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帆轻叹一声接着道,“在股票价位越升越高之际,各行各业或各个阶层的投资者,对任何苦口婆心的劝告,均充耳不闻,其中部分人士更索性辞去原职,做交易所会员或经纪职员。咱们唐楼,茶餐厅那些谈股经的,你们见的还少吗?市面上某大银行一个月内有百名职员辞职,九龙某校校长捧着经纪牌转行等怪事,更是层出不穷。政府亦恐跟风者无心工作,而通告公务员不得在工作时间内进行股票交易,可是有什么用?”
陆江帆苦笑道,“话说回来,在股市热火朝天之际,那些曾经在股市中获利的人确实风光一时。什么“鱼翅捞饭”、“白兰地漱口”一类使人咋舌的行径,更一时成为潮流。”
陆忠福轻叹道,“我早上去进菜,路过海味店,股市炽热的时候,是人来人往,价格也是蹭蹭的涨;现在吗?是顾客稀少,可真是应了那句:‘赢钱时意气风发、输钱时垂头丧气。’自去年以来……海味行每日海味价格之升降,与股市走势的起起落落相若,显示股民的喜怒哀乐,已和股市的进退升跌紧紧地扣在一起。”
“这港府就不救市吗?”陆皓杉抱着希望道。
“由于股市跌势过急,并有迹象会冲击金融系统和影响社会稳定,所以我们交易所的负责人联合其他交易所的负责人和银行负责人,准备明日去结案财政司,商讨‘稳定股市’的政策。”陆江帆说道。
“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救市?”江惠芬撇撇嘴道。
“政策容易,可这信心就难喽!”顾雅螺淡然地说道。
“这倒是,以咱们茶餐厅的来说,以往这电视机前只要播财经新闻,那必是围的水泄不通。现在吗?咱家的电视在大跌的时候,差点被人给砸了。”江惠芬一脸后怕道,“吓的你我现在都不敢开电视了。现在电视节目都放的娱乐节目或者电视剧之类的。算是暂且忘却股市这片伤心之地吧!”
&*&
“唉……”陆江帆又摇头叹息的回来了。
“二舅舅,怎么救市政策出炉了吗?”顾展硕问道。
“大哥,这还用问吗?我们还要开会研究、研究。”顾雅螺摇头晃脑地打趣道。
“螺儿说错了,已经有结果了。”陆江帆说道。
“看二舅舅您的样子。不用猜了。”顾展砚握拳轻咳故意压低声音嗓子沉哑道,“官方语言:政府不会干预自由市场运作。”
“那你们呢?交易所和银行怎么说的。”陆忠福开口问道。
陆江帆说道,“银行及交易所要商量着推出的一些自发性措施,则表示会给予支持。押后新股上市3个月,减少股票供应; 严限经纪24小时内交收。抑压抛空炒作; 部分大型银行同意放宽股票按揭贷款,放松市场银根; 解除外汇管制,挽回市场的投资信心。”
陆皓杉紧接着就道,“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这种隔靴搔痒的措施,我看只能加剧市场的抛售,更没信心。”
如陆皓杉所说,虽然政府或市场中人不断呼吁投资者“保持冷静、不必惊慌”,甚至说“股市快将回稳”或“香江经济基础稳健、前景看好”等,希望可以挽回投资者的信心,并扭转市场的跌势。但一切努力似乎并不奏效。股市不但没有掉头回升,反而愈跌愈深,使一众股民更加慌乱失措、惶恐不安。
这样的办法依然是无法阻止股市下跌,从3月9日股市逆转起至5月收市,股市连续下跌了两个月。在这段“日月无光”的日子里,很多投资者损失惨重、叫苦连天。
&*&
“皓杉,这是什么?”陆皓逸看着递到眼前的东西,顾雅螺探头看着上面书写着三个大字:“请愿书!”
陆皓杉说道,“是啊!这是股民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很多股民均乞求政府插手。阻止股市继续下滑。”
陆露拿过请愿书,读了起来,“在接近两个月的大跌市中,不少股票比今年的最高价跌去百分之六十以上。个别甚至跌去百分之八十以上,跌幅之大,跌势之急,为香江空前仅见。股市这样的暴跌,对香江工商业的正常活动和居民经济带来不利的影响。因此,采取措施恢复股市‘全日’买卖。是很有必要的……我们要求港府从存放在伦敦的大量英镑储备,拿出一部分,以长线投资的形式买入本港的蓝筹股票。这样一来,香江股市肯定会由冷转热,从跌转升。”
陆皓逸闻言看着他道,“皓杉你想让我签字啊!”
“对啊!你不是也开着户头的吗?”陆皓杉把笔递给他道。
“可是股票都是二叔在投资的,我只是占着个名头而已。再说了股市大跌之前已经抛了一大部分了。我在请愿书上签字,不合适吧!”陆皓逸摆手道。
“怎么不合适?有一个算一个,我们这一届学金融的凡是进股市的都签字了。”陆皓杉催促道,“快点儿签上您的大名。”
“好好,我签,也不知道管不管用。”陆皓逸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哎!三哥,我说你在学校可别嚷嚷你挣钱啊!尤其你现在做空股票!”陆皓思轻柔温和地说道。
“我傻啊!说这个,财不露白,那不是招人恨吗?”陆皓杉笑道,“再说了那是咱大家伙儿的钱,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行,知道就好。”陆皓逸拍着他的肩头道。
陆家的小辈们只要是够年龄的,开了户头的,都让陆皓杉给拉了壮丁。
等到陆江帆回来,陆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