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戈!不要再这样了!跟我回去看医生!”曹沫见纪燃向那人求救,忙边拿话堵她,更加大力的勒紧了她的腰,把她向后拖拽回去。忙又边向着那人道,“创伤后遗症,请见谅。”
“治了那么久还没治好,你们还是多费心吧。”说完,那人转身就要走。似乎是更加相信曹沫而不是纪燃。
纪燃气急,可眼前只有他一个中国人,她不能就这么被抓回去。逃走再被抓,纪燃知道自己这次绝对会凶多吉少。她就是再怨那人是非不分此刻也只能强忍着求他帮忙。
可面对见死不救的他,即使他的声音再怎么好听,纪燃还是忍不住硬声道:“喂!你的眼睛真的是装饰用的吗?你看清楚我不是季寻戈!你让他带走我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会毁我的人生你知道吗?你也是帮凶!你!唔…….”
“对不起,我这就带她走!”曹沫见纪燃扯着已经沙哑破败的嗓子挣扎着不停的叫喊,虽然他不怕眼前那人,但事情多了还是会麻烦。
“等等!”就在曹沫说完已经带着纪燃走了好几步远的时候,那人突然开口叫住他们。
“有事?”曹沫被迫停下,但身子还是向后撤着,准备随时离开,不过看他能依言停下来,纪燃便知道那人的势力似乎也不是他能掌控的。纪燃见那人终于有了反应,激动的眼泛泪光,以为他是要救自己。
可谁知,那人在走近后只是低下头,眼睛和纪燃平视,纪燃虽然被泪花遮挡了部分视线,但那人离的那么近,纪燃还是能从他的眼中看到烦恶,冷漠与不屑。只听他用依旧低沉好听的嗓音开口道:“季寻戈,我的眼睛在面对你时绝不会是装饰品!这样,我才能从你的身边避开!我发过誓,你,永远也别想再进入我的生活圈子之内!你我最好是陌生人,你的人生如何,不关我的事!”
“你唔……唔唔唔唔唔…….唔——”纪燃听了他的话才察觉出那人似乎是和“季寻戈”有仇。她情急之下想要解释,可曹沫终是大力捂住了她的嘴,而那人也在说完自己的话后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完全无视纪燃求救的眼神和绝望的泪水。
那人走后,曹沫也懒得再花力气与纪燃周旋,直接一个手刀劈晕了纪燃,抱着她坐上了十米开外的豪华轿车,向着囚禁纪燃的庄园行去。
纪燃本就和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自然不会知道那个弃她而去的人是谁,也不会知道他和季寻戈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仇怨。而这些问题她也没有心思再去理会。本该恨极了见死不救的他,却因为再次被抓住的深深绝望而泄气。绝望的她,失去了自信,也失去了怪他的力气,更失去了继续抗争的力量。
再次被抓,一切也果然如纪燃预料的那样,这一次,他们是再不会有什么漏洞来让她逃脱了。甚至,这将近一天的逃脱也让他们剥夺了纪燃最后的清醒。
被曹沫劈晕带回来的她,还未来得及苏醒过来,再看一眼属于她的世界,就被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的催眠师注射了一针莫名的药物。昏昏沉沉中,她再次听到了这几天一直听到的有关季寻戈的事。只是这次,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每一个关于她的字都毫无阻碍的侵入,一遍又一遍的,深深的刻进了纪燃的脑中。
待到后来,纪燃感觉到力气在慢慢恢复。她的思维也不再那么混乱,好似一切都开始渐渐清晰起来。再后来,那个说着季寻戈的声音似乎也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令纪燃感到放心,可以信赖的声音。只听那个声音温柔的问:“你是谁?”
“我是纪燃!”纪燃毫不迟疑的回答。
“你是谁?”那个声音像是没听清楚还是不太满意似的又问了一遍,但在纪燃听起来,还是那么的亲切可信,仿佛就像是一盏指路明灯在引导着纪燃去往光明的前方。
“我是纪燃!”纪燃莫名的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坚定道。
“你是谁?”那个声音还是不满意的又继续问了一遍。
“我是纪燃!”纪燃这次犹豫了更长的一段时间,她感觉自己眉头都拧成了麻花,但还是在最后回答道。
“你是谁?”那个声音还是这么问着,语气中也有了一丝着急。
黑暗中的纪燃听出了那人是着急,但奇怪的是,本该有所怀疑的她却还是全然的信赖这个声音的主人。甚至把他的着急当作是她没有回答出正确答案的那种恨铁不成钢。
“我,我是…….季寻戈。”这次,纪燃犹豫了许久,久到感觉周遭空气都要凝固的时候,她终于顺着不知是谁的意愿开了口。但答案却由纪燃变成了季寻戈。
“你到底是谁?”这次,声音的主人终于不再继续那三个字了。但问题依旧是关于纪燃身份的问题。
“我到底是……季寻戈。我是……季寻戈。”身处黑暗极为敏感的纪燃当然听出了那声音里的满意。而这种满意让本就“信赖”那声音的她,更加为了讨好那个声音的主人而说出他期望的答案。而且,越是这么说,纪燃心里就越觉得这个答案是对的,她就是“季寻戈”,不是别人,更加不是什么“纪……”——一个她想不起的名字。
“你是谁?”同样的问题又来了。
“我是季寻戈。”纪燃平静的回答。
“你是谁?”
“我是季寻戈!”纪燃开始坚定起来。
“你是谁?”
“季寻戈!”纪燃坚定道。
坚定的声音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