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俊,你还是少喝点吧!要是醉倒在这儿,晚上谁给我准备宴席啊?”戏子似笑非笑看着他,语气淡淡。
“宴席?”傅子俊一愣,咧嘴笑道,“对对对对对!戏爷您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说什么都要好好款待您!”
“不是我。”戏子放下酒杯,笑睇他道,“是有一位很重要的故人,我正愁找不到地方和她说说话,既然这酒楼已经是你的了,今晚就给我安排间雅居,备好酒菜等我。”
傅子俊听了,恍然大悟,眯眼促狭道:“男的女的?”
“女的。”戏子丝毫不见怪,坦然回答,“之前你第一次来凤凰镇的时候,不是遇到过一位令你念念不忘的小仙女吗?”
提到“小仙女”,傅子俊回忆起来还满心憧憬,岂料接下来一句话顿时如雷轰顶。
“刚好,她是我姑姑的转世。”
“什么?”傅子俊猛地呛了一口酒,舌头顿时打了结,“你……你……你姑姑?”
戏子点点头,安之若素继续道:“不错,除了飞翼,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不但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还抚养我长大。所以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她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傅子俊大惊,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一惊天怪事,叹道:“我明白了……”
此乃皇太后级别的人物啊!可怠慢不得呀!
……
入夜,醉香楼灯火辉煌,门庭若市。
月痕被两位陌生姑娘引进雅间,一路上惊艳了无数宾客,大家都在猜测她和鬼才戏爷不寻常的关系,一个个叹为观止,却不敢近她的身。
戏子早已坐在桌旁等候,傅子俊则站在一边,换上了一身华丽的锦服,倒也显得玉树临风。颇有贵公子的风范,此刻一脸的春风得意,不时地躬身为戏子续上酒。
看到月痕走进来时,傅子俊愣是手一抖。不小心洒湿了戏子的长袖,憨憨傻笑了声:“不好意思啊爷!”
斜瞪了他一眼,戏爷微有些不悦,摆手道:“这里不用你了,下去吧。”
傅子俊没辙。又贪婪地看了一眼月痕,很不情愿地退了出去。
一落坐,月痕就开始有些局促,尤其看着眼前的盛宴,平生还未尝过这么丰盛的晚餐,更不曾被谁这么盛情款待过,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戏子,我……”
戏子举杯示意,眯起桃花眼,笑容璀璨:“怎么了?”
“我……我担心我爹……”
“我的人你还不放心吗?”
“不是。我……”月痕无奈地叹了口气,皱着秀眉道,“我是担心我爹看不到我,心里着急。戏子,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吧,半个时辰后我必须回去。”
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戏子垂眸点点头:“那好,我们言归正传。”
月痕微微一笑,凝神静听。
站在门外溜达的傅子俊觉得有些无聊,遂趴在栏杆上俯视着富丽堂皇的大厅。看着底下人来人往,就好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到处闪闪发亮,不禁兴奋地打了个响指。
想来他傅子俊总算是熬到头了,再不用像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鬼才戏爷果然是个厉害的金主啊!以后跟着他,别说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就算光明正大地回月池国,那也不无可能。
正激动地咧嘴嬉笑时,目光不经意瞥到门口大摇大摆走进来的一道身影,只见她红发妖娆。身姿袅娜,一双美眸顾盼生辉。
然而偏生手叉着腰,一副凶恶之态,逮了个人就河东狮吼:“伙计!我儿子在哪间房?”
酒楼蓦地一抖,傅子俊脚一软,差点瘫下去。
“你……你儿子?”某男上下打量着眼前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艳丽女子,不小心口水滑了下来,双眼冒星。
何诗诗用漂亮的丹凤眼狠狠戳了他一下,鄙夷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如今的何诗诗确实够美的,美得狂野又奔放,震得二楼傅子俊狂咽唾沫,星眼乱闪。
那厢某男还不怕死地贼笑了两声:“嘿嘿,你儿子今年几岁啊?要不哥哥帮你找找?”
何诗诗蹙眉想了想,摆摆手道:“算了,三十多岁的人了应该比较好找,不麻烦你了,吃你的!”说着将某男一脚踹回了座位,狂肆一甩发,风风火火朝楼上冲。
身后,某男吐血。
二楼的傅子俊半天没反应过来,目光直直盯着她蹦跳着上了楼。
何诗诗一瞧他,立马贼眯大笑,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艾玛!总算见到个熟人!”
傅子俊眨巴着眼睛,困惑地指着自己,不由自主咧开嘴:“我们……很熟吗?”
何诗诗一回味这话,觉得有些变了调,不禁干咳了两声,道:“那什么?我儿子呢?”
“你儿子?谁啊?”
何诗诗猛地一记暴栗袭上他的头,大吼:“废话!当然是张小北了!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快就把我家北北给忘了?”
“张……张小北?”傅子俊盯着她,目露惊悚,“你是……何诗诗?”
闻言,她故意搔首弄姿,妩媚地朝他抛了个星星眼:“屁话!不是老娘还会有谁?快说!我儿子去哪儿鬼混了?”
傅子俊愣在那儿,基本上已经傻了,机械地指了指身后的门。
美眸扫过去,何诗诗锁定目标,狂冲向大门,却在大脚即将踹在门上时,身后有人紧急抱住了她的纤腰。
正要发怒,但闻傅子俊哭求道:“何大娘!别啊!您可千万别踹!戏爷如今可是我的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