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船抿嘴笑了笑,换上外出的西裤和西装外套,钱包放进兜里,又抹了点儿润肤霜,拿着梳子梳两下头,才出了卧室。
陆江船走到她身边弯腰在她鼓鼓的脸颊上啵……了一下道,“我走了啊!”紧接着道,“别,别送了,你继续吃。”
咽下口中的小蒸排骨,程婉怡摆着手道,“老公,不送,要好好的工作啊!辛苦你了。”
陆江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哼着小调下了楼。
到二楼,站在玄关除了打了招呼后,就是让陆晧逸他们二十分钟后,在上去收碗碟。
“爸、妈我上班了。”陆江船站在茶餐厅外笑着扯开嗓音喊道。
江惠芬闻言隔着玻璃门喊道,“路上小心点儿。”
“知道了。”
程婉怡吃饱喝足,拍拍自己的肚子道,“妈妈吃饱了,小宝贝们,你们吃饱了吗?”
站起来伸伸懒腰,把碗碟,笼屉洗干净,敲门声响起来,程婉怡在围裙上擦擦湿漉漉的手,打开了房门。
“小婶,我们来收碗碟,笼屉。”陆露站在门外道。
“来得正好,我已经洗干净了。”程婉怡转身进屋,把东西放在竹篮里交给了她。
“时间抓的真准啊!”程婉怡随口说道。
“小叔专门下来打招呼的。”陆露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道。
“这个家伙!”程婉怡嘴里嘀咕道,然而这脸上甜如蜜的笑意自心间溢出,光彩照人。
&*&
晚上顾雅螺从四楼下来,和长辈们道了晚安后才进了自己的房间,“二姐怎么还不睡?”顾雅螺换上睡衣,坐在床上道,“这是等我呢?”盘膝坐在床上的她笑道,“说吧!什么事?”
“这是我新写的儿品评一下吧!故事的背景是依然是城寨。”陆皓儿把厚厚一摞纸递给了顾雅螺。
顾雅螺打开床前的台灯,拿着稿纸开始阅读了起来。
开篇轻松愉快的一个普通的寨子里的男人。一早提着妻子做好的午餐便当,睡眼惺忪地摇摇晃晃的出门上班。经过吵闹的字花档,安静的如黑窟窿的舞厅,吵杂的早餐摊子。有醉醺醺的混混,刚刚起床蓬头垢面的站街女。
走在狭窄的小巷中,小巷两边是墙砖斑驳的楼房,如走迷宫一般,在七拐八拐后。进入了地下鱼丸黑漆漆的工厂,开始一天的劳作。
笔下直接展现了一副清晨寨中与其他市井一般无二的画面,就这么栩栩如生地呈现在纸上,顾雅螺点点头,寥寥数笔,就刻画的如电影镜头一般,浮现在脑海中,城寨虽破败,却也生机勃勃。
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恬静的市井清晨不同的是。寨子里热闹了起来,变的鲜活,而这种鲜活却伴随着藏污纳垢,黑暗血腥。本就不见太阳的寨子,一下在让气氛更加阴郁了起来。
到了傍晚阴沉沉的乌云如万马奔腾,咆哮而来,眼看一场暴雨将不期而至,这样的鬼天气让不少路边小贩忍不住咒骂,今日的生意怕是又做不成了。
暴风雨前总是无比宁静的,笔锋转成了沉重的风格。相较于其他的小巷较宽的横穿寨子的长街。此时长街两边的商家均是将平日里大开的门紧紧的关上,路边的小贩今日也不见了踪影,长街没有人影,只有树叶在瑟瑟风中吹落。虽然是略显萧条。可此时的长街却分外宽敞了许多。
突然,自长街尽头两端,突然黑压压的出现了两大帮人。
这些人手持武器,面色凶狠,脚下的步伐虽不整齐,但却同时向着巷子的中间靠拢。
粗略算来。两帮人的人数均在四、五百人以上,短兵相接,两帮人先礼后兵,问候彼此祖宗十八代,气氛伴随着两方老大的叫板对骂已经陷入了无比紧张的状态,没一会儿,各自的头儿同时一挥手,黑压压的两帮人便瞬间融合在了一起,战成了一片。
刹那间血肉横飞,血流成河,惨叫声不绝于耳,刚才热闹的街道中人们的表情一个一个地全变成了绝望,瞪圆的眼睛,扭曲的脸,张着嘴,哀嚎不断。
直接演变成了杀戮的盛宴,一幕幕残酷的现实跃然纸上。
而长街如修罗地狱般似的,没有一丝的生气。
暴雨如期而至,冲刷了一切,却冲不散死亡的阴影。
开头就是这样一个如世界末日般的浓浓的黑暗的绝望的压抑的气氛,也预示着主人公悲惨的结局。
然而笔锋一转,是寨子外世界的的一所小学,蓝天流云,风吹鸟儿喳喳叫。
明亮的教书中,孩子们在认真的听老师讲课,一阵铃声划过,一声放学,安静的学校开始喧闹了起来。孩,冲出了教室,跑出了学校。
教室的角落里,主角平安瞪着一双傻乎乎的眼睛,慢吞吞的收拾自己的书,慢慢地朝外走。
这个场景与开头那阴沉与残酷的基调成了鲜明的对比,连孩子们的欢笑声都显得特别的刺耳。
几个孩子围着一个平安道,“平安,平安!你去掀开那女孩子的裙子。”
“不要,那是耍流氓,是不对的。”平安憨憨地说道。
“你去啊!我给你糖吃。”
“不要!”
“你个傻子,给你糖吃你都不干。”
“平安本来就是傻子吗?”
“他考试都是零分,你说他是什么?”
“去不去,不去老子揍你。”几个小子围着他胖揍了起来,嘴里依然是笨蛋、傻瓜、废物……
这些侮辱性的话语,平安听了就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