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教官听说要去泗州府朱家庄参战,抗击田尓耕的御林军,高兴得手舞足蹈。其中一名教官摩拳擦掌说:“帮主,说实在的,我们自从投军以来,一直充当教官,却没有在战场上杀敌立功。今天得此信息,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事不宜迟,我们应立即集合队伍,去山阳县与王爷的大队人马会合。”
“嗯,你说得对,做任何事,宜早不宜迟。”严月虎点点头,目光从几名教官脸上掠过,发出命令,“你们集合队伍,过一会本帮主要对兵将们训话。”
“我等遵令!”几名教官异口同声回答。
接下来,只听一阵牛角号子声,呜呜呜——,震耳欲聋。
正在教军场上紧张训练的士兵们、大小头目,听到集结号声,按各自的方队,迅速集合起来。一个个精神焕发,如临战场杀敌一样。
须臾,一名教官来到严月虎跟前,抱拳当胸:“启禀帮主,队伍已集合完毕,请您给士兵们训话。”
“好的!”严月虎应了一声,在两名侍卫的陪同下,来到队列前。
与此同时,其他几名教官分立在严月虎的左右。
严月虎目光炯炯,见兵勇们精神抖擞,脸上溢满了笑容。随即挥一下手臂,提高嗓门道:“各位兵勇!自你们投军以来,时间虽然短暂,但你们不怕劳苦,起早贪黑,加强训练,精神可嘉,本帮主非常高兴。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元帅率领主力,没伤一兵一卒,已夺取宝应府。现在,元帅要率领主力,赶赴泗州府朱家庄,与信王爷、张太师,以及朱家庄义军元帅朱登阳大军会师,共同抗击阉党大军。并要求我们严家荡人马,去山阳县与其会合。”
众兵勇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兴高采烈,挥手欢呼:“我们愿听帮主调遣,奔赴山阳县,与元帅的大队人马会合。”
“很好,本帮主见你们血气方刚,士气正旺,心里非常满意。不过,严家荡军营不可一日无兵,根据元帅之令,留下两千人马和两名副将在此镇守,继续招兵买马,聚草屯粮,作为前线大军的后盾。”当下,帮主严月虎将该留的人马、副将作了安排。出征的队伍,备好粮草,装载上车。
一切准备就绪后,随着严月虎的一声令下,两万人马,离开严家荡,浩浩荡荡,向山阳县城而去。
话分两头,再说简怀王朱由学,率领大军智取宝应府后,首先稳定了全城军民的秩序。随即,接下来,留两千人马,由指挥使汪秉辉、知府司马标负责守城。
接下来,率领两万五千人马,离开宝应府,由西门而出,来到运河边。
此时,双尾蝎陆进忠、眼镜蛇陈汉阳,早就率领众兵将迎候在运河东岸上。当简怀王朱由学率众来到近前时,陆进忠抱一下拳:“元帅,我们的船全部集中在岸边,队伍是否过河?”
“是的,迅速将队伍渡过河去,我们要回山阳县与严帮主率领的严家荡新招募的兵勇,以及蜈蚣岭的一班兵将。”简怀王朱由学解释说。
“哦,几路人马会集三阳县,难道有何大行动吗?”眼镜蛇陈汉阳质疑问。
“我们要去泗州府朱家庄会师。”朱由学扫一眼陈汉阳,解释说,“实话告诉你们,信王朱由检、太师张国纪夺取扬州、润州之后,应朱家庄义军元帅朱登阳邀请,率六七万人马去了朱家庄,抗击京师田尔耕的御林军。我们呢,在宝应府无所事事,也去朱家庄分一杯羹。”
陆进忠沉默片刻,试探问:“元帅,我们的船队将主力运送过河,该何去何从?”
简怀王朱由学略加思索后说:“待我们大队人马过河后,你们将船队驶往洪泽湖南岸待令,以后有用得着你们的时候。”
“我等遵令!”陆进忠、陈汉阳异口同声说。
“好啦!抓紧时间将大队人马运送过河!”朱由学挥一下手。
“是!”陆进忠、陈汉阳拱一下手。
当下,二位将军命令众水手开始摆渡。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往返运行,两万多名大军全部渡过河。简怀王朱由学向陆进忠、陈汉阳叮嘱一番,便率领大军赶往山阳县。
与此同时,双尾蝎陆进忠、眼镜蛇陈汉阳登上战船,命令水手们扬帆启航,沿通往洪泽湖的水道而去。
且说简怀王朱由学率领两万五千人马,经过两个时辰的行军,先头队伍已到达山阳县城东门外,约有二里之遥。
此时,在城楼上的守军,见东边道路上黑压压的大队人马,连绵几里之长。其中一名士兵对另一个说:“兄弟,你看那边的队伍,所经过的地方,溅起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估计有几万人马,不知他们是哪支队伍?”
“我也不知道,得让头儿来揣摩揣摩。”另一名士兵说着,便下了城楼。
时间不大,小头目在几名士兵陪同下,登上城楼,伏在女儿墙的边缘,向东眺望。片刻,只听小头目十分兴奋说:“是元帅率大队人马,从宝应府回来了。”随即吩咐一名士兵,“你速去卫所禀报陶将军,让他率众迎接元帅进城。”
“是!”那名士兵奉令而去。
不到一袋烟时间,打虎将陶凯在两名随从陪同下,登上城楼,来到女儿墙边,向前眺望。
小头目一副谦卑的样子,指着越来越近的大队人马说:“陶将军,您看那班队伍,是否是元帅率队而回?”
“嗯,陶某观察一会,已确认那班人马是朱元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