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极为古朴的书房内,有着不少檀香木书架散发着阵阵檀香,但书架之上存放的并非什么书籍,而是一块又一块的石雕。
石雕年份皆是不同,有几块看上去年份并不久远,而其余的竟流露出一股沧桑之意,甚是不凡,应该有些年头了。
尽管年份不同,但每块石雕皆有共同之处,这些石雕无一不是龙凤雕,有立体的,有壁刻的,尽皆呈龙凤齐鸣之象。
那凤毛麟角栩栩如生,如若不细看,恐怕还以为那是活物一般。
除此之外,龙凤雕还隐隐散发着一股让人臣服的威严,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让人升不起忤逆之心。
而在这样的威压之下,竟有一位中年男子在书房之内泰然自若的握着刻刀,在一块石头上描刻着什么,虽然石雕还未成型,但与书架之上的龙凤雕一对比,这不正是龙凤雏形吗?
整个书房之内,安静的能够听见那中年男子的呼吸声,刻刀在石雕之上不断的游走,每动一刀,龙凤便清晰一分,熟练的动作让人心醉。
就在龙凤雕完成了大半之时,书房的门突然被人粗鲁的打开了,一声极为不忿的声音闯了进来:“爸,有‘客人’来了!”
这声“客人”咬字极重,似乎来人并不喜欢这突然来到的客人。
安静的环境被这喊声突然打破,就连中年男子也忍不住吓了一跳,手中的刻刀轻轻抖了抖。
“嘶!”
可这一抖却出了麻烦,只听一声极为刺耳的滑脱声音传了出来,刻刀自已经几近完美的龙凤雕上划出了一条不长的痕迹。
虽然痕迹不长,但在这美轮美奂的龙凤雕之上却显得极为突兀,让得龙凤雕增添了一点缺憾。
闯进书房的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在闯进书房的时候,他同样也听到了这声与众不同的声音,循声望去,正好发现了龙凤雕上的划痕,顿时冷汗直流。
身为自己老爹的儿子,不将这门手艺传下去基本上和欺师灭祖没啥区别了,所以他同样会龙凤雕刀工。
在他看来龙凤雕上面出现这么一条极不和谐的划痕,如无意外,这雕刻基本上也算是废了。
看着这条细小的划痕,中年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但并没有出言训斥,而是转动了几下手中的刻刀,比划了两下之后,再次下刀。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行事不要毛毛躁躁,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出师?到时候要是辱了祖师公的名头,那可就成了师门的罪人!”
中年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石雕,一丝不苟的在划痕上描绘着,嘴中淡然的告诫着年轻男子,丝毫没有因为这划痕而放弃这块半成品。
“不出师就不出师呗!我这叫大器晚成!”年轻男子一点也不羞赧,反而无所谓的抽了抽鼻子,小声嘀咕了两句。
“没出息的东西!你师弟都比你有上进心!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帮你师公跑单子了!”中年男子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再度看向了石雕。
“爸,这块龙凤雕已经没用了!换一块吧!”年轻男子撇了撇嘴,看着自己父亲仍然没有放弃龙凤雕的意思,顿时疑惑起来,轻声提议道。
“哼!”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对自己儿子这话极为不满:“叫你平时静下心来,细细体悟其中奥妙,不要轻言放弃,都给我当耳旁风了!
这就是为什么你迟迟不能出事的原因!要让你师公知道你连师门精髓都没领悟,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听到自己父亲提到师公,年轻男子便想起那个平时一副和蔼可亲的师公,但关系到师门荣辱的事情就会翻脸不认人的性格,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也不敢再和自己父亲顶撞,只能安静的看下去,不敢出声。
虽然中年男子在训斥着自己的儿子,但眼睛却并没有离开龙凤雕的半成品,手中的刻刀挥舞得让人眼花缭乱,石屑伴随着刻刀舞动不断的落下。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两人都是忘了客人的事情,但并没有多久,大约十分钟过后,中年男子便在自己儿子震惊的目光之中落下了最后一刀。
“嗡!”
虽然书房是封闭的,但就在中年最后一刀完成的时候,书房里竟然吹起了一阵凉风,凉风围绕着龙凤雕旋转,而这龙凤雕半成品也开始微微震动起来。
在凉风的扫动下,书架上的龙凤雕成品皆是与半成品遥相呼应,以同样的频率震动,敲击着书架,发出如同欢呼般的声音。
这样的异象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是消散而去,再看向龙凤雕半成品,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隐隐间和书架上的那些龙凤雕一样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
年轻男子细细看去,竟是发现那细小的划痕不知何时早已经不见,只有几条栩栩如生的凤尾翎羽摇动。
“恭喜父亲领悟到了点石启灵之法!看这样子,用不了多久,您就可以突破小宗师之境了!当初师公可都没有这么早啊!”年轻男子身躯颤了颤,回过神来,不禁赞叹,拍起自己老爹的马屁。
但中年男子并没有因为这马屁而露出丝毫的喜色,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和他师父想比,他还是要差上许多。
“别给我拍马屁,比起你师公,你老子我还要插上十万八千里呢!”
中年男子起身,将刻刀丢给了自己儿子,拿起一旁的毛巾擦起手来,同时说道:“你师公对师门传承领悟极深,能够摆出真假局,如此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