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爸爸他唉声叹气了。”陆皓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道,在他的眼里爸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何成叹过气……
“是啊!还叹了两次呢?我亲耳听见的。”陈安妮双眼尽是担心看着他道。
“完了,完了,我爸老了。”陆皓杉随即就道。
“臭小子,敢说你爸老了。”陈安妮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
“这次打击太大,尤其是来自他最亲密的老婆,和他最心爱的女儿。您说他能受的住吗?”陆皓杉目光责备地看着她道。
陈安妮心虚地低下了头,“这次我们太过分了。”
“谢天谢地,妈您终于觉得自己过火了。”陆皓杉双手合十道。
“臭小子,那怎么办?”陈安妮着急上火道,“你干什么去?”
“去找爸爸呗!”陆皓杉如兔子似的蹿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陈安妮的眼前。
本来陆皓杉觉的没什么,老爸愤怒是应该的,可发展到现在听老妈这么一说,弄的他心里毛毛的,所以就追了出去。
别说还真让陆皓杉给追上了,“爸!”陆皓杉气喘嘘嘘地说道。
“你小子追出来干什么?”陆江帆瞥了他一眼道。
“妈担心您,让我来看看。”陆皓杉双眸关心地看着他道,“咱去医院检查一下呗!有病治病,没病求个安心。”
“少来猫哭老鼠那一套!”陆江帆倔强道,“只是消化不良而已,去什么医院,再说已经好了,别跟着你妈瞎掺合。”陆江帆不耐烦道,背着手,不紧不慢地压着马路。
“爸,您心里还不畅快呢?”陆皓杉小心翼翼地问道,“呵呵……您就让那臭丫头折腾呗!砰的头破血流,不就乖乖的回来了。真以为社会是那么好混的。”
“你这臭小子。那是你妹妹,碰的头破血流的,你怎么着幸灾乐祸啊!”陆江帆一脚踹在他小腿上骂道。
陆皓杉委屈地说道,“哎哟!爸。瞧您这话说的,小舞要是失败了,不就乖乖的回来了;她要是成功了还不飞上天了。”接着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道,“爸您到底希望妹妹是成功呢?还是不成功?”
“臭小子。”陆江帆这巴掌又挥舞了起来。
“嘎吱……”一声一辆汽车横亘在父子俩眼前停了下来。
父子俩相视一眼间车门打开,陆江帆一看来人就笑了。“是你啊?老齐。”
“江帆这是去干什么?”车主探出脑袋笑道,“远远的看见是你,还真是啊!”
“齐叔好。”陆皓杉弯腰有礼地说道。
“哟!这是大侄子吧!”齐正楠下车道,捣捣陆江帆的胳膊道,“江帆啊!还真有你当年的风范。”
“行了,别夸这臭小子呢?刚才还气的我跳脚呢?”陆江帆谦逊地说道。
“你这是上哪儿去啊?”齐正楠问道。
“哪也不去,星期天没事,瞎走走。”陆江帆随口说道。
“你这个大忙人会瞎走走。”齐正楠不相信道,接着又道,“既然没地方去。走,走,跟我走吧!”
“大侄子,你也来啊!”齐正楠邀请陆皓杉道。
“我不去了。”陆皓杉摆手道。
“这么大的人了,江帆是你不对了,应该带着出来见见世面了。”齐正楠笑道,“怎么怕我跟你攀亲家啊!”
“胡说什么?还在上学呢?”陆江帆挥挥手笑道,“去哪儿啊?还不走。”
“走!”齐正楠说着载着陆江帆就走了。
陆皓杉则转身回了家,陈安妮一看见他回来立马迎了上去,“哎!怎么样?追上你爸了吗?”
“追上了。爸说他没事?”陆皓杉赶紧说道。
“就这。”陈安妮追着问道。
“啊!我说妈担心您,爸说:少来这一套,猫哭耗子。最后碰见了齐叔,他拉着爸走了。”陆皓杉简单地说了一下。
“齐叔。”陈安妮一时想不起这个人。
“齐正楠。爸爸的老同学。”陆皓杉说道。
“哦!”陈安妮恍然道,接着拍着他的胳膊道,“哎!你怎么不问问你爸原因啊!”
“那叫更年期忧郁症呗!妈。”陆皓杉正色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陈安妮瞪着他道,狐疑地看着他道,“我只听说女人有更年期之说,什么时候男人还有什么更年期。你这小子。你别唬我,你又不是医生。”
“我没唬您,这个我问过螺儿的。”陆皓杉振振有词地说道。“您以为男人就没有更年期了,男人也有的,只是妈您不知道罢了。”
菩萨原谅我说谎,可我也是为了家庭和睦才说的。陆皓杉在心里忏悔道。
陈安妮闻言信了几分,螺儿的医术有目共睹的,“说你爸得了忧郁症不大像,很可能他身上什么地方出了毛病了。”
陆皓杉信心满满地说道,“我找到了爸忧郁症的根据了。”
陈安妮支棱起耳朵,就听他道,“妈,您光知道人到中年,只有女人会感到空虚,我的人生这算什么?其实不然啊!当女人这么想的时候,男人已从社会中获得了成功,他们开始喝酒,尽情的放松,比起女人生活的更潇洒一些。不过您可不能小看了大门外的世界,大门里头也不能小觑,女人应该懂得这一点。而男人要负责全家的生活,长期以来这个沉重的负担,像岩石一样背在身上。”他做了个负重的动作,“因为其实男人挺可怜的,女人应该知道这一点。”
陆皓杉看着母亲听的认真,接着又道,“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