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顾雅螺干笑着描补道,“谁让逸哥老捉弄我们,哈哈……这下子什么仇都报了。”
“怎么了,怎么了。”朱翠筠红着眼睛冲了进来。
“没事,没事,我捉弄大哥呢!看把他给吓得。”陆皓儿嘿嘿一笑道,黑眸中带着一丝狡黠。
“你这孩子,那尖叫声真是吓死个人。”江惠芬伸手刚要去拍陆皓儿,被顾雅螺在中途拦截了下来,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外婆,我们什么时候吃午饭,我饿了。”
被顾雅螺这一打岔,这事就岔了过去。
顾雅螺和陆皓儿两人相视一笑,总算过了这一关,只是两人轻蹙的眉头,看来这心里的阴影一时半会儿难以消除。不过能积极向上,乐观的生活,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步了。
而朱翠筠只能把这心里的担心按在了角落里,不再提起。
总的来说这下子笼罩在陆皓儿头顶的那片乌云终于消散了,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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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八点多,此时的九龙寨城如不夜城,一片喧嚣热闹,灯红酒绿。简陋的小摊和肮脏的小街,在黄色灯光的映衬下别有风味,上演着重复的一幕幕的混乱与暴戾。
“肥虾!别挣扎了,答应跟着我们金牙发干,不然的话……”明晃晃的针管悬在胳膊,针尖散发着森森寒意。
“不要,不要?”肥虾瞪大眼睛嘶喊着,被三个彪形大汉摁在地上的他拼命地扭动着精壮的身子,从小在粉窝里长大的他,很清楚染上这个就是一条不归路。
“我答应,我答应。”肥虾绝望地喊道。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咱们大哥干,别说是五万,五十万,五百万都不在话下。”他上前拍拍龙森的脸颊道,“稍后来舞厅拿钱。”朝左右两边一看挥手道。“我们走。”
四个人出了肥虾的家后,其中一个小弟说道,“文哥,老大干嘛非要肥虾。城寨多少人想跟着老大干,干嘛非要那个又臭又硬的石头呢!”
被称为文哥的男人一脚踹到那家伙的屁股上骂道,“你懂个屁,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他未来可是老大的头马!以前肥虾的楼上住着一个穷途潦倒的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国军教官,他教会了肥虾。搏击、战术和各种武器,不然老大干嘛对他高看一眼。你呀!别光知道赌!”
“文哥你就这么甘心他上位,兄弟们不服。”
“就是,刚才不是还被兄弟们给打趴下了。”
“哼!那是他一着不慎,被杂货店老板给逼的失常了。不然的话咱们一、二十个,也不够他玩儿的。”文哥心有余悸道,他这可不是吹牛,两年前他就见识过,要不是他下手狠吓得老大不敢强逼,只能耐心等着机会。
最重要的是老大想学诸葛亮七擒孟获。让他心甘情愿的臣服。
“那家伙的拳头可真硬!”其中一个人摸摸自己的下巴道。
“现在这肋骨还疼呢!不知道断了没!”
几个人唠唠叨叨的的声音消失在狭窄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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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束缚的肥虾看了一下原本干净的小窝,此时在打斗中已经彻底被打烂了。昏暗的房间内,年轻的少年把自己这些年所攒的钱,从犄角旮旯里给找出来堆在一起,放在了木板床上,三千元,从懂事的时候,省吃俭用下来,只攒了这么多,与杂货店老板说的五万块相去甚远。短短的十天内,他怎么去赚这么多钱?
“既然老天逼着我走这条路,老子不做是不做,要做就要垄断香江所有的粉档!”年轻人眼睛闪过一丝阴鸷。咬牙切齿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呵呵……理想还真伟大!”黑暗中传来清冽低沉的笑声,在暗夜中敲击着他的耳膜!
晕黄的灯光照在肥虾的脸上,空气中飘满迷蒙的尘灰,滴滴水声滴入搪瓷脸盆,泛起阵阵涟漪……
“龙森,绰号。肥虾!”跟瘦麻杆的身形很不相配,清冽中带着低沉淡漠低沉的声音又响起道,“你母亲生下你,扔给你父亲后,就不知所踪,父亲是个拆家,自己染上瘾后,分配给他卖的货有六成都被他自己用掉了,老大自然不肯再把货交给他卖,他只好逼着五、六岁的你代替他工作,而你就这样开始偷车、最先开始卖鸦*片的生活,大一点就卖白*粉卖手,起初还常被条子抓,经验多了就懂得该如何避开条子了。至于学校自然视你为眼中刺,你被开除了好几回,读到中二已经没有学校肯收留你了。自从老头开始吸毒之后,看他毒瘾发作的丑样实在令人厌恶得很,所以,你非常讨厌毒*品。长成半大的你不再害怕他的时候,你就拒绝给他钱买货,没想到他居然偷你的货,你很干脆拿这个作借口推掉卖粉的工作。老头儿最后死于吸毒过量,他的死对于你来说是一种解脱,你也没再碰过那玩意儿。”
又道,“你靠着在舞厅看场子做打手,负责保护地盘儿,半工半读,读完夜校,已经拿到了会计师的执照,不过你的背景,让你很难找到体面的工作。目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陈彩霞,不过前景不妙,有一个死要钱的老丈人,打算把人卖到舞厅……”
“你是谁?”年轻人有些害怕,对于他从小到大的经历如此的知之甚详,后来一想,自己如今是一滩烂泥,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龙森尽可能的冷静下来道。
“不干什么?”低沉的嗓音又道,却听起来却稳重内敛的让人安心。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