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里愤怒的恨不得立刻杀了严昊清,但是在走入病房之后,席墨尧却咧出一抹冰冷的微笑:“严少爷,辛苦你照顾我家太太,不敢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这里‘交’给我吧。”
他说着礼貌的话,可眼神凌厉冰冷,如刀锋一样,划过严昊清的脸。
“墨尧,你太客气了,这不算什么,”严昊清温柔的看向病‘床’上依旧沉睡的李君安,“何况,她还是我重要的朋友。”
“严少爷,你还是忙自己的事情,外面媒体太多,可不敢再给你添麻烦。”席墨尧说着,走到‘床’边,像是在宣告自己所有物一样,轻轻抓住李君安放在被子外的手。
触到她微凉肌肤的一瞬间,席墨尧的眼里,闪过一丝难解的情。
他像是一个有了心理‘阴’影的人,害怕碰到的一瞬间,被她挥掉手。
所以,一开始,是小心翼翼,等触碰到她光滑的肌肤后,慢慢抓紧。
“没关系,等安安醒来吧,这样我也放心一点。”严昊清坐在一侧的椅子上,闲闲的说道。
“她已经退烧了,没什么大问题。”席墨尧伸手再‘摸’上她光洁的额头,言下之意,依旧是让严昊清离开。
“安安一向身体很好,很少生病。”严昊清却像是听不懂席墨尧的意思,依旧坐着一动不动,眸里闪着一丝担心,“如果不是周末一直电话打不通,又听到工作室的人说,她在房间里高烧昏‘迷’,可能……”
“严昊清,她的事情不用你再‘操’心。”席墨尧微微提高声音,说道。
“是不想‘操’心,但是,她的老公在别的‘女’人身边嘘寒问暖,作为朋友,我也有点看不过去了。”严昊清的措辞突然就犀利起来,虽然态度还是很温和,“墨尧,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李君安现在的情况可不容乐观。”
他是早有准备。
没错,严昊清已经准备好了,在这个时候,突然发动,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
他的眼里,隐藏着即将捕猎的兴奋。
“不要把自己摆得太高,你不是她的救命恩人。”见他撕破了那层伪装,席墨尧也不想再客气,冷冷的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对我太太心怀不轨的男人而已。”
“墨尧,如果我对安安有什么不轨,早就轮不到你娶她做妻子。”严昊清说话的内容犀利,但是谈吐清淡优雅。
“那么我也该谢谢你的恩情和大度?”席墨尧眼神冰冷的看着严昊清。
“不必感谢,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我觉得后悔,完全可以把李君安从你身边带走。”严昊清突然笑了,笑容如四月‘春’光,格外的清新。
可在席墨尧的眼中,严昊清的笑容无疑像是恶魔的獠牙。
他收紧手,掌心充实,真实的感觉到李君安还在自己身边。
“墨尧,你害怕了?”严昊清见他沉默的握着李君安的手,笑着问道。
“不然染指我的‘女’人,否则,你会真的后悔。”席墨尧从牙关挤出字来。
“你的‘女’人?李君安已经在这里躺了六个小时,而你,在九楼的一间病房,陪着亲爱的老师,不觉得很可笑吗?”严昊清靠在椅子上,盯着席墨尧,温柔的说道,“墨尧,爱不起就别给,不要再让安安伤心,否则,后悔的将是你。”
“我和李君安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指手划脚。”席墨尧垂下眼睛,看着李君安有些失血的脸,心中有些堵。
他让她伤心了?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被强制带回马来西亚,让你占了先机,李君安可未必是你的妻子。”严昊清突然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席墨尧,“虽然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无论是外人,还是其他身份,我都会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当然,如果她沦落到需要一个外人去保护,你这个丈夫的身份,也已经走到了尽头。”严昊清最后一次补充,然后往外走去。
听着脚步声消失,席墨尧的脸‘色’有些苍白,沉默的看着李君安昏睡的脸,突然俯身,轻轻‘吻’上她的‘唇’。
那样轻柔小心的‘吻’,害怕将她惊醒一样。
他站在寒风中整整一夜,想了整整一夜,最终也无法拉下脸面,回头将她追回来。
现在她病了,这是不是一个让他们和好的机会?
只要她不拒绝,不对他发脾气,他愿意以后多做点蒋鑫口中的“‘浪’漫事情”。
‘唇’上传来的柔软气息,让席墨尧感觉到,她还没有走,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醒过来吧,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他们继续好好的过日子,回到家里,每天晚上相拥而眠。
李君安清楚的感觉到‘唇’上传来羽‘毛’般的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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