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尴尬,楚凉明显没有松手的意思。
他还用手卷着捧花的缎带,一步步接近了捧花,问另一头捧着捧花的人,“你松手吧,你不松手我就向你求婚了啊!”
只见稳稳抓住捧花的罗思佳同学,一个激灵就把捧花抛到了他怀里。
全场静默三秒,轰的爆出大笑。
损友们纷纷吐槽:“楚凉楚五少!哈哈哈哈哈,你把丫吓着了!”
“倒贴都没人要了!你这怎么混的呀!”
楚凉不以为意,朝罗思佳扬了扬手里的战利品:“真的不要了?那我就收下了啊。”
罗思佳受不了的朝他摆摆手:“送你了送你了,祝你早日大婚!”
这一句‘早日大婚’对楚凉来说绝对是诅咒了,他当下就脸黑了。
主持人个不明真相的二货,直接打圆场,说“两个人抢到捧花也是一种缘分,爱情,婚姻,都是缘分开始的!让我们拭目以待,希望来年主持还是我。”
他说完就低下头去看台词名牌儿,根本没看见台下那两道刀子一样的目光,接着就进行下一个环节去了。
主持说,婚姻是人的一生中两段人生的转换符。婚前我们是父母的孩子,婚后,我们生活的主调就新建的小家,或许在不久之后,我们就会为人父母,就会体会为人父母这一生的无私与辛劳。
左手侧的巨幕上播放上两家父母不知何时录制的vc。
苏昊的父母,与我的父母,他们对着那时的摄像机,将面对面说不出的话都说了出来。我看到视频里两位爸爸红红的眼圈,我看到两位妈妈说到落泪的感慨…他们一生里最幸福的时刻是结婚、生子、看着子女结婚、生子…这便是为人父母。倾尽一生,都爱着自己的家,自己的子孙…
我看着看着,鼻子酸了起来,眼眶也开始湿润。
主持人就开始煽情,“我看我们新娘已经忍不住情绪就快哭出来了,那么我们来问一下新娘。此时此刻。你在想些什么?”
他直接把话筒递了过来,这是婚礼流程上没有的。
但是我真的有话想对父母说,就接过了话筒。“爸爸。其实我一直很崇拜你,我的爸爸很聪明,很幽默,很懂得享受生活。爸爸的工作。会到处出差,可是只要可能。他总会飞回来陪我们一起吃晚饭,他很爱我的妈妈,很爱我们的家。我们一家出去旅游,爸爸跟哥哥。总是会把我跟妈妈…保护的很好。是爸爸让我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
苏昊拿来纸巾为我擦拭。我忍了忍,继续。“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我认识他很多年…”我转头看向苏昊,“老公,我在你的身上,也看到了这样的魅力。我看到你的肩膀,撑起了一片天,为我遮风挡雨,让我安心踏实。你有抱负,有毅力,有责任心,你让我知道,通童话也有成真的一天。以后无论风雨晴天,我们携手一起走过…”
“苏昊,我爱你。”
台下一片如海欢呼,他捧着我泪水纵横的脸,无限怜惜的吻上。
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到他微红的眼圈。
一吻之后,我们手牵手向全场鞠躬。
之后,流程恢复正常,开香槟,切蛋糕,换礼服,敬酒。
敬酒是这一场婚礼最最麻烦也最最耗费时间的事儿,两家加起来的远近亲戚不下一百余个,要喝纯酒伴郎伴娘团都得阵亡。
所以说真不是我们不实在,而是惯例如此,茅台酒瓶全空,兑水。
除了几个重量级亲戚,其他基本都是假酒。大家也特别体谅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除了几个吆喝‘灌趴下让丫今天洞房泡汤!’的损友同学。
亲身经历才知道敬酒这任务有多重。敬了一桌又一桌,我都已经快饿晕了,还有起码半个宴会厅的人没敬。
以前,我以为结婚的新娘子敬酒时换好几套礼服,都是衣服太多又爱美嘚瑟的,现在看来,换礼服的这段功夫绝对是给大家伙休息整顿的。我跟伴娘团到化妆师第一件事就是找块儿蛋糕狼吞虎咽,真心饿了。
伴娘比我更忙,踩着高跟鞋跑前跑后帮着招待迎送来宾,让我又感动又愧疚。
蒋潇潇是伴娘里最能喝酒的,她一个人把敬的纯酒全代劳了,我也就举着白水装装样子。
“真是亏了,你结了婚就不能当伴娘了,不然今天替你喝的还回来,你大概会吐的昏天黑地。”
从电梯里出来往宴会厅走的路上,蒋潇潇才想起‘已婚不能当伴郎伴娘’这回事儿,蒋批发部起家的商人习惯稍微一算计,就发现这伴娘当亏了,“等我结婚你得给我包大红包,要是有孩子得给我当花童!”
“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不知道啊,我的白马王子还在披荆斩棘的路上呢。”
我忽然顿住脚步,看向一口楼梯口正看婚礼指示牌的那道纤纤倩影。
她就站在写着我跟苏先生婚礼的告示牌前,一身落寞悲伤的站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
“怎么了?”
耳边传来蒋潇潇奇怪的询问,她顺着我的目光望下去,“在看那个人?你认识?她站那好久了,回去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是谁啊?”
是谁呢?光看背影分不出来的。我提着裙角往前走,快到尽头时,才看清了她的脸,“是苏先生的追求者。”
是谢欣然。
还以为会到这里来的会是杜蕙,没想到却是谢欣然。
政大的人苏先生只请了一位老教授,她是从哪里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