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沉默,侯粗又忍不住插嘴道:“师父,这可是件积德行善的好事啊!您一定不能推辞!”
一旁的朱细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
做不成天上的官,先过过地上的瘾也不错啊!
这可真是一件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事啊!
东方玄墨心动地手心一阵瘙痒,眯着俊眸,沉思了半晌,郑重其事地点头,“好!既然长公主殿下都开口了,草民定当不负所望,好生教导陛下做个仁德惠民的好皇帝!”
南宫璃惊喜地握住他的手,欣喜若狂:“太好了!我就知道,先生定是我南宫璃命中的贵人!以后莫要再自称‘草民’了,从现在开始,您就是陛下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
东方玄墨状似谦恭地点点头,心中窃喜。
******
当日午后,南宫璃便急不可待地领着东方玄墨进宫直奔皇帝御书房。岂料大殿内竟是空空如也,后来才得知,这小子一下朝就跑去佟妃娘娘那儿欢愉去了,满桌的奏折连看也没看一眼。
南宫璃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不得不转驾掬月宫。
跟在后头的东方玄墨倒是悠闲极了,四处好奇的观望,像转悠在迷宫里似的,有点头晕,但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走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一座奢华棽丽的宫殿渐次映入眼帘。
掬月宫内富丽堂皇自不必说,最最博人眼球的,还是那片建立在大殿中央的偌大的酒池。
没错,里面潺潺流动着的正是醉人心脾的美酒。而此刻,南宫琦正赤着膀子搂着浑身**的佟妃娘娘在酒池中淫笑嬉闹,完全视周围宫娥太监如无物。
怒气冲冲的南宫璃身后,东方玄墨夸张地瞪大眼,嘴巴张的都能把自己的拳头塞进去。
他姥姥的!有这么暴殄天物的吗?
南宫璃一直以为,这池中注酒的荒诞事情应该只是宫人们以讹传讹的谣言。完工还不到几日,她尚未有时间前来一睹真容,万万没想到,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南宫琦!”
一声惊天震地的怒喝,吓的众宫娥太监连滚带爬地四处逃窜。
池里两个光溜溜的男女也登时吓的不轻,立刻默契地环抱成一团,纷纷朝大殿门口望去。
看到两人的狼狈模样,南宫璃背过身去,努力压下心头攒积的愤怒,一字一句厉声道:“请陛下更衣!”
南宫琦愣了半天才清醒过来,仓惶地从池中爬了上来,手忙脚乱地抓起衣衫就套,红透了的俊脸一直燃烧到脖子根,心里叫苦不迭。
相比之下,佟妃却淡定的有些诡异,依然惬意地靠在酒池里,脸不红心不跳地展露着自己光裸的娇躯,对上东方玄墨愕然的星眸时,还特意挑逗地妩媚一笑。
东方玄墨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搅,差点当场吐了一地。
*****
回到御书房,南宫琦整襟竖领地走了出来,经过一番华丽包装,他又恢复了王者般的尊贵气质。心里暗暗为自己先前的紧张叫屈。真奇怪,他为什么要怕南宫璃?他身为一国之君难道就没有一点自由吗?
想到这里,南宫琦故意摆出了一张冷脸,目光锐利地扫向台下两人。
南宫璃自然没把他的装腔作势放在眼里,捏紧着拳头,怒目而视。
东方玄墨貌似并不在意,微笑着拱手道:“微臣见过陛下。”
“微臣?”南宫琦上前瞪他,鄙夷轻哼,“朕封你做官了吗?”
东方玄墨保持着俯首的姿势,不自然地露出一个笑,更正道:“草民见过陛下。”
“哼!”南宫琦怒视他,摆明了要故意刁难,“你这个草民的胆子还真够大的!三番两次见到朕都不下跪行礼!朕没拿下你完全是看在皇姐的面子上!听着,朕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给朕跪下三拜九叩,过去的事,朕可以既往不咎,说不定还真能封你做个小小的太傅!”
小小的太傅?还得三拜九叩?
东方玄墨茫然地看了一眼南宫璃,简直悲哀透顶:我的娘哎!你怎么不早说啊?敢情他是来找虐的啊?
原以为南宫璃为挺身为他说话,免了这三拜九叩之礼,没想到她神神秘秘地凑到他的耳边,竟说了这么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先生姑且先应了他,以后有的是机会讨回来。”
讨……讨你大姨妈的讨!大爷我是来当官的,不是来做你的棋子的!
东方玄墨欲哭无泪,恨不得当场消失无影,可一看到南宫琦那张戏谑的嘴脸,他想了想,不能就这么放过这小子,以后得找机会好好蹂.躏蹂.躏!才不枉费他今日自尊被践踏之辱!
心动不如行动,东方玄墨当即便双膝跪了下来,在南宫琦傲慢的目光下,毕恭毕敬地行了他出生千年以来唯一的一场大礼,痛快!
礼毕,南宫琦也不急着叫他起来,却转身笑容满面地对南宫璃道:“多谢皇姐为朕费心,您可以回去了,朕一定会听从东方太傅的教导,作出成绩来的!”
南宫璃低头瞥了一眼东方玄墨,心想他一个世外高人,应该可以应付,于是便心安理得地回去了。
见她走远,南宫琦暗暗松了口气,更加无所畏惧,欠身冷厉地瞪向东方玄墨,“据说你是苍篱山的弟子?
东方玄墨未抬头,恭敬回禀:“回陛下,是。”
缓缓立直身子,南宫琦居高临下看着他,“那儿不是夜冥国的境地吗?你怎么跑到我们月池国来,还妄想做朕的太傅?”
东方玄墨咬咬牙,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