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骆钧们回来,天已经黑了。
李恪昭才回去,李婶儿就守在门上叨叨开了,“怎么这么就才回来啊?这亲家公太没有分寸了,怎么还让你干起活来了。”看着李恪昭脏了的衣服,李婶儿忍不住的抱怨起来。
“娘,我就随便搭了把手,没干什么活。”李恪昭不希望娘唠叨个没完,不停地数落别人。
李婶儿这才停下,看了看李恪昭道:“我发现怎么你现在老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李恪昭哭笑不得,“怎么了?哪里胳膊肘往外拐了?”说句公道话都不行吗?
李婶儿也不跟李恪昭在这里争论,母子两个争起来像什么?“好了,不说了,吃饭吧?”
老李头坐在墙根里抽了两锅烟,“恪昭,你有没有问袁晗什么时候开张啊?”
“后天吧!”李恪昭喝了一口汤,才回答道。
老李头了然地点点头,“那我们也得准备准备吧!”怎么说也曾经是一家人,总不能落个人走茶凉的闲话吧。
李婶儿一听就来气,不屑地一笑,“要我说啊,到时候恪昭跟着去去也就算了,我们就不用凑热闹了!”
“你说的这像什么话?”老李头见老婆子的毛病又出来了,忍不住板起脸来。
“我也就是说说!”别说,李婶儿还挺怵老李头的那眼神的,当即老实多了,“我只是觉得我们去了也起不了啥作用,还得耽搁我们的时间。”
李恪昭在一旁安静地吃着饭喝着汤,也没说什么话,知道吃完了,这才开口道:“不去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给叔说了咱们都要去,还说要给袁晗抓只鸡补补身子,不过,去不去由你。”
“嘿,我说。你还不承认也胳膊肘往外拐。”李婶儿来劲儿了,怎么儿子丈夫都跟自己唱反调。
李恪昭一笑,“胳膊折了还在袖子里呢!我没那袁晗当外人,就觉得跟家里的亲人一样。”
老李头呵呵一笑。指着李恪昭道:“你这句说得好,就该这么着,不是我们说啊,老婆子你自己可能不觉得,可是我们旁观的最清楚了。你真的是越来越像袁家的了 。”
“我哪儿像了?”李婶儿不承认,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贤妻良母,只是因为家境的原因,某些地方比较斤斤计较罢了。
老李头说话也没留情面,“你哪里像,你斤斤计较,咄咄逼人,我说一箩筐都行。”算了,说着说着也不好再说了,眼看着老婆子眼眶都红了。
“娘。”李恪昭生怕李婶儿一个想不开。
李婶儿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算了,老头子,你去抓只jī_ba,免得为了个袁晗我都要众叛亲离了。”
和李家相比,骆家的谈话可就轻松多了,骆婶儿问了袁晗什么时候开张,然后就想着送点什么当贺礼。
“爹,这些事儿还是你做主吧。”骆钧让骆老头拿主意。
骆老头呵呵一笑,用胳膊肘碰了碰骆婶儿,“我听惯你娘的了。她拿主意吧。”
骆婶儿说实在的也不知道送什么好,新铺开张,又不能空手而去,“你说这袁晗缺啥啊?一个女娃家也怪可怜的。”
“也没听说缺啥。基本上都齐活了。”骆钧想了想,没见老何头念叨缺什么啊!
“对了,新铺开张,缺个招牌,爹,要不我把墨宝拿上。到时候问问袁晗起个啥名?”一个铺子,名字是招牌,这个还是不能少的。
骆老头点点头,“嗯,不错,别出心裁。”
“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怎么感觉袁晗离开李家身体倒是越来越好了,一点儿都不像是得了痨病的人。”说起这个,骆婶儿就一肚子的好奇,难道真的是袁晗和李家不对付,离开了就生龙活虎了。
骆钧心虚了一下,“不会吧,我们还经常见她咳嗽,只不过没有那么严重了。”
“我倒是希望她的病赶快好起来。”骆婶儿笑了一下,她还希望袁晗的生意兴隆,这样袁晗欠他们家的银子就能还上了,袁晗也不用吃苦,一举两得。
骆钧心里暖烘烘的,他就知道他娘虽说心疼银子,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能拿得准主意,“娘!”
“好了,休息吧,明天闲着没事,你也抽空看一天书啊,别只顾着帮人,自己的工夫费了。”骆婶儿看时候不早了,便让大伙休息。
眼看着就要开张了,袁晗兴奋的睡不着觉,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二话不说,先是把锅底的火升起来,然后围了一圈土豆,等东西烤上了,她又去擦桌子。
店铺的卫生可是顶要紧的,客人进来,要有一个舒适的环境,可惜的是,袁晗现在精力有限,不然一定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何婶儿睡梦地里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睁眼一看,火光跳跃,”袁晗啊,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干娘,我不困,你再休息一会儿吧。”袁晗劲头十足,完全没有困意。
擦了桌椅,袁晗又把准备的小碟子一顿清洗,然后摆放的整整齐齐,土豆都出了两锅了,天还没有亮。
“怎么还不亮呢!”袁晗实在没事可做了,又和衣躺在床上,哎,这要是可以剪剪彩,放放鞭炮那就好了,人家都说放鞭炮越响时间越长,就表示生意兴隆。
好不容易,街道上才想起细碎的脚步声,袁晗这才又来了兴头,赶忙把门板卸了。
何婶儿揉了揉眼睛出来了,呵欠连天。
“干娘,你醒了。”袁晗笑呵呵地跟何婶儿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