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思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好人这两个字在上辈子就和她绝缘了,所以她也不伤心。每次当别人问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坏的时候,她也禁不住反问为什么不能这么坏?
当烂好人活不过一百,当恶人也一样活不过一百,左右都是一样的,殊路同归谁还能逃得掉一个死字?
半夜,南宫睿和藏进先后走进南苑,藏进先来的,告诉她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她若是想走随时都可以去天山。南宫睿是带着林家二公子一块来的,段如思望着被灌得晕晕乎乎的林家二公子,走过去一个下勾拳直接将他打得瘫软在地。
南宫睿心疼的摸着她的手,问:“疼不疼?”
段如思打着呵欠摆手,笑道:“没事,抹点药就好了。”
南宫睿直接无语,踢了一脚地上晕死过去的林良勋,问:“这个人夫人打算怎么处置?”
段如思摸着下巴想了一会,问:“林家有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宝贝?就是那种让世人很垂涎不已的那种?”
南宫睿皱眉思索,想了一会道:“据说林家有一个世代祖传的如意锁,很有灵性,在主人有危险时会预警。”
段如思一愣,眯着眼轻笑着拍手,道:“好东西,但凡是有些灵性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她听说过宝剑预警,没想到林家竟然也有这种好东西:“传闻可靠吗?”
南宫睿点头,想了一会道:“夫人不会是惦记上了吧?”
段如思浅笑,抿唇柔声问:“在你眼里,夫人我是这样的人么?”
手指沿着杯沿浅浅淡淡的画了一个圈,房间里的座椅床柜都是她和席沉梦一块去买的,她喜欢桃木家具,席沉梦却喜欢楠木,为此也争辩过好多次。如今这个房间里,能够住进来的人却不是他。
心思滑过段如思微愣,为什么会想起他?屋角的蟹爪菊开得正好,微风拂过白色的大朵菊花随风晃动,碧绿如玉的叶子洋溢着盎然生机。
“夫人?”南宫睿轻唤,将她神游的思绪拉回。
段如思浅笑,踢了一脚地上的林二公子林良勋,道:“弄醒他。”
南宫睿蹲下身子举着一个小瓷瓶零级大神19181凑到他的鼻前,顶多三秒林良勋便缓过了神,一脸诧异的四下张望,想动却又没力气。他的目光很快被眼前坐在软榻上的女子吸引,一张倾城绝色的瓜子脸,狭长的凤眸仿佛会说话一般微挑,微微垂下的长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道浅淡的阴影。
许是靠得有些近,她的身上似乎有一股特别好闻的幽香,害得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却又扯痛了身上的伤。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林良勋缓过神来却满是惊恐,目光环视一周,不难看出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他的目光太直白,藏着一丝不明所以的yù_wàng,段如思又不是傻子,不由得觉得可笑,都沦为阶下囚了竟然还有心思动色心。
段如思捏着杯子,摇晃着杯子里的茶水,如同以前没有穿越的时候在酒吧里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一样。她喜欢那种红色液体被透明杯子包裹摇晃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会洒出来带来些许心惊肉跳。
林良勋虽说已经沦为阶下囚但多年养成的纨绔子弟的公子病却挺重。俏脸上虽说还有狼狈,却已经能够缓过神来,几乎是下意识地确定他们不会伤害自己。抓自己,自然也是有所求。
“说吧!找本少爷到底什么事情?”
段如思转头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目光如炬的注视着他,也不说话只是冷然的注视,用目光凌迟着他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耐性和坚强。
约莫得有一盏茶的功夫,林良勋终于受不了了,崩溃的喊了起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令人意外的是,竟然染上了哭腔。段如思挑眉冷笑,银枪蜡像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段如思冷嘲,眼底涌过不屑和鄙夷,沉声道:“找你讨一样东西,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林良勋见对方果然是要挟持自己来讨要银两,便猜到自己的性命无忧,索性也放下了心,问:“要什么?”
段如思对南宫睿轻笑挑眉,那般绝世风姿看得林良勋都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由得看得呆了。见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窥探自己的女人,南宫睿的眼底拂过一丝杀意。
林良勋这个猪头看不到南宫睿潜藏的情绪并不代表段如思也看不到,咳嗽一声唤回南宫睿的视线,对林良勋笑道:“我要你林家的如意锁。”
林良勋已经做好了迎接她狮子大张口要金银财宝的准备,却不料她的心这么黑竟然惦记着他林家的祖传之宝。“那不行,这是我林家的祖传之宝。”想都没想便拒绝,可当他视线落在下一秒就贴着自己脖子的匕首,脸色吓得惨白。
“是吗?到底是你家的祖传之宝重要还是你这三代单传的独苗重要?我想,林国舅心里应该自有分寸吧。”段如思无所谓的贴着他的脖子玩着匕首,那锋刃上的寒意不时的刺激着他的肌肤,惊得他一个哆嗦竟然尿了裤子。
段如思嫌恶的捏住鼻子往后退了一步,不悦道:“你若是再敢弄脏本宫的地方,信不信本宫直接一刀将你切了送进你姐姐宫里当差?!”
“本宫?”林良勋下意识喃呢?急忙抬头问:“你到底是谁?”
段如思冷笑,慢条斯理的开始让别人给自己背黑锅:“本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十四公主段如怜。本宫可是金枝玉叶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