事情起哄说他们俩在一起了,那天张鑫站起来说不是,她们俩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不会是男女朋友关系。除了同学她们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那一种。
我一项对自己的感情跟别人的感情都很迟钝,所以她这么说,我就信了。
现在想想真是扯淡,她们俩到现在关系都还不正常。我那会儿是怎么想的觉得他们俩其实一清二白的?
可是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初二开学刘方圆不是还跟你表白过?”
张鑫一头黑线的看向我,有气无力的道:“你居然信了,见鬼,他那时候的对象是初一三班的文艺委员!”
“你又被耍了?”
“没有。”
“那他跟你表白你怎么回答的?”
张鑫想了想,“我好像没回答,也好像回答了,我可能说我考虑考虑。”她忽然坐起来,又把枕头一扔“幸好当时我没回答,不然就又被耍了!”
她忽的躺下。又继续往下说。
刘方圆整个人一肚子坏水儿,还爱凑热闹,每回人家打架,认不认识他都在一旁看着。张鑫说了,“我那时候就觉得这人一肚子坏水儿,哪儿都有他,烦透了。”
总结起来就两个字——撩嫌。
所以两个你来我来像仇人过招一样的过了两年多,迎来了升学考试。
张鑫那时候门头学习,下课的时间也不去玩儿了。刘方圆抢了她的东西她也没精力去抢,基本每天损失一连十只装的中性笔。
我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噗的一笑。“你也真豁的出去!每天准备中性笔给他抢!”
“不然怎么办?我初三的成绩追不上你也追不上纪委,我要是考不上那个学校就只能去旅游了,我不愿意去旅游学校,你懂得!”
旅游学校的校风比较歪。帅哥美女多,于是是是非非多。
我表示理解。
张鑫就说:“我就这么跟他杠了一个多月,他终于放弃了,没再来抢过我的笔。但是你觉得这种人会消停?他天天下课没有事儿的时候在我耳边叨叨叨叨的没完,我背语文他就在旁边念英语,我念英语他就念政治。你说烦不烦?”
“嗯,是很烦。”我点点头,“但是他为什么要那么锲而不舍的烦你?”
张鑫一愣,眼神晦涩不明,而后闭了闭眼,说:“我也误会过他是不是喜欢我。考完试聚会的,你走的早,你们家家长来接你的。你走了之后我们又唱了两个小时的个歌,好多人喝多了。我喝多了,潘雪喝多了,他一直搂着潘雪,我就在对面看着,所以喝多了,你别问我为什么,反正我喝多了。”
“……”这个不能问,我就问别的,“后来呢?你们怎么散的?”
“他送潘雪回家,把我丢给了李子豪。”
她说的很简短,清晰,透着一股子失望,自嘲,嗤之以鼻……
这情绪好复杂。
我说:“你是喜欢刘方圆的。”
“或许吧,好累,我一点都不想再跟他牵扯。”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重新躺回被窝,盖上了被子,又说:“高一的时候,他经常来学校接潘雪,跟潘雪分手和好分手和好的折腾了好多次,我真的是累了,他像个阴魂不散的神-经-病。”
“你知道潘雪高中留学的资格怎么换来的么?”她背对着我没翻身,嗤笑一声:“那么大好年华的一个美女,居然为了一个留学资格跟四十多岁的教导主任睡觉,我当时知道真相真是眼泪掉下来,太不可思议。”
“……”
我……现在听说了真相也感觉不可思议。
怎么说呢?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说不清楚,就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发冷。
嗓子里像堵住了一团棉花,我想问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抢了她的留学资格么?但是我张了张嘴,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床上的人叹了口气:“我跟他昨天晚上差点打起来。”
都给人家脖子抓出血道子了,是已经打起来了吧?
“你都不知道他说话多难听。”
“什么叫我不知道自尊自爱?”
“我出去玩儿是我的自由,我喝酒跳舞唱歌,该不该他事儿?”
“他又什么权利说我不自尊自爱?”
她的声音里有明显的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我想拦住她别再说下去,却发现已经无从下口。
“我那就是不自尊不自爱,那潘雪是什么呀?潘雪做的比我过分多了,初中男朋友一箩筐,本校一个外校两个,周六周日都安排不过来,他怎么不去说潘雪?”她说着笑起来,“我跟他说看见潘雪跟人家在车站接吻,他都不信,我神经病管他有没有戴绿帽子,我闲着蛋疼去找骂的。”
“泡吧是多正常的一件事?潘雪怎么泡都没事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