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听着歌曲,感慨的相视一眼,平淡、从容、隽永、深情,坚定、执着,这风风雨雨一路没有得失计较,一刹那真情流露。两人的手慢慢的在茶几下面牵到了一起。
顾雅螺的演唱温柔而富于感性,与以往相比大不相同。在声音处理上,直白的高音被一扫而空,嘶喊转化为浅吟低唱,情绪的铺陈张驰有度,贯穿始终,非常的宽泛平和,意味深长……
“这首歌,我怎么没听过。”陆皓儿问道,“超有感觉。”
“新歌。”顾雅螺轻笑道,得找个有些年纪经历的唱起来更有味道。
“下面该谁了?”
大家轮了一圈,长辈们多唱老歌,而孩子们多唱流行歌曲。
“都唱完了吧!还有我呢?我!”贝蒂落在陆江船的肩头道。
“好好,贝蒂要唱什么?”陆江船指腹摸摸它毛茸茸地小脑袋道。
“等着!”贝蒂飞到顾雅螺的肩上,在她耳边呢喃了一会儿,然后飞落到高高的沙发椅背上,为此陆忠福还侧着身子,让贝蒂居高临下地完全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咳咳……”贝蒂清清它的金嗓子道,“!”
“呵呵……”
悦耳的音乐从琴弦上流出……
为了生活,四处奔波,
终日操劳,感触良多。工作虽辛苦,
应酬更难过。红白喜事,
亲朋好友相聚,酒席上热情浪花朵朵。
明知美酒伤肝胃,时常喝得跌荡哆嗦。
回到家里老婆直罗嗦,
所以说:出门在外。老婆有交代。
少喝酒来多吃菜,酒能喝就喝,
不能喝就赖,赖不了就找人代。
代不了我跑门外,转三圈再回来。
……
同窗同事,老板伙计相聚,
酒席上逞能误事多多。明知美酒伤肝胃。
时常喝得跌荡哆嗦。回到家里老婆直罗嗦。
所以说:出门在外,老婆有交代。
少喝酒来多吃菜,酒能喝就喝。
不能喝就赖,赖不了就找人代。
出门在外,记住老婆的交代,
少喝酒、多吃菜。夫妻才会恩恩爱爱。
大家笑作一团,“哈哈……这是谁教贝蒂的。”
“哈哈……贝蒂才是咱家的宝。”
“这是说你们呢?”女人们看向自己的男人道。
曲终人散。在一片晚安声中,各回各家。而留下一片狼藉,钟汉妮和陆皓儿、陆露帮着收拾。
看着水槽里堆的如小山的碗、碟、盘子、酒杯,真是头疼啊!
“幸好我们人多。这要是一个人干还不累死了。”陆皓儿看着满是洗涤灵的手道,回头看向坐在餐厅的朱翠筠道,“妈。趁着大哥、大嫂新婚,让爷爷批准买个洗碗机吧!”
又道。“您看看说的夸张点儿,每次聚餐,就是平时也要洗几百个碗。因为没有洗碗机,一个个的抹洗涤灵,一个个的冲洗,一个个擦干净,洗完后还得放在碗柜里。这根本是在浪费时间,无为的劳动吗?”
“你呀!别想了。我都可以把爷爷反驳你的理由说出来,第一浪费水,第二浪费电。”江惠芬立马说道。
“做这么多人的饭,家里的男人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的。饭是我们女人做的,碗筷还是我们女人收拾的,家里的男人都在干什么?以爷爷为中心,爸爸、二叔、三叔、大哥、皓杉、路西菲尔、展砚都在悠闲地喝茶聊天。面对不公平的性别歧视,我们不能逆来顺受的让他们以为是理所当然,您就让爷爷批准给买台洗碗机吧!”陆皓儿顿了一下又道,“妈,洗碗的工作,让机器去干,也算是对我们女人的解放。”
“别鼓吹你的谬论了,你干的多吗?不就是聚餐的时候用用你,其他的时候,妈妈用过你吗?”朱翠筠看着她道。
“我可不是为了我自己。”陆皓儿立马说道。
“当然是为了全世界的女人啦!”江惠芬调侃道。
“要不!做饭我们女人来,收拾碗筷,让爷爷带着男人们来做。”陆皓儿又建议道。
“你去说吧!去吧!”江惠芬没好气地说道,“让爷爷他们出来洗碗刷锅,竟说些没用的话。”
“奶奶!”陆皓儿娇嗔道。
“行了,别说了,我们干了快一辈子,也没计较过,你才干了几回啊!”朱翠筠立马截住陆皓儿的话道,“别废话了,赶紧干完,上楼休息去。”
“奶奶、妈,明天我想熬些清淡的白粥,今晚上吃的太油腻了。”钟汉妮擦了擦湿漉漉地手道。
“行!”朱翠筠点头道。
“我包些虾饺就着,蒸起来也快,小菜,家里有咸菜。可以吗?”钟汉妮看着两座大山,征求道。
“听你的。”江惠芬点点头道。
在厨房的陆皓儿她们,麻溜的干完,在一片晚安声中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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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皓逸听见房门的动静,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走进来的钟汉妮问道,“怎么样?”
“还行,有人帮忙。”钟汉妮笑道,“我去冲澡。”然后打开衣柜拿出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冲凉再回来时,房间里暗了下来,多了一个烛台,和两杯红酒。
钟汉妮见状甜甜一笑,坐在床上,“干杯!”
陆皓逸轻抿了一口道,“咱家人多,这碗碟洗的太多了,要是有洗碗机就好了。”
“噗嗤……”钟汉妮抿嘴笑了。
“笑什么?我又没说错。”陆皓逸看着她笑道。
“我笑,是因为你和二姑姐都提到了洗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