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样子,会让别人担心的。”上官司晨说道,他很想安慰安雯一下,可是却不知说什么,上官司晨好像已经大概了解了什么一样。
“是你在担心我吗?”安雯抬起眼睛,看了上官司晨一下。
“关心你的人很多,只是你看不到罢了。”上官司晨简单地说道,安雯的事情上官司晨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觉得很伤心。
“那都只是假想而已,是你想的,或者是我自己想的,”安雯微微叹道,“刚才,我见过信知了,我们聊了很久,说了很多事情,听到了他的心,却无法开口说出自己的心。”
“让自己太累了吧?”上官司晨问道。
“上官司晨,为什么喜欢她?为什么抛弃了我,喜欢她?”安雯没有正面去回答上官司晨的问话,她知道没有答案,却还在问着。
“我没有抛弃什么,只是从来就没有想过得到,就无所谓抛弃了吧。”上官司晨说道。
“你说得对,”安雯微微一笑,很勉强,却是另一种美丽,“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太暧了,给予对方太多情感,竟然彼此伤害,这样是对还是错呢?”
“我和小小不是这样的,不是暧的关系。”上官司晨说道,他不想回答安雯的问话,无法回答,为什么让彼此都累呢,让彼此都陷入尴尬的境地呢?
“你不想知道,信知都和我说了什么吗?”安雯突然问。
“安雯你那样聪明,被自己的聪明所累,不觉的很悲哀吗?”上官司晨继续说道,“我和他不一样,和你也不一样,看到小小,在她的面前,我直率地像个孩子,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完全不是自己了,事后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信知无论想些什么,总之和我的做法不一样。”
“她,”安雯指的是白可儿,“就那么优秀吗?”
“是迷人,”上官司晨笑笑,“她像阳光,像空气,像毛线团。”
安雯轻笑,安雯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上官司晨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形容词来比喻任何一个女生,从来没有用过比这更温柔的眼神遥望着未来。如果是这样,还有什么可以问的呢,还对上官司晨的爱情有什么疑问呢?和上官司晨认识这么多年来,冷酷的上官司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明亮过,如果说白可儿是阳光,那么上官司晨就是太阳,有了太阳才有了阳光,有了阳光太阳才变得耀眼。
“这样我输的也算是心服口服。”安雯笑了,在上官司晨的心里自己已经不算什么了,还想要回不可能的东西吗?
“你不屑进入这样的纷争中吧?”看到安雯的笑容,上官司晨不自觉地也会心微笑。
“上官司晨,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们竟然是平行线,我曾经很多次想到,我们的未来,那个未来,有你,有我,有信知,有属于我们的世界,我们相互交错,不停地变换着角色,好像我生下来就是这样想的,我的生命里一定会有你,怎么也不会想得到你竟然在半途中抽身离去了,我是不是很贪心。”
“我只不过是让出了一个位置而已。”上官司晨笑道。
安雯也笑了,这意味深长的笑容连安雯自己都不知道是何等含义。
太阳渐渐地落了下来,夕阳的美丽在于它是残缺的,本身带着伤情。
斜阳透过窗子照进公寓,整栋房子里像是刷了一层金色,白可儿和信知正快活地忙碌着晚饭。
信知也是富家子弟,一看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就知道没有进过厨房。铲子和勺子有时还分不清,做吃的就更没有天分了,洗菜也洗不干净,弄得白可儿直笑他蠢。
“你还真是贤妻良母啊!”经过一番折腾,信知笑了起来。信知并没有见过白可儿这样温柔的一面,看到只是活泼可爱,傻呵呵的白可儿。
“当然了,”白可儿笑说,“很早以前,爸爸妈妈就不和我一起住了。”
“一个人,不寂寞吗?”信知问道,他很想知道白可儿的事情了,白可儿身上有很多东西,别人是没有的。
“他们在国外生活一定很辛苦,这样的寂寞在他们看来不算什么吧,我还是快乐的,不是吗?”白可儿说道。
“想不到你会这样的想法,很成熟啊。”信知笑了笑。
白可儿有些不好意思,信知夸她还是头一次呢。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生活中有了甜蜜的味道,从前对信知那些不成熟的想法好像让自己累了好多。现在不会了,信知真实地站在眼前,不是那时那个只能远远看着的人,一切即使不能重新开始,但是却也没有结束。白可儿相信自己的想法并没有变,还是想着信知的,还是喜欢着信知的,信知当初的拒绝只能说明自己不够完美,即使就是这样永远做着朋友,不是也很幸福吗?
“信知,”白可儿轻轻说道,她不敢看着信知的眼睛,也不敢让信知看到自己的现在的样子,背过头去是最好的方法,她继续说道:“对不起,我们还可以把过去不开心的事情忘记吗?”
信知看着白可儿,他懂得,懂得白可儿再说什么,从前的自己一定是太自私了,才伤害了白可儿,让她到现在还是在惦记着从前的种种。白可儿瘦小的身影,一下子填满了信知的心,不知从何时起,在信知从没注意的情况下白可儿轻易地钻入了自己的心里,平凡而又感动着自己。
信知走过去,站在白可儿的背后,将手放在白可儿的额头上,轻轻地抚着,即使白可儿忘记了,原谅