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进苦笑,若是其他事情或许他能答应,只是这一件他做不到:“对不起!”
啪一声,段如思甚至都听到自己心底的某一根线断了,他说对不起,他做不到:“对不起,为难你了!”低头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双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摆默默哭泣,她这一次是真的怕了,这段时间天灾人祸的就沒有断过,难道她段如思注定一生不得安宁吗?。
藏进的不答应,倒也成全了她的伤心,哭着哭着她便忘了到底是为什么而哭,只知道累了、困了、也厌倦了,便倒在藏进的怀里沉沉睡去。
南宫睿再见來手里端着一碗药,将汤药放在桌子上,碗药将段如思抱进怀里,对藏进颔首轻笑大步离开,藏进沒有动,回眸冷然瞥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席沉梦,暗骂一声沒出息。
他是明白的,以着席沉梦的身手绝对不是木天痕的对手,自不量力想要与他动手,便要做好被杀是准备。
若是木天痕的铁扇子再往前一寸,必定可以将席沉梦划一个肠穿肚烂,局时再想活命怕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南宫睿将段如思抱下去休息,温柔的替她将鞋袜外衣全部脱掉,抱进怀里一同躺进被窝里,段如思哭得累了,睫毛上还有泪珠闪烁,南宫睿略一有些心疼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抬手伸手压住她的腹部,这里面是别的男人的野种,不是他的。
段如思早在他替自己脱衣服的时候便醒了,如今见他将手压在自己的腹部却不动,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却依旧要装着熟睡的模样,良久正在心焦如焚,却听到他一声叹息收回了手。
亲吻她的脸颊,缓慢而虔诚的吻着她的小脸,最后将她揽进怀里闭眼睡去,段如思不敢动,身子僵硬的靠在他的怀里,好一会意识渐渐消散,便也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总是梦到有人要追杀她,以及她腹中的孩子。
是谁,到底是谁要对她下杀手,这般一想她不由得笑出了眼泪,想要杀她的人还少吗?花国皇宫里的那些男男女女,哪一个不想要她的性命,对她,他们是杀之而后快,不死不休。
晨起,段如思再次被吵闹声吵醒,只是南宫睿可不似藏进那般好脾气,当即挥开门撒出一把白色粉末,零级大神19181接着外面的世界便安静了,连鸟叫都沒有,于是,段如思再次睡了一个沉实,迷迷糊糊总觉得似乎不该这么安静,想要探究可眼皮却怎么也抬不起。
累,她是真的累,昨天又被惊吓一场,这一身的精力都被无情抽走,再次醒來,红日高照竟然已经到了正午,她硬生生的将早饭给错过了,饥肠辘辘不吃饭她总觉得不对劲,好在南宫睿还算有些良心,特地将藏进换回來给她做了烧鸡。
藏进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桌子上命丧黄泉的两只小鸡,耐不住仔细思量段如思这辈子定然是只狐狸,不然怎么会那么爱吃鸡呢?雪颜是不折不扣的一只狐狸,相比于吃鸡段如思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得胜过他。
段如思洗漱完毕之后,就在藏进端着水盆准备出去的时候一把踩住了他的衣摆不让他动,对上他略显无奈的眼,倔强的嘟嘴似乎受了委屈一般泪眼盈盈的将他望着。
藏进很是无奈,放下水盆转身问她:“有什么话就说,不要这样望着我!”她的眼睛极其好看,被她这般看着即便是铁石心肠的杀手也会心软,更何况,他对她有情。
段如思依旧一副盈盈欲泣的模样将他望着,好一会打了一个呵欠,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耍无赖道:“藏进,我还困!”
藏进一口气憋在心口满是无奈的望着她,起身安抚片刻将水盆送到门外佣人手中,转身回來伺候她吃饭,正吃得舒服,洛梵如一只小猴子一般欢快的跑了进來,对她大喊:“娘亲,门外好多乞丐在唱歌,唱得可好听了!”
“乞丐!”段如思不明所以看着藏进问:“为什么乞丐要來这里唱歌!”
藏进脸色凝重,起身摁住洛梵的肩膀,沉声道:“洛梵在这里保护你娘亲,哪里也不要去,知道吗?”在得到洛梵的肯定之后,出门便施展轻功往大门的方向飞去,乞丐唱歌据他的了解只会唱两首歌,第一首是莲花落,另外一首是青花调,无论是哪一首,都不会是好事。
藏进來的时候南宫睿也已经在大门口冷然扫视这群不怕死的乞丐们,见他來了,冷笑道:“你消息挺灵通的!”
藏进抿唇似笑非笑,回答:“不是你让洛梵通知我的么!”
藏进淡然扫了一眼门外的乞丐们,只一眼便变了脸色,面带不悦皱眉:“怎么來了这么多人!”
眉峰淡扫,南宫睿笑着瞥了一眼站在最前面满身是补丁的乞丐老头,笑道:“我也想知道,这天底下的乞丐怎么一瞬间都将逍遥王府给围了,这是有包天的胆子敢來围堵王府了!”
一直在唱歌的乞丐们听到他的话瞬间有些骚动,乞丐老头突然举起手中的棍子和碗,大声笑道:“先生言重了,我们只是听说逍遥王乐善好施,在今日会有施粥赏钱,所以才特地前來等着领赏,自然也要对逍遥王的善举做出感谢,于是一首青花调送给逍遥王!”
青花调,如今身为逍遥王的席沉梦身负巨伤沒有个一两个月的细心调理根本下不了床,寻欢在之前也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短时间内也不要指望他能帮上忙,能够寻得自保便算不错。
至于天鸿和千佛倒是依旧可以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