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地被冷落了一天一夜,佟妃心里又纠结又愤怒,美艳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丝毫温柔娇羞,只恨不得把手里的男人捏碎。
南宫琦迷茫地眨眨眼,终于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像个小鸡似的被她攥在手里,立刻气不打一处来,甩手就骂:“大胆佟妃!竟敢对朕无礼!还不跪下!”
被宠惯了的佟妃哪里受过这种气?一时撅着嘴,懊恨极了。
南宫琦见她竟然毫无悔意,一巴掌掴了过去,抽的她脑子一阵嗡嗡直响,顿时吓得扑通跪地,惊呼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哼!”
南宫琦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自顾自地披衣下床,抓了个小太监就问:“东方大哥呢?”
“皇上,您说谁?”
“就是……就是东方玄墨,朕的太傅东方玄墨!”
小太监回想了一下,阴声细语道:“回皇上,昨晚东方太傅扶您回来后,就出宫回府了。他说,皇上要是想见他,直接召见便可。”
“回府?”南宫琦想起了赐给他的那座被荒废了数十年的烂屋子,心里突然一酸,“东方大哥待我这么好,我却如此伤他,实在是不该啊!”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他。
这一走不要紧,可把佟妃气的吐血不止,捶胸狂叫:“为什么会这样?那个东方玄墨一个男人,凭什么跟我争宠?凭什么?”
南宫琦哪里还听得见她歇斯底里的疯叫,一路疾步匆匆地出了宫门口,却见东方玄墨扛着个红矛长枪迎面而来。他面上一喜,忙快步奔上去。
“东方大哥,我正要去找你呢!”
东方玄墨看到他一点也没觉得意外,将长矛竖在一旁,抱胸悠闲一笑:“不错嘛!昨天累了一天,今天还这么有兴致!不用上早朝吗?”
“呃……”南宫琦一时语塞,讪笑道,“反正上朝也没什么大事,还不如向东方大哥多学点真本事!”
呵!这小子还上瘾了!
东方玄墨当即便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地拍拍他的脑袋,“我本来还以为你孺子可教,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恣意妄为啊!你可是皇帝,对你的臣民是有责任的,不能因为一己之私不理国事啊!”
要换做前几天南宫琦早就一脚把他踹趴下了,可现在却像个犯了错了小孩,低着头不吭声了。
经过昨天,东方玄墨早就把他的脾性摸的一清二楚了,于是软硬兼施:“这样吧,你先去上朝,回头我再教你使枪好不好?”
“好啊好啊!”
“不过要在奏折批完的前提下哦?”
“啊?”南宫琦忍不住嚎叫了一声,对上东方玄墨严厉的目光时,只好乖乖地应了一声,“哦,知道了。”
果然,这步棋走的漂亮!
东方玄墨暗暗为自己十全十美的计谋感到深深的自豪!他可是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啊!居然能把一个恨不得杀了自己的人**的乖巧懂事,这得有多大的能耐才行?东方玄墨想想就觉得自己实在聪明的不像话,所谓天才也不过如此了!
然而——
是啊,人往往会在最得意的时候,忽略了其他潜藏的危机。东方玄墨大概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聪明之举在南宫璃的眼里,却成了毁灭自身的破绽。
站在宫楼迎风屹立,南宫璃难得换了一身公主凤袍,精致的凤舞九天繁琐花纹,迤逦一条粉纱披帛,侧脸如琼花凝脂,美的清冷又不失妩媚。
此刻,她远远地看着校场上那道矫健的身影,听着他时而豪放的大笑,时而促狭的话语,心中不免疑惑。
身后,同样着装华美的绝色女子缓步而至,低眸凝视着那片广阔的校场,却是满脸欣慰,微笑道:“这个东方玄墨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俘虏’了皇上。现在皇上不但不沉迷女色,而且还会认认真真的批奏折呢!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说实话,我都快不认识这个人了。”南宫璃浅浅一笑,眉头却皱了起来,“真奇怪,他明明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可为什么会让我觉得他之前才是佯装出来的假像呢?这个东方玄墨,浑身上下都是谜。”
夜舞轻笑,心情比前些日子舒畅了许多,“是吗?我倒觉得这人简单的很,才子你才更像个谜,当初可把我骗的好惨。”
想起过去那些有趣往事,南宫璃不禁笑了笑,“那时候我可没有故意骗你啊!最后还不是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了你?”话到此处,她的声音又冷了下来,“东方玄墨可不一样,他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我,我真害怕,他是另有企图!”
“如果他没有别的企图,只是单纯的在帮你,那你岂不是冤枉了他?”
“凡事要多留个心眼,不是最好,万一真有什么,我也好及时作出应对。小舞,你也一样。”她回头担忧地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轻声道,“我知道你与世无争,但也不能过分懦弱。我不能经常来宫中陪伴你,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除了奶奶,不要轻信他人。”
“连皇上也不能相信吗?”夜舞纯真的脸上闪过一抹哀伤,她是那般善良的女子,现在居然已经不能再去相信自己的丈夫。
“佟妃正值盛宠,虽然皇帝一时冷落了她,但不代表会永远失宠。她父亲佟卫在朝中势力庞大,又是摄政王在世时的股肱重臣,皇帝多少会顾及他的颜面。可是这个佟卫近几年来行事越来越诡秘。”南宫璃扶额思忖,眸光锐利一闪,“我想,佟家早就觊觎你的皇后之位,只是碍于我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