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赵师兄,你我多日不见,不来喝我的喜酒也就罢了!还玩这种猫捉老鼠的小把戏!我靠!你无不无聊啊?”

“东方玄墨!”赵文斌怒叱,五官扭曲的更加可怕,“死到临头了还跟我嬉皮笑脸!我告诉你!当初要不是淡云步那小子闭口不肯说出你的贼窝,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最后你还是要死在我的手里!”

听闻他提到淡云步,玄墨不禁伤感,原来,从九晟剑刺入他心脏的那一刻起,淡云步那个傻瓜已经后悔了,明明亲眼看见他吸走了云真子的元丹,却还在矛盾着要不要杀他。也许,正因为他那一剑,他才侥幸得以生还,若换作赵文斌和任何一位师兄师姐,他都必死无疑。

“怎么?害怕了?”见他不吭声,赵文斌趾高气扬地上前几步,冷笑,“没办法,这是你的命!之前让你多活了那么久,已经是赚到了!如今,你就在这儿慢慢承受这生不如死的煎熬吧!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让你得到解脱!”

他垂眸,勾起的唇畔洋溢着邪冷孤傲,喃喃自语:“邪不胜正……邪不胜正……我不会死……不会死……”

听着他荒唐的话语,赵文斌觉得滑稽至极,伸出的手掌突然聚集出一团银光,蓦地挥向东方玄墨的胸膛,顿时引起他浑身抽搐,痛苦非常。

“哼!少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你是妖,便是邪!”他目露凶狠,嘴角的笑痕愈发嗜血,啐了一口唾沫,转身就要走。

“慢着!”东方玄墨惨白的脸上蓦地惊现悚然,声音颤抖不已,“我的璃儿呢?她在哪儿?璃儿!璃儿……”

赵文斌目不斜视,道出来的真相远比他现在所处的环境更为残酷:“哼……你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就算死!也没有机会!”

说完,赵文斌果断地远离了这炼狱般炙热的世界。

身后,撕心裂肺的咆哮,震天动地。

“不——不——不——”

东方玄墨惊恐挣扎,前所未有的恐惧侵袭着他的四肢百骸,无止境的悲痛和折磨蔓延全身,他瞪大眼,想在这片污浊的空气中觅一寸干净之地。无奈,一切都只是徒劳。

周身的燥热犹如团团烈火在烘烤着,甫一落下的泪滴瞬间风化成灼热的空气,穿过他的鼻翼,直达肺间,无法释放的压抑下,他一阵阵低吼着,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濒临绝望……

子夜,风声骤紧。

窝在大树下拼酒的二妖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气肆虐袭来,浑身不由地一阵寒战。

“嘿!猪头!我怎么觉得……今晚有点不对劲啊?”侯粗本来就皱巴巴的小脸拧巴得更难看,小眼精光一闪,望向不远处的新婚阁楼,心里没来由地压抑起来。

朱细怀抱着一大酒坛,一阵莫名的哆嗦后,猪耳肥腮左右一晃,醉醺醺的眼睛清醒了不少,疑惑地说道:“猴哥,我也觉得不对劲!这大喜的日子不是应该吵吵闹闹的吗?这会儿……咋那么安静啊?”

“你个死猪头!”侯粗猛地一脚把朱细踹翻在地,看着他像个球似的轱辘轱辘滚了几圈后,摸着下巴故作深沉道,“这大半夜的,宾客都走了,当然安静了!我说的是意识上的感觉!来来来,猪头!”一把将朱细又拖了回来,侯粗继续深沉,”我们一起感受一下……来,感受一下……是不是觉得……很不对劲……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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