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离开骆钧的府邸,坐了马车一路去找他的老朋友了,这个老朋友就是元先生,他们年轻的时候那可是亦敌亦友啊,两人总是互相暗自比拼又互相珍惜。
皇上对于他们们两个人都是相当器重喜爱的,他们的文学造诣都非同一般,总是各有各的见解。
后来曹老的夫人身患重疾,思念故土,曹老当时有六十来岁了,便向皇上辞官告老还乡。
皇上惜才,又佩服他的气度,为了妻子的心愿愿意放弃荣华富贵,便许了他田地住宅银两。
曹老为了感谢皇上的厚爱,一直都很关心国家大事,总想要培养一些人才来报效皇上。
说起来,曹老和元先生分开也有十八年了,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啊?曹老想到元先生,忍不住地笑着摇了摇头。
曹老到了元先生府上,管家说元先生还没回来,让他在大厅稍事等待,管家见曹老衣着虽然不是太华贵,但一身的气势不容小觑,招待的也十分周到。
曹老等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外边才有人进来跟曹老说元先生回来了。
“哦,有客找我?”元先生才进府门管家就给元先生说了。
元先生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道:“待会儿袁灿来了你直接带他去书房,让他和衷儿一起看书。”
管家领了命,又问:“老爷要不要先换衣服?”
“不了,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再别让人等着了,去看看是谁吧。”元先生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见客也不失礼,便到大厅去了。
等元先生一到大厅,看到一个站在一边笑着的老头的时候就呆住了。
曹老笑盈盈地道:“怎么,十八年不见,不认识我啦,我就老成这样了吗?”然后低头把自己打量了一番。
元先生愣了一会儿。这才笑了起来,让曹老赶快坐下,道:“你?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十八年不见了。你的确老了很多啊。”
“呵呵,可不是嘛,我生活在乡下嘛,年纪又比你大,日子哪有你过的好啊。你看你,多硬朗啊。”曹老呵呵地一笑,坐下了。
元先生笑着笑着泪眼朦胧,指着曹老道:“我没想到我们这辈子还有机会见面,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就算交代了呢。”
曹老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我要是不厚着脸皮来找你,恐怕我们这辈子当真是见不了面了,我就知道你不待见我。”
管家在一边添茶倒水的,又见他们两个这样的相处方式,像个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这两个人是有仇啊还是有怨啊。
“你下去吧。”元先生想跟曹老好好说会儿话。便打发了管家。
曹老看了眼元先生的管家,笑道:“你看你多硬朗啊,用的管家都这么年轻的!”
元先生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服老不行了,这个是我老管家的儿子,老的动不了了,小的又没处安置,只好历练历练顶他老爹的缺了,大嫂身体可还好?”
曹老摆摆手,道:“回去没两年就走了。也好,总算是遂了她的心愿,走的时候挺平静的,过不了多久我也该去找她了。”
“真是没有想到啊。我还想着她回到故土身体会好起来呢。”元先生听了不免红了眼眶,人的年纪一大,听到生老病死总会一阵感叹。
曹老本来是喜气洋洋的,被元先生几句话弄的也伤感起来,为了控制情绪,曹老故意假装生气道:“你是不是见我活的时间太长了。想让我早些走啊。”
“罢了,不说这些了,”元先生摆了摆手,这才转移了话题,道:“今年的科考中,有一个叫郝叶的,听说是你的孙女婿啊。”
曹老没好气地笑道:“你问我这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你厉害啊,前五十里面你就占了好几个。”元先生聊着聊着又扯到今年的科举上头了。
曹老看了元先生一眼,话中带着酸气,“这话我不爱听了,摆明了就是挖苦我嘛,谁人不知道今年的状元是你元先生的学生啊?”曹老说完又恍然大悟,道:“哦,对了,我记得你好像不让人家告诉别人你是他老师啊。”
元先生看不惯曹老的那副模样,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哎呀哎呀,别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啊,那陆弘一你也教过他两年啊。”
两个多年不见的故友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去了,他们谁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们还能促膝长谈。
在曹老告老还乡的前一年中他们还偶尔通书信,后来曹老的夫人病加重了,便断了来往。
两个人扯东扯西的,一直到管家进来通报说袁灿已经回家了因为有客不便进来磕头。
袁先生点了点头,问:“对了你这次来所为何事啊?”
“我来喝喜酒啊!”曹老这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眉头不由地又紧锁了起来。
元先生看了曹老一眼,喝喜酒,怎么不像啊,喝喜酒拉着个脸干什么啊?“你还不说实话了?”
“你要我说什么实话啊,说了你不信,”曹老白了元先生一眼,站了起来走动了一下,“我学生的喜酒啊,今年的榜眼。”
元先生一拍脑袋,道:“你看我的记性,是啊,你学生的喜日子你不可能不来的啊,对吧,而且是你这么得意的门生。”
“那你该高兴啊,怎么闷闷不乐的?”袁先生觉得事情有些怪,干嘛总是愁眉苦脸的啊。
曹老叹了一口气,道:“说了你也不信,哎,你有所不知,我这个学生他出了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