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生后的大部分生活都是在泉秀村度过的,又忘记了原身的记忆,平常庄户人家里也不讲这个,即使这位什么公主再闻名,她也不可能会知道。
“她是本朝圣上的第二个女儿,虽说是公主,但却不会高高在上,时常会帮助一些有困难的人。”
看叶晓瑜一脸茫然,刘掌柜接着说道。
哇哦,原来还真的有这种没有皇室架子愿意帮助普通百姓的公主存在啊?说实在的,叶晓瑜只有在前世的电视上看到过,当时只是当作一种娱乐消遣而已,如今真从刘掌柜的嘴里听到这样的描述,她确实有些震惊。
可找到人选了,对方又是个好心肠没有架子的人,这不是件好事吗?为何在刘掌柜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欣喜的表情?
“这位泠娉公主哪儿都好,就是性子有些怪。她所帮助的那些人,都是对她胃口的。她`无`错``..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如果她看你不顺眼的话,不仅不会帮忙,还会把求她的那个人拉出去杖责几十。也正因为这样子,虽然她名声在外,但如果没有生死攸关的事情,一般人是不会想到去找她的,毕竟代价太大了。不过她的名声倒是不错,拥护者也很多,在达官贵人的小姐中特别受欢迎……”
刘掌柜慢慢的说着,只是个铺子的事情而已,他现在觉得把泠娉公主告诉叶晓瑜是个错误,这个公主没有固定的喜好。他真的不希望叶晓瑜去冒这个险。
叶晓瑜本来是有些开心的听着刘掌柜讲泠娉公主的事情,但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便凝固起来,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抹平。
这根本就不是个乐于助人的公主好吗,这简直就是个变态啊。
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权势肆意的惩罚无辜百姓,而且还都是来求她帮助的无助百姓,这样的行为比起那些只是高高在上的人更加的可怖。
叶晓瑜是不会去求她作为铺子的代言人的。
只是个铺子而已,口碑什么的,自己可以再想办法,实在不行的话。那就采取保守做法嘛。只要自己的质量和服务跟上去,随着时间经过,铺子的生意肯定会慢慢变好。没有必要为了这个而去招惹那样的变态,万一不符合她的标准。到时候平白无故的遭一顿打。
“晓瑜。这个你就当作故事来听听就好了。铺子也不是真的经营不下去,就算是,也不算什么大事。没有必要。”
看坐在对面的叶晓瑜神情有些呆住,刘掌柜赶紧开解。
不用说生意上的事了,越京城每天都上演着被杀害、被冤枉、被无家可归的悲剧,即使是这些人,也是只有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才会去求泠娉公主帮忙。毕竟,杖责几十的刑罚,就算是个成年人,一次下来也会耗费半条命。
所以,刘掌柜自己也搞不清楚,刚才到底是基于什么把泠娉公主的事情告诉叶晓瑜的。
从刘掌柜的店里出来,叶晓瑜整个人有些颓。
不过也没有到绝望的地步,毕竟铺子还是经营的好好的,只是口碑没有之前好了,每天的进账没有之前多了而已。
算不上死罪。
自己关于请代言人的想法好是好,但找不到人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将这个想法先搁置,专心经营自己的铺子。
可叶晓瑜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世间上的事,本就是生不由己,可不是她叶晓瑜想要安定就能安定得下来的。…
当某天早晨打开铺子大门,在前面的街道上看到一张被随意丢弃白纸,待看清里面的内容时,叶晓瑜才再次深刻的觉得自己还是太过于单纯。
白色的纸张已经不白了,上面落满了街上行人的匆匆的脚印,但越过斑驳的脚印,叶晓瑜还是可以清晰而明确的读出里面的内容。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全部都是关于叶晓瑜的事情,而且还不是真实的事情。
叶晓瑜虽然字写的不好看,但单纯的阅读,还是没有问题的。
纸上的字一个一个的跳进叶晓瑜的眼睛里,不仅描述了叶晓瑜之前是如何的为非作歹,危害乡民,而且还添油加醋的说了她命中带煞气,不仅将自己的亲生父母克死,而且还偷拿了收养她那家人的银子,然后跑到越京城来开了这家铺子。不然就凭她一个这样年轻的女子,怎么可能在寸土寸金的越京开一家铺子。但好像是刻意的疏漏一般,上面只字不提“泉秀村”、“路家庄”、“羽凌布坊”这些字样。
虽然满纸荒唐,但却逻辑严密,叫人不得不信。
因为就连叶晓瑜她自己,看了纸上的内容,也有些相信了。
原来她是个这样十恶不赦的人。
一夜之间,好像越京城的人都收到了这样的白纸,流言传得漫天飞,每天都有一些人“慕名而来”指指点点,虽然依旧准时开门,但生意可想而知。
叶晓瑜知道那谣言里故意隐去泉秀村与路家庄的用意,没有了具体的地名,这样一来就没有办法核实真假,就像死无对证一样。而没提羽凌布坊,就更加简单了,因为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黄衣女。
“哎呀,生意不错嘛,每天门口都围着这么多人。”
黄衣女贾秀玉披着白色貂毛坎肩,挪动着步伐,穿过在门口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人,走到叶晓瑜面前。
刻意摆动出来的身姿,像一条无法修成正果的水蛇。
“拜你所赐。”
叶晓瑜正用鸡毛掸子清扫着柜台上的灰尘,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开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