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教了,还能没个高低差异,都不计较什么了,那还那林院士,挑什么挑啊?!挑什么挑?!
道貌岸然,哼!
袁院长似不觉孟院长心底满腹叨叨的恶意,一派十分和善的模样,冲出言的孟院长笑了笑。
底下的林院士,侧了头,看向站在北立一众师长身后的众学子,并没有过多思虑的样子,便很快地点够了五个人。
却并不是直接录取,而是直言地叫了那五个人出列。
这五个人,其中就有李浩,和先前出言讥讽李浩的人,以及另外三个,在众学子之中,相貌不是很出色,在之前考核中,亦是没有什么特别叫人印象深刻地方的人。
“...我倒是十分乐意能够教导你们,只是书院招定名额有限,还望你们便是到了南林书院去,也还是要好好进学。”
林院士话说得并不怎么客气,至于他说话的那个语气,更是有叫人如鲠在喉般的不自在。
他言论一出,不说是那被他点出列的五个人是如何地面红带赤,就是一向以涵养甚好著称的和气的孟院长,都不由得微微变了面色,觉得此人忒是狂妄得过分了点。
然则,林院士此人,狂妄是真的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他也确有大才,这同样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因此,便是他言论有些过分,在某些场合过于狂妄,袁院长也并没有多少苛责于他的时候,反倒,常常在他说话之后,善于打个圆场。
此次,袁院长也毫不例外地笑着出言,仿佛若无其事般地生生转开了话题:“本次招生考核算得上是圆满结束,来年,还请孟院长和南林的各位师长,同上北立书院,也叫我们好生招待招待各位。”
就这么一会儿,孟院长稍变的面色,已是收敛了起来,他不咸不淡地瞥了袁院长一眼,道:“袁院长说得客气了。”
话音,就像开了个头,便陡然截断,孟院长却也真就只说了那么一句,就住了嘴,不再多言语。
袁院长眼中有些讪讪,面上却不露分毫,陡然地,就站起了身来,语气竟极是温和,先是对着孟院长说了句:“考核选拨既已结束,现下天色也渐渐晚了,还得带着这一众学子回书院适应一下,那么,我等也不便过多叨扰,这就先回了,此次,还多赖孟院长你们的招待。”
招待,招待什么,招待得让你这般来削了一下脸面么?
孟院长心下仍是腹诽,还是坦然回:“袁院长不必这般客气,这都是应该的,来年你不是也说了要好生招待我们的么?”
这话说得倒是巧妙,却还有那么一层风水轮流转的意思。
袁院长本还有些要说的话,就这么生生被噎在了喉间,他笑了笑,转向了坐在正中间的郑院首,一拱手,躬身稍稍行了个礼,面色中带着诚恳,认真道:“我等这就先行告辞了,月后,郑院首要上北立去,还请先遣个人来告知一声,我等定来亲迎!”
袁院长的架势,那是摆得十足地恭敬,而在他之后,一同起立的北立书院众师长,就是那林院士,也都一同面露敬意,附和着袁院长的话,道:“...我等定来亲迎。”
郑院首只是微微颔首,面上对他们这般的架势,并没有露出什么太大的波动,极是平静道:“既是天渐渐晚了,你们要回去,就先走吧。”
他的话语淡淡,不见亲近,亦是不见疏远。
袁院长等人对此并不觉得惊讶,似是对郑院首这般的态度是司空见惯,所以倒格外坦然,见状,他们一行人,却是又一同恭敬地行了礼,方才领着一众学子,浩浩汤汤地离开。
转眼间,他们那一群人的身影,就完全消失在仍留在厅中的众人眼前。
伶舟皎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却是有些心气不平地暗自叨叨,早知晓选北立便可以先行离开这个地方,他们倒是该不管不顾地先选了那北立才是,只是,说到底,他们先前对此都并不了解,再说,哪怕是到北立那边去,也不见得能有多容易便脱身。
这般冷静下来一考虑,伶舟皎又觉得,并不必去管这些,左右现在也没了再选择一次的机会,还是该静下心来,顾一顾眼前的局面。
总归这个地方,虽暂时不得脱身,倒也不见得有什么危险,只是,身侧那人态度诡谲,仍须多留意几分。
思及此,伶舟皎侧眸往薄奚凛所在之处瞥去一眼,却见得原本似没有再留意这边,仿佛在暗暗想着些什么的薄奚凛,在她看过去的那一瞬,极快地回过头,竟是似笑非笑地同她看过去的目光对了上来。
伶舟皎半眯起了眼睛,面色浅淡,极为自然坦荡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期间,没有半点被‘捉住’的躲闪之意。
薄奚凛双眉轻轻上挑,眼中的似笑非笑之意却愈发地浓烈起来,他倒是没有料到,这么个小奴隶,偶尔还有这般镇定的一面,只是,他料定的是,这回,小奴隶定是翻不出了五指山。
正在他们几人,周围似有暗潮静静涌动着的时候。
上首,在袁院长等人走开之后,略略沉默了一下下的孟院长,清了清嗓子,也没过多留意被林院士挑出留下的五个人,只是一视同仁地道:“入得我南林书院,你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在此之前,你们所有的失意。”
他淡淡地瞥了那五个面色仍显得不是很好的人,又将目光转开,继续:“或是得意,都不过是暂时,因为,进了书院之后,你们将得到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