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保融又是一个做事不能分心的人,他要是盯住一件事,他就会一直做下去,直到大局落定,他才会松开手。
所以这些日子他真的没有管儿子那边的事情,甚至连襄州安审琦调到开封,李谷暂代襄州刺史的巨变也完全没有顾及。
本来高继冲这些日子在司空熏的约束之下,低调了很多。但是现在又出来了“银船”的事情。
“施参事,外面有什么议论?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吧?”高保融不高兴地问施睿静。
“属下知道这件事,市民确实有议论王府后山的事情,银船的事情略有耳闻。但是主上,小公子用水晶,琉璃,成衣,还有一些糕点糖果换回来的银钱不少,还多出了很多其他东西。吴夏吴大使以前就长于商业,为了造船弄一些奇货也是有的。以属下看,就算奢侈一点,也于民无害。”
施睿静变得更加简朴,以前他就为了保持自己名誉而没有多少华丽的衣服,现在更加是连官府都是旧的,下摆上还有一个补丁,虽然看不太出来,但是终究是补丁。为人更加铁面无私,成天一副冷面的样子,连恩师孙光宪的面子有时候都不给。
很多人现在见到他都绕道走。但是高继冲那边的吴夏、李载仁却和施睿静来往密切。
施睿静倒不至于为了高继冲徇私情,但是在说实话的同时加几句好话也是有的。
孙光宪幽幽地道:“殊不知人言可畏,自古以来,明君均崇尚简朴。施参事不是一样简朴为人?为何小公子那里就可以奢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