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班头抱一下拳,望一眼桌上的酒菜,咽一下口水,忍不住问:“大人有何事?尽管吩咐,吴某会尽心竭力完成任务的。说实在的,吴某平时抓贼办案,两条腿跑惯了,乍歇着还有点不舒服。”
“嗯,你吃苦耐劳精神,本府是知道的。但本府也没忘记你的功劳,每次办案归来,多少要赏点辛苦钱。呶!”周应秋指一下文书案,吩咐道,“看到没有?你二人吃过饭菜,不要耽搁,立即备好两匹马启程,将两道奏折送到驿站去,让驿卒以六百里加急,火速送往京城。”
“好嘞!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其实,我们在朱家庄侦察回来,马并没卸鞍,只是拴在衙门外的拴马桩上。”吴班头应了一声,向王三挥一下手,“我们肚子早饿得咕咕叫,到桌前吃饭去吧!”
“谢大人赐赏酒菜。”吴班头、王三道一声谢,两人站起身,来到桌旁,挪过椅子坐下,随后拿过筷子,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因为他们要执行任务,多吃菜、少喝酒,吃得嘴角直冒油腻。过有一炷香之后,两人已吃得肚大腰圆,酒足饭饱,肚子撑得能磨针。
吴班头打量王三片刻,放下筷子,脸上露出笑容,抬手拍了拍王三的肚皮,打趣问:“吃饱没有?”
“回班头话,多少天也没有这一顿吃得香、吃得饱。这是实心话。”王三诚然说,“要是长期能这样,就是神仙也无法相比的。”
“好啦!废话少说。既然吃饱喝足,我们准备上路。”吴班头向王三做个手势,两人不约而同站起身,离开桌旁,来到文书案前。
此时,周应秋将两道奏折拿在手中,隔着案面递过来,再三叮嘱:“这两道奏折至关重要,千万要保护好它。丢掉它,等于断送了我们泗州城。如果本府没估计错的话,朱家庄人马的下一步计划,就是发起对泗州的进攻。就像张国纪老儿,先发兵占领扬州,再谋取润州,后来与朱家庄一班乌合之众会合后,打了一次胜仗后,再占据泗州,向外扩充势力。”稍顿,他将目光移到许显纯脸上,又转回到吴班头脸上,“你们将奏折送到驿站,移交了手续,就没你俩事,一切由驿吏全权负责。你们呢,按原路返回。途中不要玩耍,府衙里有许多事,离你班头是做不好的。”
吴班头打个饱嗝,伸手接过周应秋递过来的奏折,恭恭敬敬表示:“知府大人放心,吴某曾经办过多起案子,抓过许多贼人,从未失过手;也积累了一些江湖经验。t/对于这次送奏折,我想不会出差错的。待与驿吏移交了手续,我们会马不停蹄赶回来,听从您调遣的。”
“本府知道你为人诚恳,办事认真,大事小事才让你优先去做的。”周应秋扬了扬手,“事不宜迟,抓紧赶路去吧!”
“属下遵令!”吴班头将两道奏折揣进怀里,携同王三转身出离府衙大堂。紧接着,从门旁拴马桩上解开缰绳,掉转马头,跨上马背,随即抖一下缰绳,拍一下马后胯,说声“驾!”、“驾!”,那两匹马跨上街道,风驰电掣般向泗州东城门而去。
吴班头、王三奉泗州知府周应秋之令,去驿站送奏折,此事按下不表。
话分两头。再说先帝朱由校奶娘客氏客印月,自儿子侯兴国、胞弟客光先,在京城东华门外擂台上比武,一举夺魁。但有关魏忠贤为了笼络客印月的心,为自己奠定朝野内外的基础,他与当时负责承办擂台台主的田尔耕、副台主许显纯密议,做了营私舞弊之事,至使侯兴国做了先锋官,客光先做了统领官。对于这些,客氏自始自终都蒙在鼓里,以为儿子和胞弟是真正的英雄好汉。自侯兴国、客光先随左都督田尔耕南征泗州府朱家庄后,一去就是一月时间,却不见前敌消息。犹如泥牛入海,音信皆无。为此,使客印月坐立不安,心里总是惦记儿子和胞弟的安危。有时想到忍无可忍时,在寝宫内室中默默落泪,甚至茶饭不思。
这一天上午,魏忠贤在朝堂上,听取文武大臣呈报各种政要事务,又作了批示,接下来批阅一些重要奏折,余下的一些奏折,由首辅大臣顾秉谦、魏广微、黄立极、施凤来、张图瑞几位阁臣代为批阅。又对其它各部政事安排一番。上过早朝后,魏忠贤在太监小安子、小乐子的陪同下,回到客氏寝宫前。魏忠贤冲两名太监说:“现在距离午饭时间尚早,你俩留在室外警戒,如有人来访,事先通知一声。”
“属下遵令!”小安子、小乐子不约而同应了一声。
魏忠贤吩咐完毕,迈步跨进门内。正在沉思苦想的客印月,见魏忠贤跨进室内,即忙站起身,强装笑脸,道个万福,娇滴滴呼唤道:“大总管,您回来啦?想得奴婢像害了相思一样,萎靡不振。”
“嗯,回来了。可是,你我朝朝相见,夜夜**,又不像年轻夫妻,有何可想的?人常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到我们这个年龄,天天为伴,就是人生的福分。”魏忠贤打量客印月一眼,在茶几旁的椅子上坐下。
“话虽如此说,两人在一起形影不离惯了,分开一会就想。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客氏见魏忠贤那疲倦的眼神,眼眶里布满了血丝,心中有些不忍,笑吟吟启动樱桃口:“大总管,您每天忙于处理政务,身心疲惫,奴婢替您沏杯茶,解解渴,提提神。”
说着,晃着肥臀,扭动水蛇腰,去条桌前沏茶。时间不大,沏好两杯茶端过来。放一杯在魏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