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南宫如墨开始局促不安起来。[t]通过几次,她清楚韩旭阳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不管他骨子里是什么样的,至少到现在为止,她都认为韩旭阳是个正人君子。
南宫如墨不明白,东方琉璃每次以感情为手段是怎么做到的,她用这一招只会觉得麻烦,因为这让她心乱如麻。她当然不是看上韩旭阳了,只是觉得很抱歉溽。
看着自己被人握住的手,南宫如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的热情,挣扎了一下先将手抽出,她才说道:“赎身之后又能如何?民女想要的很简单,不过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需要荣华富贵,但公子没办法不娶永宁公主,不是吗?瞻”
“那是政治婚姻。”韩旭阳呆了一下,面色沉痛道。
“民女不愿做第二个紫怡姐姐。”一句话,回绝了韩旭阳的好意。
南宫如墨原来的计划并不是如此,但她知道,再让韩旭阳陷下去会有更大的麻烦。她总不能让这个男人因为一时的好感就堕落一辈子吧?
知道韩旭阳对君红宁没有男女之情,这对南宫如墨来说就够了,没有爱情的婚后生活,只会有君红宁受伤的份。再者说了,这段时间她给君红宁造成的困扰应该不少,玉衣坊那边她还有后招,没必要这个时候就把韩旭阳的价值压榨到光。
韩旭阳走了之后,千凡还忍不住进来问了两句,说是他脸色不好,踉踉跄跄的,怕出事。南宫如墨直接就让这丫头别管那么多,管好自己就行。
韩旭阳无意间的告白让南宫如墨当晚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她觉得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可也许,是因为在君长夜那里遭受过打击,所以她不敢随意拿感情来伤害什么人。
在那之后,韩旭阳倒是真的没再到南宫如墨的房间里来私下交谈过,但偶尔还是会坐在暖香苑的大堂听一曲再走。只可惜,他来的数次南宫如墨都还在罢工期间。
南宫如墨在暖香苑里沉淀自己的感情,镇宁王府的那两位则是打得火热,时不时就能听说小夫妻两个又去哪里玩了,可让人奇怪的是,上官婉可能被扶正的消息传了许久也没见有什么成果。
南宫如墨受伤小半个月之后的一晚,她正脱衣服准备上床睡觉,窗户边有了异动,来的正是殷十一。
殷十一算着这个时间南宫如墨还不会睡觉才来的,但他忘了,这一阵子南宫如墨闲得慌,没什么事情的人当然就早起早睡了。
于是,看到对方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愣了一秒,十分有默契地背对对方,脑子里都开始搅浆糊了。
南宫如墨动作迅速地把脱到一半的外衫穿好,这才松了口气,但等她转过身来看见仍旧背对着她的殷十一时,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摇曳的烛火之下,两个尴尬的人保持着各自的站姿浪费着宝贵的时间。
对南宫如墨来说,这样的时光有些匪夷所思,她甚至在思考,以前她穿着里衣裹着被子的时候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殷十一的。
清了清嗓子,南宫如墨迫使这尴尬的分为远去,不解地问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
殷十一红着脸转过身来,低头应道:“是紫怡请主子明日去见一面。”
“紫怡?她说没说是因为什么?”南宫如墨盯着自己的鞋尖深思许久,抬起头问道。
“只说是有要紧的事。”殷十一应道。
紫怡距离上一次来暖香苑的时间确实短,要她频繁出来显然不可能,不管怎么说,太子妃对她看管得紧,她要是随意行动,肯定会被抓住把柄。
可紫怡应该知道,要进入太子府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不是天大的消息,完全没必要去冒险。
最重要的是,紫怡这么着急,到底是凭借着她个人主观意志来断定消息对南宫如墨重要,还是因为牵扯到的人不寻常?
“知道了,我明日会去的。”南宫如墨心不在焉地说道。
“还有一事,我觉得有些蹊跷,是关于镇宁王的。”殷十一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太子一方总是在催促刺杀的事。我都以戒备森严挡了回去,不过,太子却好几次给了镇宁王会在何时去何地。我派人看过,几次的时间地点都对。”
如果太子只是一次说对了时间地点,那还有可能是误打误撞,但几次的时间
tang地点都对,那就只能说明,他早就掌握了君长夜的动态。
依照南宫如墨对君长夜的理解,他去什么地方有的时候连管家都不一定知道,在他身边的人,只有莫寒能够随时随地找到他。难道,是太子的细作已经趁着她不在府中的时候打入内部了吗?
晃了晃脑袋,甩去那些多余的担忧,南宫如墨淡淡应了声“知道了”便让殷十一离开。
然而,等殷十一走了没多久,南宫如墨就恍然大悟了。从殷十一的角度来说,一定是不愿意告诉她和君长夜相关的信息的,因为一旦说出来了,就代表她又要去接触,她只要接触了,就很可能会胡思乱想,真就会应了那句“剪不断,理还乱”。
南宫如墨无法理解殷十一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促使他能够那么大公无私地把感情隐藏起来,全身心地去成全。
第二天上午,南宫如墨带着诗柳一起去太子府。
门口的家丁认得诗柳,立刻就进府禀报去了。虽然太子妃在府中对紫怡多有压制,可紫怡的受宠是摆明的,哪里是太子妃能够一手遮天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