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本来兴致勃勃的看着大戏,一听袁晗不嫁了,立马着急了,站起来一手指着老袁头,“姓袁的,二十两可在你闺女手上,你胆敢悔婚,我报官去。”真是这样,那就来个鱼死网破吧,谁都别想好过。
老袁头正着急上火,见老李头在里边插科打挥,没有好气的一哼,“一边呆着去,等我给你换庚帖,我们家的事你别掺和。”
老李头没趣地退到一边又看起大戏。
袁婶儿定定望着那两坨银子,“袁晗,有事好商量嘛,你跟家里人置什么气?哪个当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
袁晗鼻子里哼了一声儿,饱含深情的喊了声娘,“不是我置气,而是我不服气,这聘礼呢我先替你们收着,等我出嫁的那天我再交出来。”
袁泉水气的咬牙切齿,这丫头摔了一跤长本事了,这可是自己的老婆本,原来她也打得这主意,“爹娘,这聘礼怎么能由她收着呢,这不是胡闹,难道说她还能自己做主嫁了自己不成。”
老袁头两口子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可是目前也没有什么办法啊,“袁晗啊,我们怎么会不对你好呢?”
“你看杏香和泉水对我的态度,心都寒了。”袁晗哀怨的看了那两个活宝一眼,摆明了是排挤自己。
老袁头合计了一下,转身沉着脸,“泉水杏香,还有梅香,以后你们四个都要和睦相处,知道吗?”
“知道了。”袁晗的三个兄弟姐妹灰溜溜的点头答应了。
袁婶儿这才谄媚般的对着袁晗,“闺女儿啊,这聘礼还是娘收着吧,免得你小孩子家揣不稳。”
“娘你别担心,我一定把它藏妥当了。”袁晗自然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受她的忽悠。
老李头再也坐不住了,嚯的一下站起来,“庚帖呢?拿来,我还要去耕地呢,没兴趣捋你们的蹶子。”
还是袁婶儿机灵,先让老袁头把庚帖给了老李头,老李头拿过来看了看,“日子就按先前的算,该张罗的张罗,我走了。”
送走了老李头,袁婶儿才拉着袁晗的手语重心长,“袁晗啊,你就把聘礼给娘吧,你不给娘,你哥哥的腿就要被打断了。”
这是什么话?自己的聘礼和那瘪三扯得上什么关系,“这我就不明白了?”
袁婶儿一拍大腿,“你大概是忘了,你大哥不是把人家邻村的一个姑娘给糟蹋了吗?人家死活要报官,说是姑娘的名誉没了,我们是好说歹说,人家才点头,我们家送聘礼,人家就不追究了,这不,托的时间有些长,孩子都一个多月了。”
就说嘛,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原来是为了聘礼,袁晗计上心来。
人家李家老大那么好的条件,自己怎么会不嫁,以后说不定还能做回状元夫人呢,谁愿意留在这里受窝囊气啊,不过,他们不仁休怪自己不义。
银子不是白拿的,想要聘礼,最起码在自己待嫁的日子里对自己好些,他们怕自己不嫁,拜托,她还怕他们不让自己嫁呢。
“那大哥娶媳妇儿的聘礼要多少啊?”袁晗打定了主意要过几天好日子,可是一方面又有些心软。
杏香是个傻丫头,虽然人坏了些,可是呢做事说话不过脑子,本来袁婶儿还打算往高了说,说个三十两,结果袁晗的杏香妹妹心直口快,“五两银子呢。”
老袁头两口子忍不住白眼翻了一个又一个,赶忙追加了几句,“这光是银子就要五两,还要些糕饼,猪肉之类的,统共算下来花费不少,加上还要办喜事,怎么说......”
这边话还没有说完,袁晗就打断了,“别说了,先给十两花着,别哄我说不够,办喜事之后再说,这银子我也不会赖着不给。”
这已经是袁晗最大的让步了,谁让自己才来第一天就受到这么多不公的待遇,再得寸进尺,没门儿。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无奈的点头答应了。
到底老两口认为袁晗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几斤几两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几个人巴巴的看着袁晗手中剩下的一锭银子,“闺女,银子收好啊,千万别弄丢了。”
杏香还没揣过那么多银子在身上,有些嫉妒的叮嘱,“当心被人偷了。”
梅香倒是无所谓,她相信爹娘的本事,那银子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袁晗更是一脸的欢喜,虽说暂时保管,可是这可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桶金啊,“放心吧,我保管的很妥帖。”
一场闹剧之后,大家才觉得肚子饿了,还说什么?天大地大不及吃饭大,袁晗带头坐下,“爹娘放心,只要陪你们待我好,这银子一定如数奉还。”
那边老李头拿了庚帖回去了,进门就给李婶儿抱怨,“袁家的人抠门的要死,一桌子饭菜摆着,好歹换了庚帖也就是亲家了,连句客套话都没说,好歹问声吃了么,我心里也舒坦嘛。”
李婶儿朝着袁家的方向呸了一口,“那些人都是耗子钻油壶——有进无出,你想占他们家的便宜,屁股洗白些,枕头垫高些,我是早明白了,所以那会儿你想抽两口的时候我抢了你的烟锅。”
老李头一听老伴儿的话,立马觉得老伴有先见之明,“还是娃他娘厉害,没占便宜也绝不吃亏。”
老两口的对话全让半高院墙另一边的骆钧和李恪昭听见了。
骆钧还好,听了虽说觉得好笑,但还忍得住,李恪昭是毫不道义的笑了出来,“我爹娘一天计较这些也不嫌累。”
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