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胡来,这也能省略。”程婉怡看着不靠谱的小妹无语道。
咚咚咚……嚓……
鼓声惊得陆江船他们三人望向了架子鼓,却看见顾雅螺坐在了架子鼓前。
“螺儿,你……”陆江船叫道。
“嘘……”路西菲尔噤声道。
顾雅螺不但会打现代鼓,而且打得超炫,复杂多变、热力奔放,气势磅礡的双大鼓,疾如雷电的小鼓连击,绚丽多变的过门,强劲流畅的变拍,从第一击开始,顾雅螺便全然陶醉于激烈的节奏之中,忘形地挥洒出各种令人惊叹的打击技巧,还会把鼓棒甩到空中再接回来。
看得陆江船和程婉怡、程婉婷三人是目瞪口呆,两眼发直,是惊奇不已。
路西菲尔深邃幽暗的黑眸晦暗不明,螺儿之所以有这么超炫的技艺,背后所代表的是血腥杀戮。鼓声节奏可以让人进入另一种精神状态,宣泄不良的心理情绪。
整整十五分钟后,顾雅螺才停下鼓棒,挥去满头汗水,“过瘾!”
“怎么样,我合格吗?”顾雅螺勾唇一笑,眉眼弯弯,抿出一个娇俏的小梨涡,声音娇软,清脆甜美,好似珠翠相撞,金玉相振,悦耳至极。
程婉婷吹了声口哨,满眼小星星地看着她道,“酷,螺儿你好厉害啊!佩服,简直是五体投地的臣服。”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顾雅螺莞尔一笑道。
“开始,开始。”程婉婷跃跃欲试道,甚至有一丝冲动,好久没有令人心潮澎湃的激动心情。
“小舅舅,怎么样?套谱熟悉了吗?”顾雅螺问道。
“ok,我没问题了。”陆江船给自己鼓鼓劲儿道。
顾雅螺掌握主动权道,“记住前奏用极慢板,再由间奏转入第二段的快板……小舅舅、小舅妈,亲家姨妹,我会用鼓声引导你们,你们一定要配合我的节奏,最重要的是,路西菲尔你唱你的,千万不要被我的歌声带走……”
一缕幽幽的歌声悄然而起,不过几个简单的音符,却已经抓住了他们的心,纯净低柔的嗓音沉静而悠远,仿佛来自遥远梦中的呼唤,声音非常完美为大家展示了生活中没有了那个他之后的各种悲苦愁伤、凄美哀伤荡气回肠,完美的声线无懈可击,扣人心弦。
使得听者能感受到那份令人感伤的无奈。
女声唱出了别样的风味,顾雅螺用她擅长的声乐技巧,配合流行元素,更令人陶醉在其中。
西班牙语不愧是和上帝沟通的语言,配合着伤感的曲调令人着迷。
男女声和声处歌声背后,顾雅螺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无奈和哀伤,这家伙,唱个歌而已,用不用向她表达他的哀怨好不好,像个怨妇似的……
最后,当所有歌声和伴奏都结束之后,路西菲尔又若有似无地呢喃了一句——没有你,我甚至会迷失自己,让人的心防彻底瓦解,蓦地,旁边传来一声哽咽……
顾雅螺黑眸轻闪,即兴来了一段儿,敲起了架子鼓,带着洒脱不羁,自由奔放的热情,一捶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尤其是最后一段的即兴变奏更是教人叹为听止,鼓槌疾快地在架子鼓上飞舞,骤雨一样,是急促的鼓点。
欢快激烈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浑厚雄壮,威猛刚烈,铿锵有力,展转腾挪如入无人之境,勇猛如虎,翻卷如龙,酣畅淋漓,飞扬激越。在场的人震惊了,陶醉了,
愈捶愈烈,使冰冷的空气立即变得燥热了,使恬静的阳光立即变得飞溅了,使困倦的世界立即变得亢奋了。
使人想起: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
使人想起:千里的雷声万里的闪!
使人想起:晦暗了又明晰、明晰了又晦暗、尔后最终永远明晰了的大彻大悟!
容不得束缚,容不得羁绊,容不得闭塞。是挣脱了、冲破了、撞开了的那么一股劲!
愈捶愈烈!痛苦和欢乐,生活和梦幻,摆脱和追求,都在这鼓点中,交织!旋转!凝聚!奔突!辐射!翻飞!升华!;声,成了茫茫一片……
当它戛然而止的时候,世界出奇的寂静,以至使人感到对它十分陌生了。
路西菲尔嘴角上翘,露出一抹笑容,如雨过天晴般的笑容。
好一会儿程婉婷才激动道,“我们再来一遍好不好。”
四个人看向顾雅螺,她耸耸肩,“没问题。”
音乐响起,顾雅螺先路西菲尔一步开口,“日语!”程婉怡惊呼道。
刚才走音太明显了,陆江船这个业余的都都听出来了。给老婆递了个眼色,认真点儿。
日语版的风格也很独特,?增加了一丝清丽。不愧是经典就是不管用什么版本,什么语言演绎出来,每个人都能够感受到它永恒不变的感染力。
“再来一遍!”冷不防地,又是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加进来,顾雅螺他们转眸一看,这才发现一个中年白人男人站在门口,神情怪异。
“罗伊先生。”程婉婷放下键盘,紧张的走过来道。
“你是?”罗伊认真地想了想道,“录音室里的lisa程。”
“是,是,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程婉婷惊喜地看着他,没想到还他居然认出来她来。
不过这惊喜可是一闪而逝,现在她背在身后的手不停地摆着,示意他们赶紧走。
陆江船有种被抓包的心虚,刚想把电吉他从身上取下来,却看见路西菲尔和顾雅螺两人神情自若,一动也不动,于是深吸一口气,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