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珏听着,觉得这些话像在诅咒自己一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眉峰冷冷的一皱,朝南妮大声喝道:“你还不走?你留在这里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留在这里只不过是让梅梅更加的伤心,你难道还觉得自己害梅梅还不够吗?”
他冷喝的声音在走廊里显得明晰而有魄力,就像是风声雨声里猛不丁传来的一声响雷一样,所有的声音都被他给震住了……走廊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连田梅梅都停止了发泄自己心里的不满,唇角边冷冷的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冷笑,敖珏冷漠的对待那个贱人,赶那个贱人走,比起自己咒骂她更具有效果,她何必还需要自己去动唇舌呢?
而且,她虽然有些丧失理智,可是她不傻,敖珏的那一声冷喝根本就是护着她的,她就是希望敖珏在南妮的面前护着自己,这样她才能够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她要让她心里永远都清楚,在敖珏的心里,她田梅梅才是唯一……
现在想来,敖珏并没有维护南妮的意思,那么之前真的是自己想偏了,敖珏对我那么好并非是为了替南妮开脱,而是真的是为了我……这样想,她的心绪就平静了很多,冷漠的唇角微微的往上一扬,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南妮知道自己这个“凶手”已经在敖珏的心里根深蒂固了,她还有什么好希冀的?自嘲的冷笑划过她秀丽的面容,一对清水般明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决绝的寒光,自己真的不应该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了。
他曾经为了田梅梅肚子的孩子对她冷漠无情,现在田梅梅肚子里的孩子因为她而没有了,这样说来是不是就此扯平了呢?
“你真的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吗?你真的想我从你的视线里消失吗?好吧,今天的事情都可以算在我的头上,就算是我错了,不过,我要用我的罪孽来抵消你们对我的亏欠,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就算是迎面遇到了,也要装作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清冷的声音在走廊里轻轻的回荡着,清冽中透着无法挽回的决绝……就算是要走,也不能这么毫无尊严的让他赶走,她把纤弱的脊梁挺的笔直,毫无留恋的慢慢的转身,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泪水夺眶而出……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看不见了,就算是他看见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搞不好还会遭受他无情的奚落……
她的眼泪李鼎看见了,那些滚烫却带着冷意的泪水就像是滴落在李鼎的心头一样,他心尖一阵阵的紧缩,那种异常明晰的疼痛让他明白:南妮是他这辈子仰望的女人,像她这样专情的女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已经很少见了……
他轻轻的走过去,一搂南妮的肩膀,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静静的陪着她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田梅梅看见敖珏就这么轻易的放她走了,心有不甘,冷冷的说道:“你不要以为你真的不欠我们了,你还欠我们孩子一条命,我会时时刻刻的记着,敖珏也会时时刻刻的记着,以后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最好识趣一点,只要有我和敖珏的地方你最好是躲得远远的,因为你在我们的面前是永远的罪人,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冷厉的声音穿过走廊,就像是冬日里肆虐的寒风,令人忍不住的想躲闪。
南妮这个时候的心已经彻底的凉了,田梅梅说什么,对于她来说毫无意义了,田梅梅说她是罪人,那她就是罪人了,她最大的罪就是不该爱上敖珏这个男人……
突然间觉得好累,她把自己的头轻轻的靠在李鼎的肩头,这时候有一个男人支撑着她真的是太好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灵魂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靠在李鼎的肩头,任由着他的身体支撑着自己往前走,如果没有他身体的支撑,她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勇气这么决绝的离开……
看着她靠在李鼎的肩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最后离他的视线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了,他的心就像突然间缺失了一半一样,空落落的……
田梅梅并没有容许他思绪走的更远,看见南妮离开,她的心像猫爪一样的难受,她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她付出的代价也太惨重了,现在敖珏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放那个女人离开,她自然会觉得不舒服了,她可不能白白的浪费了作为“受害人”的大好机会。
“敖珏,我要告这个贱人故意伤人罪,你现在就给我报案,我一定要她接受应有的惩罚。”一双红肿的眼眸此刻注满了怨毒的冷光,拥有这样目光的女人就算是再漂亮也不禁的让人想躲开。
敖珏现在就是这样一种心情,其实,现在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梅梅了,从她怀孕的时候起,一看见她,他就会觉得自己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这种感觉让他的心里恨不舒服,之前,孩子是他的责任,可是现在梅梅反倒是他的责任了,因为他的照顾不周,让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她所遭受的痛苦,他只能够用一辈子去偿还了……
“我想过报案的。”敖珏现在只能够尽力的去安抚她的情绪,现在她只是知道孩子没有了,就有这么大的反应,如果她知道自己永远都不能做妈妈了,她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更疯狂的举动。
“可是,你毕竟是公众人物,这样的事情让舆论知道以后,对你个人的形象也会有很大的损毁,还有,你曾经给她下毒的事情,那事情虽然没有什么证据,可是她万一在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