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会随时派人向您汇报战况的。t/”陈奇瑜站起身,向袁可立和几名将领抱一下拳,告辞而去。
江苏提督下辖的东大营都指挥使陈奇瑜,授江南总督袁可立密计,调兵遣将,援助润州,此事暂且不表。
此书岔回,却说兵部侍郎田吉,由兵部尚书崔呈秀荐举,去南京总督府为督军。与此同时,魏忠贤委任他为钦差大臣,兼巡按御史,赐尚方宝剑。
散朝后,田吉与崔呈秀回到兵部,整理好行装,对崔呈秀道:“崔尚书,田某此次去南京,沿途摇远,危险重重,得派两名随从为伴,相互也好有个照应;要有险情,也好保护田某人身安全,或者与地方官吏取得联系,调动地方武装护送呀!”
“这好办,在御林军中挑选两名武功高手,作为你的侍卫随行。”崔呈秀不假思索,随即吩咐一名侍卫,“你去军营中将邓士亮、于开举叫过来。”
“小的遵令!”侍卫应了一声,出离兵部大堂。
过去一炷香时间,邓士亮、于开举二将,随侍卫来到兵部大堂。两人见到主子,点头哈腰,抱拳施礼:“不知崔尚书叫我们来兵部大堂有何吩咐?”
崔呈秀微微一笑:指着田吉说:“给份美差与二位。这一次,田侍郎授九千岁御赐,授予他为钦差大臣、巡按御史之职,去南京总督府为督军。因千里迢迢,怕途中不安全。你俩在御林军中乃是一等一的武功高手,轻功堪称一绝,是难得的人才。本尚书派你俩做田侍郎的侍卫,随行保护。等田侍郎办完这趟差,本尚书会提拔你们,并予以厚赏的。”
“谢尚书厚爱,属下一定会尽心竭力,以自己的身家性命,保护好田大人的安危。”邓士亮、于开举异口同声,发自肺腑表示。
这两名将领,原是江湖绿林中人,为了功名利禄,放弃禄林生涯而从军。他俩就像崔呈秀所说那样,乃是御林军中精英,十八般兵器,都已练到炉火纯青地。轻功在御林军中更是无人能比,登山越岭、飞檐走壁,如履平地。邓士亮使一把乌刚剑斗,只要暗器出手,专打对方要害处;那是器无虚发,百发百中。江湖上送他一个绰号,叫催命判官。于开举使一把鬼头刀,打飞镖是他的拿手好戏;轻功与邓士亮等量齐观,并驾齐驱,不相上下。江湖上给他送一个号,叫黑蝙蝠。
崔呈秀见他俩体格健壮,五大三粗,心中甚喜,上前拍了拍他俩的肩头:“到下榻之处收拾一下行李,随田大人上路吧!至于路费盘程,带一部分,如途中不够,本尚书写道手谕,由工部尚书吴淳夫签个名,所过州县,直接由府衙、县衙支付。”
田吉接过话茬:“这样最好,免得银子带多了,途中累赘。”
当下,邓士亮、于开举回寝室收拾行李。而崔呈秀则写一份手谕,由侍卫去工部办理相关手续。直到两炷香后,一切已准备就绪,田吉、邓士亮、于开举辞别崔呈秀和其他同僚,翻身上马,离开兵部大堂,出离紫禁城,向南京而去。
途中,免不了游山玩水,观赏名山大川,风景秀丽,使他们行程慢了许多。再加上所过州县,知府、县令免不了热情款待,厚礼相送,又要耽搁一些时间。此事按下不表。
却说江苏提督下辖的东大营都指挥使陈奇瑜,与两名侍从由总督府出来,沿着南京城内大街,向东匆匆行驶。一路无话,不到一个时辰,已到东大营营寨前,进入寨门,直奔指挥所而来。到指挥所前,翻身下马,陈奇瑜将手中马缰绳交给侍从,拴在木桩上。两名门卫上前施礼问安,随即让开道,让陈奇瑜和侍从进了指挥所。
陈奇瑜来到文书案前,挪过一张椅子坐下。然后,两只胳膊肘垫在桌面上,双手托着下颏,眯着眼,陷入沉思之中。
一名侍从沏杯茶端到桌上,轻言细语道:“都指挥使,您鞍马劳顿,喝杯茶解解渴、提提精神。如果肚中饥饿,小的去伙食房,叫伙夫弄点吃的端过来。”
过了好一会,陈奇瑜才睁开双眼,放下托在下颏上的双手,吩咐两名侍从:“你两人辛苦一趟,去军营中将几名主将、包括水军统领王亚龙,一起叫到指挥所来。”
“小的遵令!”两名侍从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时间不大,赛金刚孙进安、小温侯张良昌、火眼金睛冯文卫、扑天雕秦余、白花蛇李元纪、白衣秀士赵中亭和水军统领王亚龙,一起来到指挥所内。几人齐刷刷单膝跪地,抱拳施礼:“都指挥使在上,请受我等一拜。不知您找我等有何贵干?”
“好好好!免礼平身!”陈奇瑜笑容满面,指着一旁的椅子,“请坐下说话。”
“谢都指挥使!”七名将领拜了一下,才站起身,依次坐在一旁椅子上。
陈奇瑜扫视一眼众将,开门见山说:“本指挥使刚从金陵总督府回来,只因张太师率领两万大军,包围润州城。现在,润州城内粮草欠缺,兵将士气受挫,极需援兵解救。总督大人要求我们东大营全体官兵,前去润州解危。所以,本指挥使找你们来,共同磋商一下,这仗该如何打?”
陈奇瑜话音刚落,小温侯张良昌便接过话茬:“都指挥使,末将有句肺腑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指挥使陈奇瑜讪然一笑:“你们都是陈某心腹爱将,情同手足,什么话不可以说?直言不讳好了,说错了也没关系,不会向魏党密报的。”
“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