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儿在心里大叫不好,着了何家人的道儿了,把病治好,谁都知道这痨病是治不好的啊,这不是把人往死了逼吗?
李婶儿这才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赶忙求助的看向老李头。
老李头早就被李婶儿气死了,什么都爱自作主张,总以为自己做得很对,却往往把自己逼上绝路,“别看我,你是家里当家做主的!”
“我哪儿当得了家啊,还是你当吧。”李婶儿只想把肩上的挑子卸下来,多说多错。
老李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现在撂了这么个烂摊子给我,我怎么收拾!”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啊,这么几十两银子能填补袁晗治病的那个空缺吗?还不是九牛一毛。
说句不好听的,袁晗得了这病,要想少花钱,除非袁晗早死,不然的话,这个窟窿永远别想补上。
何家人又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只要你态度诚恳了,你没那么大的能力,人家也不会逼你的,你非要跟人家硬干,人家怕你不成。
“咳咳咳,扶我到后边去一下吧。”袁晗一阵咳嗽,忽然站了起来,对李婶儿道。
李婶儿也在这个屋里呆不下去了,也就顺着袁晗的意思抚着出去了。
“你现在高兴了。”李婶儿一边走一边有些不甘心的质问袁晗。
袁晗落寞的一笑,似问非答:“如果我说我一点儿也不高兴,你信吗?”
李婶儿见袁晗说的认真,不像是开玩笑,有些意外。
“婶儿啊,跟你说句实话吧,我真的不忍心这么做。”袁晗找了个小板凳坐下。
袁晗也不管李婶儿明不明白,继续道:“其实,你看看,我们这么下去,最后谁捡着便宜了?为何要弄的两败俱伤呢?”
“你说的什么意思?”李婶儿也就地蹲下,不解的问。
袁晗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凳子,示意李婶儿坐下,“你明白的,从一开始我就不想嫁进来,而你,也不满意我,是不是!可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们都被迫接受对方,后来你因为丫头的死而诬陷我,又担心我说出去。”
“那你为什么没说出去。”李婶儿一直都担心袁晗会说出去,但是她一直没说,这倒是让李婶儿想不通。
袁晗摇摇头,“你有个好儿子,李恪昭对我好,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婶儿,说真的,我得的这病是治不好的了,你们背后都说我得了痨病,你要是真的拿了我干爹的银子,你会付出更多。”
李婶儿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她是为了得到更多,却忘记得到就要付出。
“把我休了吧,我一直都想要自由,如果你休了我,你就没有责任再管我了。”袁晗跑出了最诱人的橄榄枝。
其实这枚橄榄枝最诱惑的不是李婶儿而是袁晗。
袁晗知道李婶儿不懂,“我用我的生命换取我的自由,而你没有任何损失,我的病不用你治,欠你们两家的银子我也会还,如果你同意,可以让恪昭写个证据。”
“有这么好的事儿?”李婶儿还是有些不信,不会又是套吧。
袁晗呵呵一笑,“你可能觉得你捡便宜了,但是站在我的角度,我也觉得这笔交易划算,你在乎的和我在乎的不同罢了,各取所需,你说行吗?”
李婶儿在优厚条件的诱惑下,还是没忍住,点头同意了,应该不会是套吧,就算是圈套,那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