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寨主怎么的错怪你了?说说你的理由。”寨主汪祥冷冰冰的面孔已经荡然无存,接踵而至的,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
那名喽啰不慌不忙,理直气壮说:“寨主,我们之所以耽搁到现在,是事出有因。小的在行刑时,忽然想起一件事。以前听老人们说过,在取人心肝之前,先灌一碗佐料,过一炷香后再行刑。这样,取出来的心肝做出后,又香又脆,美味可口。”
“有这等事?新鲜,本寨主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汪祥笑容满面,默默的点了点头,“好啊!你们做得对,本寨主感谢你们。趁着新鲜,将心肝端到厨房去,让厨子爆炒去吧!”
“是!”两名小喽啰应了一声,转身出离聚义厅。
两名小喽啰出离聚义厅后,寨主汪祥对马宁、戴乐安、罗平、闻达说:“各位兄弟,淮阴知府衙门袁师爷这车财宝,正是我们投奔简怀王朱由学的一份厚礼。再加上我们平时的积蓄,是非常可观的。”
“大哥说得对,有了这些财宝,一定会赢得王爷欢心的。”二寨主马宁建议,“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趁早与王爷取得联系,将队伍拉过去。如果耽搁下去,一旦王爷率人马离开宝应府,我们没了着落,想投奔都不现实。在下认为,凡事宜早不宜迟。”
“嗯,我赞成大哥、二哥的意见。早点率众而去,了此心事。”三寨主戴乐安附和道。
“我建议,应写封信派人送到宝应府,与简怀王朱由学取得联系。在博得王爷赞同时,才能率众而去。不然,那会十分尴尬的。”四寨主罗平提出自己的观点。
“是呀!要是人家嫌弃我们出身卑贱,我们也就无脸投奔他们了。”五寨主罗平接过话茬说,“如果不事先疏通关系,冒然而去,被人家拒之门外,那就威风扫地了。那样,我们情愿在蜈蚣岭生活一辈子。凭着我们这些财宝,几代人也消费不了。”
“五弟你不要说悲观话,我们没与人家联系,怎么能知道被人家拒绝?”寨主汪祥瞟一眼闻达,转过脸吩咐身后随从,“给本寨主取过文房四宝,让本寨主写信给简怀王爷。”
“属下遵令!”那名随从应了一声,转身来到壁橱旁,拉开橱门,从橱内取过案前,将它一一放好。随后取过一些水,倒少许在砚台内,接着开始磨墨。
片刻,寨主汪祥取过毛笔,在砚台里蘸些墨,略加思索,开始写信。过去半炷香时间,一封信已经写完,然后将它装进信封里,封了口,吩咐磨墨的随从,“你将这封信送往宝应府去,交给简怀王朱由学亲啟。”
“属下遵令!”那名随从接过信,揣进怀里。
汪祥打量随从片刻,扬了扬手:“去马厩备马,抓紧赶路去吧!”
“是!”随从应了声,转身出离聚义厅。
话分两头,再说简怀王朱由学在军师李明、指挥使汪秉辉陪同下,携同知府司马标、师爷窦余,以及几名侍卫,来到指挥所内,商谈军机大事。
从交谈中得知,简怀王朱由学得知信王朱由检,在太师张国纪与一班将领攻下扬州之后,已登基做了皇帝。与此同时,又由张太师亲自挂帅,率领一万五千名大军,进攻润州城。至于润州城现况,汪秉辉和司马标都不得而知。
一时间,在坐的面面相觑,谁也不愿先开口。指挥所内,气氛凝聚起来。
过了半晌,军师李明打量朱由学片刻,建议道:“王爷,要想得知润州实际情况,应再派两支探马,分别去扬州、润州打探军情,便可打探到我们所要知道的消息。”
“王爷,事情宜早不宜迟,应立即派遣探马去扬润二州打探消息。”知府司马标旁敲侧击说。
简怀王朱由学思忖一会,点头表示:“好吧!本王跟你们一样,想尽快了解扬州、润州的情况,更想得知信王的近况。”随即转过身,吩咐一名侍卫,“你去军营一趟,叫来几名探马。”
“属下遵令!”那名侍卫应了一声,迈步出离指挥所。
过去两袋烟时间,四名探马在侍卫的陪同下,来到指挥所内。只见四名探马抱拳当胸,躬身施礼:“属下叩拜元帅,不知元帅有何吩咐?”
简怀王朱由学抬起目光,打量四名探马片刻,作出命令:“你们四位分为两组,分别去扬州、润州打探军情。一定要将扬、润二州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回来后,向本帅汇报。”
“属下遵令!”四名探马应了一声,出离指挥所,去马厩备马。
探马走后,简怀王朱由学、军师李明、知府司马标、指挥使汪秉辉、师爷窦余,就安抚黎民百姓,继续招募兵勇,展开讨论。
到第三天的上午,去扬州的两名探马回到宝应卫所。他俩将马送到马厩后,匆匆来到指挥所门前,被守门的两名卫兵挡住。其中一名卫兵,抬一下手臂问:“你们要干什么?”
“元帅在这里吗?我们有事要向元帅禀报。”一名探马如实回答。
“噢!元帅、军师和知府大人、指挥使、窦师爷,正在指挥所内商议军情。”另一名卫兵转过身,指一下室内,“你们暂等片刻,让我进去请示一下。”
说着,转身进入指挥所。
此时,简怀王朱由学正与军师李明、知府司马标、指挥使汪秉辉、师爷窦余,坐在桌旁品茶谈话,商议军政大事,却见卫兵匆匆而来,不约而同扭过头,目光打量着卫兵。
当卫兵靠近桌案一丈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