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辣…
这半句都还没说出口,他就把我的话打断,带着那么一点凶态,强制道:“必须喝了没商量,例假走了你还得跟我去看中医,这毛病必须得根治。”
看中医!
我顿时哀求:“不要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吃凉的,再也不光脚走路,再也不吃寒性食物,长苏大人饶过这一回吧?”
“不行。”他轮廓刚毅,没有半分柔和。
“那我喝了这个不去看中医?”
他凤眸锐利的扫来:“跟我谈条件?”
“……”
这是吓唬我吧?
结果可想而知…
我忍着辣忍着热,将那一碗他亲手熬的红糖姜水,几乎摒息的大口灌进肚子里的,热流划过食道进入胃,一种前所未有的舒坦。
他看着我只用嘴呼吸的样子,无可奈何,俯身温柔的亲了亲我的嘴角,轻柔的说:“明天我们只煮红枣桂圆,不放姜了。”
我一半感动一半激动,忙不迭的点头。
他就更加无奈,把碗放到床头柜上,躺进被窝拥着我,手心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小腹,摩挲着又说:“脚凉的像冰碴子里走回来的,肚子也没好哪儿去,不想以后生不了孩子还得疼一辈子,就乖乖听话,明白么?”
这种时候不明白也得说明白,况且我真听明白了,那个‘生不了’跟‘疼一辈子’真心吓到我了,果断点头…
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反正是把头靠了过来,在我肩头一吻:“樱兮,你得健健康康的陪我走到最后,懂么?”
我的心脏发生了瑟缩反应。
他轻缓的声音,沉重的语气,将这句话的每个字都砸到了我的心头,尖锐而清晰的痛…
我就受了蛊惑般,忍着眼泪保证:“我一定会健健康康跟你一起走到最后…”
所以请你…不要丢下我…
“真是我的好乖孩子。”
他将我搂的更紧了。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们相差的那七年如此恐怖,恐怖到可能某一天,我们就再也无法牵手,无法亲吻…天上地下,我们再不能彼此相依,只剩下孤单…
这一晚我们都睡得极其规矩,或许是因为我不舒服,也或许是那个沉重的话题,总之…我们只是相拥而眠,直至天明。
昨天跟沈七薇约好下午试穿第一套婚纱的日程,也因为早上突如其来的月经而被迫取消。
往常都是拖个最少两三天,谁知道它这个月拖了一天就痛快的驾临了,我想了想,就把责任归咎到苏先生昨夜那一碗红糖姜水上了。
不知道那碗又是红糖又是姜,还有桂圆跟红枣的糖水有没有这么神奇,但明显比上一次的痛经有所减轻,起码不需要开着电热毯满床打滚儿了。他会注意到我的痛经,大概跟初潮那次有关。
那是初一军训时,从到了航校就开始下雨,不是在阴天站操场,就是雨天站走廊,不管哪一种都是薄薄的鞋底冰凉的水泥面。
军训第三天我就开始肚子疼,疼的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直到起不来床,老师才照着我给的手机号打了电话。
苏先生就来接了我去医院,妇科老大夫说这是要那啥的现象,之所以这么严重,是体质偏寒加上严重受凉的原因。
是的,严重受凉。
军训的地都是水泥路面,连着阴天下雨,从来没有被太阳晒透过。
军训的宿舍朝阴,阳光正好时也及其阴凉,因为那时夏天,大家都爱极了这种环境。
军训宿舍的床铺也是硬板的,床下就是水泥面,寒气也蹭蹭往上冒。
这些说给苏先生听的时候,他心疼的不行,陪我熬肚子疼时还为了哄我,把上到航空军校下到校长老师,一个没落的怨了个遍,硬说人家选日期不看天气预报,还说老师也不负责任,拖了这么久才通知家长。
我那时就想吐槽他算哪门子家长来的…可惜没舍得说。
大概就是因为初潮没开好头儿,之后的每一次都时不时疼上一阵,特别第一天跟第二天,只要稍微接触点儿凉,立马就疼的厉害,以至于每个月例假都最少请三天病假。
也幸亏那时例假没有规律,不然每个月固定三天假多好猜啊,是个女生肯定能猜出来,请假的理由实在太丢脸了。
后来跟苏先生闹翻的那一个学期,整整一个学期我的例假都处于超级混乱的状态,平均一个半月一回,疼全程。
再后来,苏先生出国那一年,最严重时有整整两个月没有见到红,而我也并没在意,其实是根本就没察觉,最后还是保姆一提醒,我才去药店买了介绍的乌鸡白凤丸,吃了一个月就正常了…
直到现在,痛经跟不调我也已经再习惯不过了,每个月就那么几天,咬牙抱着暖手宝挨一挨也就过去了。
这是实话,所以不能跟苏先生说,搞不好他会气的揍我!
你看他还给私房馆打电话订滋补汤呢,刚才还逼着我喝了一大早红枣桂圆汤,真是腻的人不想再喝第二碗了…
他挂了电话,就掀被上床陪我躺着,大手自然而然的就附到小腹帮我暖着,如果不每次都叹息就好了,让我都觉的快被自己给愁死了。
他还叹息道:“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我不服气的嘟囔:“也就你操心的这么多,我爸妈可没像你似的,连这种事也管的这么细…”
他不悦的哼了一声:“小时候那是爸妈忙,不忙了你又大了,整天嚷嚷着独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